吩咐隨性的黑衣男去車上那傢伙,而黑衣男的動作也很是嫺熟。
“這次的狗也不小,拿和昨天一樣的劑量。”
癩頭還特意囑咐了一下黑衣男,讓他不要拿偷狗的普通劑量。
聶天鳴聽到之後恨得牙根癢癢,但無可奈何,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緊接問道:“癩頭哥,和昨天一個劑量,是多少?”
癩頭習慣性地擡手摸摸頭上斑禿的位置,笑着說道:“昨天那條狗可真是費了好大的勁,我打了足足三針,總共十倍的劑量。
早知道那條狗那麼能折騰,我直接一針管就放十倍的劑量了。”
忍下心頭的怒火,聶天鳴接着說道:“用十倍的藥去毒狗,就不怕把狗弄殘疾,賣不出好價錢?”
“這就沒辦法了,幹買賣就要冒風險嘛,不過昨天那條狗的成色的確是極品,我幹這一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那麼好的狗。
再說我這種藥是特製的,不是單純的麻醉藥,藥力猛但也不會輕易殺死狗的,死狗的價錢就低了。
對了,昨天你和我說的也算是一條好狗,但和昨天那隻比起來,肯定差遠了。”
“那條狗到底啥樣啊,我還挺好奇呢,我以爲我給你找大的這條狗已經夠不錯的了。”
“我不是跟你吹,昨天那條狗我剛拿到手,就賣出去了,有人花了大價錢去買,而且是不論死活。”
“哎呦喂,你都用十倍的藥量了,那條狗肯定活不成了,好狗的肉應該也好吃。”
聶天鳴在這邊旁敲側擊,而癩頭似乎也很樂意和他吹噓這些事情。
“我也以爲用了十倍的藥量,那條狗肯定沒命了,可我們剛走到半道上,狗就醒了,差點沒把籠子給咬壞。”
得知哮地是安全的,聶天鳴也就放心了。
“今天這條狗啊,你得多給我錢,咱們也可以建立長期的合作嘛。”
聶天鳴的心情得到了好轉,只要哮地不是被偷走出肉了,就能救回來。
“好不好的,先看了再說,肯定比之前給的價高。
我跟你說,昨天那幾個小孩,原本hi求着讓我偷狗的,不要錢都行,我是象徵性地給了他們幾百塊錢,那條狗賣的價錢可遠遠不止這些。
當然了,這些話我也就是和你說,你和那個叫楊什麼的也是朋友,可不敢說給他聽。”
“放心好了,我和那個楊強也不是太熟,平時就是打架的時候,能在一起。”
聽到聶天鳴說的這些,癩頭心裡也就把戒心完全放下了。
看來也是個在大街上的混混,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等把狗抓住了,也給個幾百塊錢打發了就行。
說話當中,那個被癩頭吩咐去拿東西的黑衣男來了。
聶天鳴看到他手上拿了一把和氣槍相似的長杆槍,在頂端位置,是一個粗壯的枕頭,應該是給牛或豬打針的獸醫針管。
在針管裡,有着淡黃色的液體,敏銳的觀察力,讓聶天鳴看到,裡面的藥劑足足有兩百毫升。
兩百毫升的概念,如果放在普通杯子中,那就是半杯子的劑量了,好狠的心!
看到長杆槍之後,聶天鳴傻傻問道:“用這麼多藥,真不怕把狗打死?”
“打死了就吃肉,穩賺不賠的買賣,趕緊帶我們去。來這裡一趟可費勁了,你早說一天就好了。”
聶天鳴憨憨回答道:“我裡面還有一個朋友在看着呢,想防止狗跑了,咱們趕緊進去。”
癩頭接過長杆槍,跟在聶天鳴後面,而黑衣男則在最後面,看來是殿後的。
做他們這一行的,就和驚弓之鳥差不多,甚至比平常的混混更不招人待見。
從外面場地場地走近廠房中,張勝看到聶天鳴進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那條狗還在嗎?”
“還在呢,跟我來。”
張勝招呼着癩頭跟自己來,而聶天鳴則落後了一個身位,和黑衣男並肩走在一起。
“這條狗應該是趴着睡覺呢,之前我們來玩時,就見過它,可兇了。”
張勝說得有鼻子有眼,讓癩頭更加放心了今天的行程。
畢竟昨天楊強帶着他們進村時,等了半天才把哮地等到出來放風的機會,所以癩頭沒有多想。
“對了哥,這條狗咱們賣多少錢?”
聶天鳴回答道:“放心好了,癩頭哥都說了,不會少給咱錢的,最起碼一千塊起步。”
癩頭也很高興,隨口答應道:“只要狗好,多少錢都無所謂。”
說完之後,聶天鳴緊接說道:“張勝往邊上讓讓,小心癩頭哥的槍戳着你,你幫他拿一會吧。”
“不用,我......”
癩頭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張勝直接右手攬住他的脖子,右腿在膝蓋關節後方一頂,癩頭整個人往後仰去。
張勝很輕巧地就將裝有大劑量藥水的槍搶了過去,癩頭一臉愕然。
黑衣男想要上前從張勝那裡把槍多回來,但聶天鳴一腳直接將其踹倒在地上。
“老實點。”
張勝直接把槍讓在旁邊的地上,聶天鳴喊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李慶海手裡抱着一捆繩子,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李慶發跟在後面,手裡抱着電鑽。
看到李慶海兩兄弟,癩頭的瞳孔一縮,知道大事不好。
“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
聶天鳴哪管這些,讓李慶海兩個人把東西放在地上,兩個人一起來將黑衣男按倒在地。
找了一個有橫樑的位置,聶天鳴使勁一扔,將繩子扔過橫樑,從另外一端掉落下來。
將兩根繩子完全準備妥當,聶天鳴拍拍手上的塵土。
“把他們兩個弄過來。”
癩頭像是一頭豬崽子一樣,被張勝一手拎着領子,一手拎着皮帶,帶到了聶天鳴身邊。
黑衣男想要掙扎,但李慶發一直憋着立功的機會呢,件黑衣男想要掙脫逃跑,直接一記撩陰腿踢在襠部,當場僵住。
按照捆綁野豬的首發,聶天鳴先將癩頭的兩手兩腳捆住,把多餘的繩子纏在他身上,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距離地面有一米的距離。
然後又用同樣的手法,黑衣男也被吊了起來。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張勝摸着下巴看了半天,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他跑回去,將裝有麻醉藥劑的長杆槍抱在了手裡。
“自從退伍之後,好長時間都沒摸過槍了,也不知道我的射擊技能退步了沒有。”
癩頭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瞬間覺得人生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