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大碗鮮時,謝婉君剛剛從大廳裡走出來透口氣,看到聶天鳴,趕緊迎了上來。
“這麼久沒見,忙些什麼呢?”
謝婉君問道。
“地裡的事,都是亂忙。”
聶天鳴打着哈哈,說道。
難不成要把自己上白江省城混了一趟黑社會,還有盜墓的事情說出來?聶天鳴又不傻。
“大碗鮮的生意比之前稍微差了一些?”
看着門前的廣場上並沒有停太多的車,隔着玻璃門往大廳裡看去,也是沒有多少人。
“現在是冬季的慘淡季節,遊客也少了,不過很多過年年夜飯的包間都已經定出去了。”
謝婉君並沒有感到尷尬,很客氣的說道。
“我這些天沒怎麼進山,所以手頭上也沒有什麼能拿出來的。”
聶天鳴撓撓頭,說道。
“不打緊的,我們大碗鮮靠着你可以算是起死回生了,現在的生意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不過還是要麻煩你一下,原本想着過幾天再聯繫你的。我們有幾個包間的客人想吃野豬肉,但又不想吃養殖場的野豬,你看你這邊能想想辦法嗎?”
過年包間的價格貴的要命,聶天鳴清楚做餐飲的規矩。
自己一頭四五百斤的野豬,在大碗鮮最起碼能撐得起所有包間吃上三天。
看着聶天鳴一臉的無奈,謝婉君笑着說道:“錢不是問題,你有多少,我們大碗鮮要多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聶天鳴嘿嘿一笑:“這不是錢的事,只不過不能竭澤而漁嘛,這個道理大家都懂,野豬現在都在養膘,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小豬崽子也能長到百十斤重,那種小豬最好吃。”
“真的?”
謝婉君拍手叫好,說道:“這可是太好了,我也正愁着明年怎麼繼續發展呢,看來找你是找對人了。”
“你幫了大碗鮮這麼大的一個忙,不給你升職加薪?”
“全仰仗天鳴了,我肯定是不能主動提,不過路經理知道我乾的的業績不錯,等什麼時候姐姐升職了,肯定請你好好吃一頓。”
聶天鳴點點頭,不置可否。
“對了,你們來縣裡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張勝搶先回答道:“沒事,就是天鳴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被張勝已攪和,原本聊得挺開心的氛圍,變得有些尷尬。
“張勝說得對,你這麼漂亮,我在村裡看多了醜八怪,可不得來好好養養眼。”
輕鬆化解了一場尷尬,聶婉君帶着兩人進到了大廳裡面。
“今天我請客,下午我休個班,咱們出去逛逛?”
難得謝婉君提出這種要求,不等聶天鳴點頭,張勝直接答應了下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你們先休息一會,我忙完之後換身衣服。”
大堂裡的空調熱氣開得很足,聶天鳴剛好站在空調的出風口處,熱得難受。
看着謝婉君風姿綽約的姿態,有些口渴。
“這麼漂亮的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追。”
旁邊的張勝就顯得沒有那麼拘謹了,瞪大了眼,一點也不避諱旁人的眼光。
“喜歡就去追,別看謝婉君長得嫵媚,但心裡還是很保守的,據我目前來看,應該是沒有男朋友。”
看着她的背影漸漸遠去,聶天鳴說道。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問過她?”
“越是漂亮的姑娘,追的人就越少,大家和你的想法一樣,都以爲她已經這麼漂亮了,肯定是對象了。
殊不知大家都這麼想,所以能夠行動的人很少,因此也就放棄了。其實她也很苦惱呢,就想着,爲什麼我這麼漂亮,爲什麼沒有人追我呢?”
拍拍聶天鳴的肩膀,張勝讚歎道:“厲害啊,真不愧是情感專家。”
“情感專家個屁,你小子少給我戴高帽子,如果傳到小雨耳朵裡,我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兩個人在大廳的魚缸旁看裡面的熱帶魚,很是漂亮。
“張勝,你說我的泰祖金鱗魚,如果養在裡面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好吃。”
“一天到晚沒個正型,我告訴你,用來看的,絕對比用來吃的買的貴得多。”
兩個人溜達着,像極了是剛從村裡出來,沒有錢吃飯的窮鬼。
從大廳溜達着想要去包房的位置看看,沒想到,有個身穿西服的小夥子攔下了兩個人。
“兩位先生請留步。”
小夥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聶天鳴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有什麼事情嗎?”
“請問兩位是來吃飯的?”
“咳咳,對,我們是來吃飯的,這不是先參觀參觀。”
聶天鳴嘴上客氣着,不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傢伙和登峰國際那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抱歉,如果沒有點餐的話,咱們是不能進入包間廳的,這裡面有客人正在用餐。”
張勝一聽就惱火了,走上前用胸膛碰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說道:“我們先進包房再點餐,有什麼不對嗎?”
沒想到小夥子看到張勝挑釁的舉動,沒有絲毫惱怒,竟然嘴角上揚,露出了笑容。
瑪德,這傢伙肯定是瘋了,聶天鳴想道。
下一秒,那個小夥子低頭衝夾在領口的對講機喊了一句:“保安在嗎?包房有人鬧事。”
張勝想要上去理論,被聶天鳴伸手攔下了。
聶天鳴搖搖頭,讓張勝不要輕舉妄動。
“滋滋~收到!”
保安鏗鏘有力的報告,令人精神一振。看樣子是閒了太久,終於有人鬧事興奮了起來。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呆着,誰都沒有再有動作。
浩浩蕩蕩四個保安,跑了過來,不過看到是聶天鳴,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聶天鳴來過好幾次,並且和謝婉君經常聊天,顯然是關係不錯。
“保安,就是這兩個傢伙要鬧事,還想打人。”
“王哥,他們......”
“別給老子找藉口,趕緊趕出去,如果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們。”
聶天鳴輕笑一聲,問道:“你是大堂經理?”
“對!奧不,不過馬上就是了,我們大堂經理就要升官了,我自然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剛來不久?”
聶天鳴不知道,他是大碗鮮一個副總的小舅子,前些天被安排到這裡來上班,沒見過他自然是情理之中。
看着年輕氣盛的樣子,聶天鳴沒有絲毫惱怒,反倒是覺得高興。
“年輕人真是火氣旺,不過你這個脾氣,在大碗鮮幹不長久的。”
“你算哪根蔥,老子上面有人。”
說着,仗着有保安在場,他竟然伸手推了聶天鳴一把。
可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勁頭,仍舊是推不動聶天鳴絲毫。
保安隊長沒有發話,其他幾名保安自然不敢動手,畢竟大家都是打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萬一把人的打出個好歹來,直接被辭退,自己上面可沒人,自然沒人保自己。
“天鳴,你們在幹嘛呢?”
休班之後,謝婉君換上了一身藍色的羽絨服,跑了過來,伸手攬住了聶天鳴的胳膊。
“你竟然!”
這些天,那小夥子沒少搭訕謝婉君,仗着自己姐夫是副總,以爲是勝券在握。
沒想到竟然被眼前這個鄉巴佬捷足先登了,怎麼能沒有火氣。
“怎麼?輪得着你插嘴?”
聶天鳴伸了個懶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