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距離過年就還剩不到四天的時間了。
大年二十八，是南泉村的大集，也是今年僅剩的一個打擊了。
所以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要去趕大集，老媽張蘭娟也是沒有放棄趕大集的習慣。
之前都是上集市上賣東西，現在聶天鳴吧家裡操持的很好，基本上不用在爲了錢的事情發愁了。
但是老媽仍舊是想多賺點錢，畢竟很大概率明年聶天鳴就要結婚了，多一帶你更好。
聶天鳴怎麼都沒有勸說下來，所以就任由老媽趕集去了。
家裡的對聯也是這一天要買下來的，聶天鳴招呼上張勝，一起去趕緊。
而今天更是虎魚互娛盛典的最後一天，所以兩個人策劃着，就直播趕集好了，畢竟大多數人都喜歡這種熱鬧的分爲，況且好多城裡人都沒有幹過大集。
“這個大集真的熱鬧，以前我小時候就在老家經常趕集。”
“那個賣糖葫蘆的，一看就是個新手，外面的糖漿都是稀的，肯定很難吃。”
“天鳴趕緊把鏡頭轉一轉，我都看不清美女了。”
“沒想到村裡還有這麼多的美女，真實大飽眼福，看來以後要去農村找媳婦了。”
直播間裡，無數彈幕飛起，直播熱度直接飆升到了幾千萬。
其他的戶外直播，今天都是在PK，只有聶天鳴和張勝是在趕大集，所以佔據了不少的優勢。
現在南泉兄弟的賬號，已經是上漲到了第八名的排名，這對於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對於一個剛剛開播的信任賬號，這個成績絕對是可以值得驕傲的。
之前有直播公會找到張勝，希望他能夠加入公會。
因爲加入公會之後，可以得到好多的保障，就像是現在虎魚互娛搞得這個盛典一樣，倘若自家的大主播，排名太低，公會是可以用自己的錢進行撒胡排名的。
只要錢砸的夠多，基本上就能那到一個很不錯的排名，然後名氣打出來之後，就可以走套路了。
隨便找幾個大哥，帶着新主播去大主播那連麥，自己刷點禮物當連麥費。
這樣就塑造出這個大哥有情有義的形象，而這筆錢實際上是商量好的，公司提前把錢充號裡，找個運營去刷。
刷的時候數着數，生怕多點一組，多花了一百多。當然，因爲是直播，大主播直播間的遊客也會配合他坑禮物，架這個“大哥” 就有了超預算的時候。
超了怎麼辦？忍着唄。
所以就有很多問題出現，被張勝直接拒絕掉了，聶天鳴得知之後也很開心。
除此之外，在公會中，有的主播爲了提高自己在平臺的聲譽和粉絲，會和財團商量“做榜”帶動消費。這樣的知名度無論是打廣告做推廣，還是日後自己開公會招主播都很有用。
在公會之中的主播花很少得錢，卻營造出自己有爲自己花數百萬的大哥，來吸引更多的粉絲圍觀，帶動消費。
還有一種土豪就是“禮物商人”，表面上通過倒買倒賣抽獎產出的禮物和土豪帳號賺差價。賣的禮物打八折，七折，甚至六折。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在年度等需要消費不能抽獎的禮物時，他們依然有貨。金額甚至達到了幾十到一百多萬。這不是在洗錢？
有的土豪來消費是爲了結識更多的土豪，以便發展現實的生意。這生意有合法的買賣，也有非法的。比如以組織粉絲聚會爲藉口做局賭博，帶人去澳門賭博的“疊碼仔”。甚至有主播也是這種殺豬盤的策劃者。
不要想着跟主播談戀愛。或者說不要幻想着通過刷禮物逐步建立朋友、戀人關係。
即使認爲自己很有錢、很有錢、很有錢。就像釣魚一樣，甲主播可以用同樣的話同時跟直播間A，B，C三個土豪保持曖昧關係，說對方的壞話。
然後讓A、B、C相互仇視。A，B，C如果不“對賬”，很難發現吧。
表白？“對不起，直播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提供服務”。
當然，也有結婚奔現的，我認爲這完全是倖存者偏差。就算能奔現了，只要對方繼續堅持直播，還是大概率對方在釣凱子。
“你不刷我憑什麼喜歡你啊。”轉賬？收不了，要付出就來直播間刷。也有奔現退網不播的，分手再回來播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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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女主播的套路，聶天鳴和張申更自然使用不到，但是足以明白其中的渾水又多麼大的了。
之前張勝也不是沒有想過加入公會，這樣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僅如此，公會也會像一個水蛭一樣吸血。
原本自己做直播所賺的錢，除了被虎魚互娛抽成就算了，在被公會扒一層皮，那也就不用幹什麼了，直接躺平，然後給兩位打工就醒了。
更爲重要的是，聶天鳴和中航盛的直播內容，並不是依各種營銷做起來的。
那些在直播間裡刷禮物的粉絲們，也不是因爲過各種抽獎活動被吸引過來的。
這種真實的戶外直播，沒有幾個人能做出來。
即便之前有，但現在沒有了，只剩下南泉兄弟兩個人還在堅持。
真誠能打動人，所以聶天鳴和張勝始終不忘初心。
除了張勝現在會要禮物之外，1別的其他一切都沒有改變。
聶天鳴回想着這些年發生的一切，有些唏噓不已。
之前自己在工地上打工時，總是幻想着，等一會後找一個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工作，就算是大圓滿了。
到時候頓頓有熱菜吃，沒有風沙米自己的眼睛，沒有包公毆打罵自己，那該多好。
現在去哪都實現了，沒有任何的拖沓。
就像自己銀行卡里的存款一樣，已經翻了幾十倍上千倍，但聶天鳴始終沒有一種滿足感。
那種數字上的上升，已經不能刺激他的精神了。
“張勝，你覺得咱們是爲了錢嗎？”
張勝大大咧咧說道：“怎麼不是，咱們就是一個俗人，捏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你說你是不是想要有什麼遠大的報復了？”
還是張勝最熟悉自己，聶天鳴笑了。
大集在早上十點的時候，人是最多的，所有叫賣的聲音都混雜着在一起，很是熱鬧。
聶天鳴閉上眼，傾聽者各種嘈雜的聲音，想要從中領悟些什麼。
自己體內的龍象之力，已經抑制不住了，似乎有要決堤的念頭。
但聶天鳴始終是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萬一自己控制不住，在這麼密集的人羣中，一旦爆發，那就不是傷害到一個兩個人了。
察覺到聶天鳴的異常，張勝連忙問道：‘刀子怎麼了，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而聶天鳴聽着嬰兒的啼哭聲，老太太的嘆息聲，小販的討價還價聲，大媽還價不成的咒罵聲。
另外還有新婚夫婦的甜言蜜語聲，小孩稚嫩的討要聲，父母訓斥的叱呵聲。
聲聲傳進聶天鳴的耳朵中，都是那麼真實，這就是人生百態。
忽然間，聶天鳴覺得自己渾身舒適，有一處竅穴被打通了。
“二龍二虎之力？”
聶天鳴打死都沒有想到，霸道無比的龍象訣，竟然在充滿市井氣息的大集上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