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爆炸……”喻原看着不遠處的殘跡,默默說道。
“別管了,”夏依皺着眉頭,“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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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別可是了!”夏依忽然低聲喝道。
路遠寒愣在那裡,不知道這兩人爲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夏依慢慢低下頭,沉聲道,“我知道……那樣的咒式和力量……只可能是副閣主甚至是閣主級別的人才可以做到的……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離開這裡不是嗎?”
閣主級別?路遠寒對這樣的名詞很是好奇,如果說夏依只是他們口中閣主手下的一個小兵,那閣主的實力究竟是有多恐怖?不對,剛纔已經見識到了,僅僅是一擊,幾十只渾阱就瞬間被團滅,這是多麼可怕的破壞力啊。
“路遠寒。”夏依轉向路遠寒,此時天空已經逐漸亮了起來,“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我們離開這個森林後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目前你所見到的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但更多的見諒我不能多說。走吧。”
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夏依走在前頭,兩人不語跟在其身後。
“進入你的肉體吧。”到了森林邊緣時,喻原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後竟然出現路遠寒縮小的肉體,從盒子裡拿出來後逐漸變回原狀。
“這……”路遠寒有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你是要我怎麼做?像電視裡放的那樣要我躺上去?”
“啊?”喻原忽然有一種被打敗的無力感,“我說你們人類創造的那種叫電視的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啊。躺上去?你是要了結自己嗎?”
“喂,我說。沒個說明誰會知道怎麼幹啊?”路遠寒挑起眉頭,“把我的身體莫名其妙的變小,又什麼都沒說就讓我回歸肉體,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
“小子,你說什麼?”喻原握緊拳頭,“我年齡可是你的好幾倍啊,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爺爺輩的人了,別沒大沒小的!”
“你倆鬧夠沒!”夏依站在兩人中間,“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突然就那麼有精力了,剛纔還跟要死了的一樣!”
兩人看着中間的夏依,都不再言語。
夏依看着路遠寒說:“你不是魂悟者嗎,真沒想到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只需閉着眼睛,想象着自己的靈魂慢慢與肉體融合一體便可以了。”
“啊?”路遠寒越來越沒辦法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只好聽從夏依的行爲,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純粹拿自己尋開心吧?
不過,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路遠寒發現自己真的回到身體內了。
“走吧,去你的家中。放心,你的家人看不見我們,在路途中我會告訴你你所有想問的。”
那個神秘的世界慢慢展現路遠寒面前,隨着夏依的描述。
月士最強招式——魄生。不過月士戰鬥方式並不止這些。月士移動的方式稱爲魄行,這是合格月士的基本能力之一。
月士共有四種戰鬥方式,除魄生外還有劍術、拳術以及咒術。
魄源是對於月士以及阱力量的一種稱呼,它不是單純的力量,它的高低決定着戰鬥的勝負。
如果劍術、拳術或咒術的本領非常高,即便魄源不是很高,也可以戰勝對手。魄生更是能瞬間改變戰況。
但魄源依舊實力決定性的象徵,如果魄源極高,則能完全改變戰局。就算路在森林裡突然暴走一樣,那些阱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夏依在森林中唸的咒語便是四種戰鬥方式中的——咒術。
咒術也分爲四種——分別是攻咒、防咒、封咒以及愈咒。每種咒式的最高等級都是一百四十四式。前面大段的咒語被稱爲誦經,最後念出的招式名爲召喚語。
低段位的咒術可以捨棄誦經直接釋放,強大的月士甚至可以捨棄召喚語。完整誦經後的咒術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功效,不過在實戰中,對手不會給出唸誦經的機會,完整誦經的攻咒一般難以在實戰中出現。
月士生活的地方被稱爲月界,月界同時管轄着魄區,也就是人類死後靈魂去的地方。人類生活的地方被稱爲人界,人類死後的靈魂會由負責相關工作的月士引導到魄區。
當然,阱也有自己生活的地區,被稱爲阱界。阱被分爲五種——分別爲渾阱、孽阱、通阱、幻阱以及心阱。
渾阱和孽阱是屬於低等智商的阱。渾阱身體巨大隻能在地面上活動的阱,孽阱身體和人界動物大小無異更高一等級的阱,種類也多得多,像剛剛森林中的飛行類和陸生類了。
從通阱開始,就有着高等智商了。通阱依舊是動物的形象,卻有着人類的智商,可以與人類溝通和交流。
幻阱外形已經和人類無異,但還是會有略微的區別,例如有的會有尾巴,有的會有鰓等等這樣小面積內的差別,不仔細觀察難以發現。
而最高等級的心阱,它們的形象和人類完全無異,根本沒辦法用肉眼去識別,只能感受它的魄源纔可以區分出來。
路遠寒聽完這些不禁打了個寒顫,孽阱這種程度僅僅還只是低等阱嗎?那通阱、幻阱和心阱究竟是有多強?
“心阱……它和你口中的閣主比起來誰厲害?”路遠寒問。
“無可奉告,”夏依喝止路遠寒,“我說過只告訴你見過的東西,告訴你關於月界的大致結構了,已算是我多嘴了,剩餘的你就別問了!”
路遠寒不語,他看向天空,夕陽已落下。他已到達他家小區,他站在門口,忽然回過頭,問——
“夏依,喻原,”路遠寒擡起頭看着他們,“我們是就此告別了嗎?”
夏依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笑了,說:“告別?估計不久後還會再見面吧。你自己也明白,你已經踏入這個是非圈沒辦法再回頭了。而且,阱隨時會來找你復仇,保護家人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我們先行告退了。”
“等等!”路遠寒伸出手,還想再問些什麼,卻發現眼前的兩人早已不見了,只剩陽光提醒他昨夜的恐怖已經過去了。路遠寒聳聳肩,嘆口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入家裡。
……
“夏依。我先回月界向涉閣主報告這段時間關於那個少年的報告,你留在這裡繼續觀察。”喻原看着眼前的夏依說道,夏依低頭不語,似乎在沉思些什麼……
“那我走了。”一陣清風過去,喻原消失在煙火中,只剩夏依坐在河邊,看着初生的太陽。夏依盯着太陽,並沒覺得刺眼,她隱約覺得:有一種不祥的氣息逐漸圍向自己。
……
月界。
“涉閣主。以上就是關於人界路遠寒的所有報告。”
喻原站在一間屋內中間,他口中的涉閣主背對着他,聽他說完了關於路遠寒的所有事情。涉閣主轉過身來,露出難以察覺的笑容,說:“這樣啊……果然是個有趣的孩子。”
“另外。閣主,我還有事有稟告。”
“但說無妨。”
“在人界與孽阱、渾阱一戰時。忽然出現閣主等級的力量消滅了剩餘的阱,這會不會是……”喻原停頓了下,壓低聲音,“會不會是暗月界的所作所爲?”
“別亂說話!”涉閣主厲聲喝道,“根本沒有什麼暗月界這種種族。這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你就別插手了。退下吧。”
喻原動了動嘴脣,還想再說些什麼,仔細想了想後,還是離開了房間。
十一月月閣涉新石,罕見天才,傳聞曾只用了四個多月就掌握了終生。他面容清秀,眼神卻如蛇般陰冷,氣質難以言喻。
“暗月界?雖說是烏合之衆,但說不定……”涉新石笑容別有一番深意,開口道,“出來吧,同身爲閣主的你,躲在我的屋內,肯定委屈了吧。。”
“看來你的部下辦事還是挺利索嘛,”屋中隔間內走出一人,身高身材均適中,面容姣好,氣質陰柔,舉止投足都極爲文雅,“暗月界這種東西的確是烏合之衆,除非……”
“暫時還是別多議爲妙,還不是時候。”涉新石打斷道。
“的確。但那一天快來了,路遠寒總算被你找着了,”這名閣主玩弄着自己的頭髮淺笑着,笑容傾國傾城,“我真想早日見見這讓我們朝思暮想多年的少年啊。”
恐怕見到他時就是與他刀劍相向的時刻吧。涉新石看着眼前人心中暗自想道。他把玩着手中的戒指,腦中迅速盤旋着什麼。
……
人界,十五日後。
路遠寒再也沒見過夏依和喻原,也沒再見到所謂的阱,那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這一日他如往常一樣踩着點來到教室,聽到教室內一片議論聲,走近一聽似乎是來了個轉學生。
他走入教室,苦笑地順着轉學生的座位看去,竟然就在自己座位旁邊,待他看清新同桌樣貌時,他大驚失色,心裡想道:怎麼會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