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一句‘北城要不太平’的話令劉潮特別想掄圓了手臂抽丫的。
尼瑪地球要滅亡了,有超人呢,跟特麼你有毛關係!
“你能放個有味兒的屁麼!”劉潮瞪眼說道。
“這麼說吧,阿二的死是兩股勢力對抗的開端。”摩登一臉認真的說道,“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三黑麼?”
“東狗、北天、南佛爺。”劉潮想了一下說道,然後頗有興趣的坐下來等待着好故事的到來。
“據我所知二十年前是四黑,還有個西蒼狼,當初是處於武林霸主地位,貌似是清末明初時候就成立的,前身是什麼玩意我也不清楚,總之很牛的樣子,當年是2v2的樣子,然後蒼狼覆滅形成了現在的三足鼎立。”摩登就像個黑社教父一般給劉潮做着科普,“現在的三股勢力之中南佛爺是野心最大的,他一直想着要一統天下,北天已經隱退,而東狗就像個活泥鰍一般令人無法琢磨和捕捉……”
“咳咳,我的腦袋有點亂,直接本主題吧。”劉潮聽了一會也沒聽出個頭緒,便說道。
“阿二原名彎刀歡喜佛,是個酒肉和尚,曾經是殺手界的傳奇,在得罪了南佛爺之後爲了謀求生存改頭換目投到了北天門下。”摩登的眼神中充實着羨慕的看着劉潮,“你還不知道你未來老丈人有多麼的牛x吧!”
“你的意思是說……”劉潮那顆小心臟驟然間加速跳躍,彷彿瞬間就能從嗓子眼中蹦出來,他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你特麼開什麼國際玩笑!”
劉潮本心裡不承認這是個事實。
“你和楊家公主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你好好想想吧,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麼?”摩登眯着眼盯着他問道。
“不是。”劉潮深思片刻,聽摩登這麼一說,還的確有可能,以前他只想到楊心悅是個富家大小姐,卻沒想到她的家世背景居然如此的令人惶恐,他只是一介屁民,雖然經常自命不凡卻也清楚自己能吃幾碗乾飯……
想着阿大和阿二那駭人的實力,再想想楊心悅揮手就是幾十萬幾十萬的往外掏……
“楊心悅的父親叫做楊天諾,就是傳說中的北天,只不過現在他已經金盆洗手,你百度一下就有他的資料的,慈善家,企業家。”
“這就是你跟定我的原因?”劉潮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冰箱錢拿了一瓶啤酒,他需要壓壓驚。
“對的,你作爲北天的未來女婿,我沒有理由不跟你。”摩登很直白的說道,“我是個凡人,我怕死。我得罪了南佛爺,想活命必定要尋找棲身之地。”
“特麼的你早知道楊心悅的身份是不是?”劉潮猛地灌下大半瓶啤酒,惡狠狠地盯着摩登問道。
“也不算很早,我當時想掙點錢,無聊中就查了查你的新女朋友,然後我就被嚇尿了。這絕對是真的。”
“那你現在來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
“真正做你的小弟。”摩登也站起身,像是個虔誠信徒要宣誓一般,用無比堅定誠懇的眼神看着劉潮。
“我可不收小弟,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我的夢想一直是升職加薪,有錢了回去給我們村的姑娘們買燒雞吃。”劉潮自嘲的一笑,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小人物,他可不想摻和這些曾經想都不敢想,只能在電影中出現的情節……
“你的人生註定不會平凡。”摩登說道。
“我會親自問問悅悅……”
“說過她承認自己就是北天的女兒,你會怎麼辦?選擇分手?”摩登目不轉睛的盯着劉潮。
“老子是那樣的尿貨麼?”劉潮撇嘴一笑,“老子只是不想做小白臉子!”
“呵呵,容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已經是了。”摩登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特麼的我現在有點像吃軟飯,可是老子一直在努力!”劉潮捏癟了手中的啤酒罐,黃色的液體泛着泡沫噴濺出來,無辜的摩登被噴了一臉……
摩登摸了一把臉上的啤酒,“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就這樣。”
“別說的跟非我不嫁似的!”劉潮看着摩登的表情噗嗤的笑了,這貨簡直就跟表白似的,有點令他哭笑不得。
“非你不嫁也成,只要你喜歡我,我沒所謂的。”摩登聳了聳肩,然後還無比騷氣的撅了撅腚,“只要你不嫌棄我的菊花不是處……”
“我就次奧你老木了!”劉潮實在無法忍受這個騷氣的傢伙了,擡起腿就朝着他踹了過去。
劉潮感覺自己夠賤的了,可是個摩登居然比自己更勝一籌。
或者準確的說,他是騷,骨子裡的騷。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一騷一賤湊在一起真特麼很般配的說。
“據我猜測,今兒楊公主回家了,那麼阿二死的消息必定會知道,也就是說你即將面對的是一位傷心欲絕的小丫頭,你準備怎麼辦?”摩登趴在沙發上裝死了一會,翻身問道。
“我能怎麼辦?” 劉潮丟掉手中的易拉罐又重新拿了兩瓶丟給摩登一瓶,坐回了沙發,“能殺死阿二的人必定不是人,我能怎麼辦?”
“也對,你毫無攻擊力。”摩登歪了歪腦袋,然後神秘的一笑,“你知道諸葛亮吧?”
“廢話,扯這個做什麼?”劉潮有點雲裡霧裡了,感覺這個摩登應該被自己踹傻了,這話訕說的也忒跳躍了點吧。
“諸葛亮在隆中草屋內就說過一句話,與其尋找主公,不如爲自已創造一個主公。”摩登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給人一種星空般的璀璨錯覺,“我要創造你!”
“我特麼還要生你呢!”劉潮一瞪眼,雖然嘴上扯着淡,但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爲之一動。
哪個男人曾經沒有英雄夢?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誰不想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蔑視一切,但是他可以麼?
摩登是個詭才,知道現在劉潮都不清楚這貨除了有超凡的黑客技術之外,還會有什麼過人之處,他機靈詭辯,他視財如命,他世故圓滑,但他講義氣,有豪情,這是劉潮能感覺到的。
不過,摩登拿出諸葛亮的這句名言放在這裡,有點過了,畢竟這個時代不是三國,他也不是諸葛亮,自己也不是劉備……
“兄弟,咱能現實一點麼?”劉潮展露出了一臉的苦笑,“我現在仍舊認爲大半夜的你特麼的就是來逗比的!”
“好,來點實際的。”摩登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掌握了南佛爺,也就是馮和尚派人殺阿二的鐵證,這是這幾天楊天諾的人極力調查的真相。”
“然後呢?”
“我把他交給你。”摩登說道。
“那感情好,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阿二和阿大不只救過我一次,沒有他們我還真不知道是人是鬼,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會轉交給阿大。”
“最好等等,有些時候抓準時機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摩登很有深意的一笑。
摩登的意思很明顯了,是要讓楊天諾他們找不到有力證據直指始作俑者南佛爺的時候,再把這個證據拿出去,那時候的效果必然會比現在拿出去強的多。
劉潮是個聰明人,他當然領悟了摩登的意思。
在摩登看來,即便楊天諾懷疑到馮和尚,但在沒有鐵證的情況下他也不會輕舉妄動的,畢竟三足鼎立已然多年,誰也不會點燃第一彈。
其實這事情說簡答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簡單來看,南佛爺北上,現在人在北城,這是楊天諾知道的,他沒來多久,自己的得力戰將就死了。
但往深裡思考,馮和尚不可能這麼直白的挑釁了,也有可能是身在蓬萊東島的東狗或者其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勢力在暗中搞鬼。
事實是什麼樣的,目前很難說明,楊天諾只有一查到底,也給阿大一個交代,給他所有爲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一個交代,他北天的人不能白白就這麼死了。
劉潮把玩了一下摩登遞過來的一個u盤,擡眼看着他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我黑進了馮和尚的手機,安裝了一個隱形app程序,這是一段錄音。”摩登說道這裡,一臉的自豪。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馮和尚要對阿二下手而提前就安裝了隱形app錄音程序?”
“這還是個巧合。”摩登深吸一口氣,“即從遇到你,各種巧合就接連不斷了,我也覺得挺奇怪的。”
摩登咕咚咕咚將那啤酒都灌了下去,擦了擦嘴說道:“我這本來是爲了我自己,我要隨時監聽馮和尚的動向,好在他對我動手之前我安排自己的逃生計劃。”
“還真是挺戲劇化的。”劉潮將u盤收好。
突然間他的目光無意間看到了門前的鞋架上,這個鞋架是展臺似的上面的鞋子整齊着擺放着,有楊心悅的可愛拖鞋,還有任雅的拖鞋……
不對啊,那丫頭的拖鞋怎麼沒換上,而且那上面也沒有她今天穿着的帆布鞋啊?
難不成這丫頭沒回來?
或者說太累了忘了換鞋了?這個應該不可能,她剛搬進來很講究的,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邋遢的姑娘。
忽然間劉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摩登還在嘰裡呱啦的說着的時候,他轉身朝着二樓跑去。
推門,門開了,任雅的臥室空空如也。
打電話,關機。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劉潮擔心的自言自語。
“你的新小老婆沒回來?”摩登不知道爲何劉潮突然離開便也跟着上來了,他問道。
“對,我怕有意外,手機關機了。”
“哎,那都不叫事!電話號碼給我!”摩登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在劉潮給了他電話的幾分鐘後,他突然擡起頭看着劉潮,“我次奧!”
“有話說,有屁放。”我次奧了一聲。
“你的新小老婆在希爾大酒店……不會又是一頂路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