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艱難的選擇,劉潮真的無法果斷的下定決心。
他堅信,無論跟哪個菇涼走,這一夜必定失那個身。
這就是個盡情放縱的節日,根據調查顯示平安夜男女失X指數與情人節是不相上下的。
“我看大家都不要走了,在附近找個賓館開間巨牀房一起滾牀單了!”葉尋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句。
這一句話落下,這幾個姑娘的臉色瞬間變了模樣,有羞澀的低頭也有惱怒斜視,總之葉尋本人的神色從未變過,她的話也很管用,首先顧曼紗加速的朝着前方的一個車子鑽了進去。
蔣夢瑤也放開了挎着劉潮的胳膊,雖然她喝的有些懵圈了,但仍留着一絲理智在告訴她,葉尋這娘們不能招惹。
相對來說,任雅還是比較吃香的,因爲她跟劉潮住一起,現在這個情況對她來說是有利的,畢竟劉潮如果不被別的狐狸精勾搭走,那麼他肯定是要回家的。
因爲莫琳醉的已經不行了,李英俊又鼓不起勇氣去送,所以最後是紅柳送她回家。
葉尋也沒有再繼續搞貓膩,以爲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瀟灑的坐着車離開了。
劉潮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他目送了幾輛車離開之後,才上了任雅所做的凱迪拉克內。
任雅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寧靜的小恬着,呼吸勻稱,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和幸福。
這一會兒的功夫,幾輛車已經從天堂會所出發駛向了各個方向。
當劉潮所做的卡迪拉克剛剛行駛離開之後,在黑暗中角落裡有一輛帕薩特,車內有兩個男人,一胖一瘦。
“哥,抱錢的那小子走了,追吧!”坐在副駕駛的胖子催促道。
“你看清楚了沒,那一大包都是現金?”瘦子再次問道。
“我看看的真真兒的!他還掉出來幾沓!”胖子很肯定的說道,“這這個錢串子外號不是白叫的,據我估算那包有一百萬不止!”
“走你!”瘦子掛檔踩油門,朝着那輛卡迪拉克尾隨而去。
夜幕下的北城仍舊喧鬧,節日的氣息並沒有隨着夜深而削減,反正更加熱烈了。
仰頭看,天空,濃墨一般,除了孤月獨明之外,連一絲星光都不曾有,偶爾會有一顆流星帶着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風,是突然刮起來的,起初還有着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拂動着柳梢、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擰着勁的風勢,幾乎有着野牛一樣的兇蠻,在這個空間漫卷着,奔突着……
再看地面上,月光與燈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將黑暗中世界的輪廓描繪了出來。
車內的劉潮和任雅都很安靜,他們似乎都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幸福就連呼吸都很輕微,生怕破壞了這美好的感覺。
車一路前行,雖然車流量仍舊很大,卻又不至於向早前的那般擁堵了,大約四十分鐘後,臨近蘭亭序小區,也就是距離千米左右距離的拐角處,一直隱藏的危險出現了。
嘭!
帕薩特不是很猛烈的爆了卡迪拉克的菊花。
“嘿!怎麼開車呢!這麼慢都能追尾!”司機眉頭一皺,開門下車。
“怎麼了?”任雅擡起靠在劉潮肩膀的那微醺的頭,疑惑的看着劉潮。
“不礙的,一點小摩擦。”劉潮撫了撫她的小腦袋,然後任雅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重新趴在了劉潮的肩膀上。
“次奧,下車!在裡面秀啥子恩愛!”
突然,後座的車門被打開,一個手持匕首的大胖子凶神惡煞的指着劉潮咆哮道。
劉潮微微的轉過頭,歪着腦袋問道:“你誰啊,幹嘛的?”
“尼瑪!打劫!傻X!”胖子怒瞪雙眼,咧着大嘴,噴着唾沫星子。
“我去!什麼情況?”劉潮那股酒勁兒似乎瞬間清醒了,他剛剛看清楚那胖子手中我這的那把在月光下發着冷寒之光的匕首,轉頭看向車後的那個司機,已經被另一個歹徒制服了,這一刻,他惶恐了!
劉潮的擔心主要是來自身邊的任雅,這要是在她清醒的時候還好,現在喝這麼多,她的戰鬥力肯定不行了,這特麼要是劫色的話,就不好辦了,對方有兇器,而且不知道人數多少,看情況似乎是有點危機。
“下來!劫財不要命!”胖子繼續吼道,“快點!”
“我幹!特麼的財就是我的命!”劉潮內心暗道,然後右腳輕輕的踢着那個黑袋子,欲要把它藏進前排的坐地下。
可是這細微的動作被胖子的賊眼看在眼中,冷笑一聲:“別藏了,我知道,那有一堆現金,我說了,要錢不要命!下來!”
“麻類隔壁,有備而來啊!”劉潮恨得牙癢癢,轉臉嬉笑着說道,“大哥,冥幣,這是冥幣,明兒是我爺爺的忌日,這是要燒的……”
“別特孃的廢話!我攮死你信不!”說着,胖子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劉潮從車內扯了出來。
“被跟他們廢話,拿錢走人!”一旁的瘦子一邊用匕首抵着司機的脖子,一邊對着胖子催促道。
“知道,大哥。”胖子點點頭,直接撲進了車子。
“混蛋!任雅還在車裡!”劉潮心中暗自着急,轉身看到路邊有一根大拇指粗細木棍,他想也沒想拿起來就朝着那胖子對着他撅起的大腚戳了過去!
“我尼瑪……”胖子嗷的叫了一嗓子,大腚一扭,‘嘎嘣’木棍兒斷了,但還有一節夾在她的兩伴菊花之間,好不滑稽……
“我次奧你老木啊!”胖子轉過身大罵一聲。
“臭傻X!我戳爆你菊花!”劉潮惡狠狠的反擊道。
“小子,別尼瑪整貓膩兒!小心我攮死這個傢伙!”瘦子在一邊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他緊緊的扯着那個司機的胳膊,手上的匕首向前插進了一寸,只要他再輕輕用力,那就會噗呲一聲插進司機的喉嚨。
司機嚇得全身哆嗦,用一種極度可憐和懇求援助的目光看着劉潮。
“攮死就攮死唄,我知道丫誰啊!”劉潮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一刻,司機的眼淚兒都要流下來了,他似乎是徹底絕望了,他想掙扎卻只要微微一動,脖頸處就傳來刺痛,他自己都能感覺到,匕首的尖端都刺進來一點點了……
“爺!求您放了我,我就是一司機,送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跟這個男的沒關係啊!”司機哀求道。
“別特孃的廢話!我管你誰誰誰!”瘦子陰狠的說道。
“說的對,我特麼管你誰誰誰!”劉潮哈哈大笑着說道,“我告訴你,你攮死他,或者不攮死,跟特麼老子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麼她呢?”菊花還夾着木棍兒的胖子咧着大嘴用匕首指着歪斜在後座上的任雅問道。
劉潮一怔,他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但也沒有表現什麼異樣,然後笑哈哈的說道:“她啊!你喜歡麼?抗揍嘍!KTV的出臺小姐嘛,費用我已經付了,就當請你嫖了,抱走!”
“哎呀!這個可以有,我看這小妞長得怪水靈的!”胖子口水都要留出來了,“這小身材,小模樣兒,真特孃的帶勁!”
“麻類隔壁的,你特孃的還當真啊!”劉潮心裡暗罵,拳頭不禁緊緊的攥了起來,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是一位武林高手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這倆傻X打飛,可惜,理想的豐滿永遠被現實的骨感所打破……
“你剛纔說誰是小姐呢?”突然間,昏睡在後座的任雅睜開了眼,然後探出了小腦袋瞪着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劉潮。
“我去!小妞醒了啊!正好……”
“滾開,別擋着我的視線!”任雅惡狠狠的瞪着胖子。
“嘿!還特孃的挺辣!不過大爺喜……”
“我讓你別擋着我!”任雅直接打斷了胖子的話,在說話間掄起了手‘啪’的一聲抽在了胖子的臉上。
“我尼瑪……”
啪!
任雅反手又是一巴掌,“滾!”
“我尼瑪……”
“尼瑪個雞毛啊!”劉潮在胖子後面也沒閒着,提起腳就朝着菊花上的木棍兒踹去。
噗呲!
“我尼瑪!”胖子疼得嗷嗷直叫,反手把插進菊花的棍子拔了出來,帶出一些紅色,一些紅色,好惡心……
“我要殺了你們!”胖子雙眼血紅,掄起匕首就朝着車內的任雅撲去。
“真煩人!”任雅靈巧的在車內一翻身,提起秀腿就朝着胖子的臉頰踹了上去。
嘭!
胖子被任雅從車內踹了出來,還掉了兩個門牙滿嘴鮮血的仰躺在地上,痛吟着……
“我次奧!”瘦子一把推開手上的那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質撲身上前支援同夥胖子。
與此同時,任雅也從車內躥了出來,猶如一條靈活的小魚兒,絲毫看不出一絲醉意了,她飛身閃到劉潮身邊,無視咆哮而來的瘦子,問道:“你說誰是KTV的小姐呢?”
“沒……沒說是你……”
“那特麼說誰呢?他麼?”任雅指着地上躺着的胖子問道。
“別動,混蛋!”這時候,瘦子到了,他雙手握着匕首在任雅的背後指着她。
“煩死個人!”任雅冷哼一聲,那叫一個不耐煩啊,猛地轉身之間,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右腿橫掃甩起,直奔瘦子的腰間……
咣噹!
任雅的腳力是何等的威力,瘦子就像一隻小雞兒一般被踢飛。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我是小姐呢麼?”任雅鳥都不鳥那個悲催的瘦子,繼續盯着劉潮。
話說,這輛搶劫的哥們也夠悲催,搶錢到這份上也真特麼的是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