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潮考慮着要逃跑的時候,馮丹淼卻不鳥他了,因爲一個小丫頭過來對着她說,她作爲這個趴的發起人,要去來一個開場白什麼的,然後她就走了……
馮丹淼轉身走上了宴會廳前面的主席臺上,對着麥克風拍了拍,然後,全場的喧譁就這麼被她制止了,齊刷刷的目光聚在了她的身上,下一刻,燈光師傅打在她身上了一束光,瞬間把她襯托的是那麼的亮麗。
此刻的馮丹淼給人的感覺就是優雅大方,一張玉容絲毫不沾粉塵,微微抿着紅脣微笑,總能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美女走到哪裡都受歡迎,過真不假。
“大家好,歡迎參加‘去死吧情人節狂歡派對’作爲發起人,我現在正是宣佈,派對正是開始,這個晚上能不能結束各自的光棍兒生涯,就看各自的本事嘍!”
“作爲開始,先來一個刺激的吧,稍後我會爲大家彈上一曲我自編的《瘋狂》,男女分開站立,然後把眼睛蒙上,讓緣分來牽引吧,王子和公主就在那裡,看你們如何把握住機會哦!”
言罷,馮丹淼走下臺,來到宴會廳的正中央,那裡是舞池,此時正擺放着一架精緻華麗的鋼琴,一個話筒,一把椅子,燈光透明下,泛着一陣讓人舒心的光澤。
馮丹淼在所有人的注意下,淺淺一笑,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在服務生的幫助下,男女被分成了兩派對面站立。
劉潮本以爲馮丹淼會唱歌,卻不曾想卻是彈鋼琴,在劉潮看來會彈鋼琴的女生都是很美的,本來想靜靜的看看,卻不曾想他被一羣娘們也扯進了隊伍之中。
一曲名爲《瘋狂》的鋼琴曲在馮丹淼的手指尖跳動着美妙的音符,優雅而幽靜,彷彿每一個音階都如同一個個跳舞的精靈,悠遠而寧靜……
而此時的馮丹淼,在燈光的照射下,足以讓所有人迷失,仿若那天間蒼宇述說着柔情的女神,用指尖的音符,沉浸在自己所創造的《瘋狂》之中瘋狂……
除了幾對前來湊熱鬧的情侶,還有幾個早已經在派對開始前就勾搭上了的男女之外,其他人都在這美妙的音樂聲中抓着今晚可能會陪伴自己度過寂寞夜的人。
就在衆人都被蒙上眼睛之後,劉潮便悄悄的退場了,他以一個看破紅塵的半仙的身份獨自坐在角落裡,聆聽着美妙的鋼琴曲,看着那個在衆人之間獨奏的馮丹淼。
如果有一種聲音能讓人迷失,它應該叫做天籟;
如果有一種感情能讓人遺忘,它應該叫做感動;
如果有一種情愫能讓人癡迷,它應該叫是瘋狂……
縱然,馮丹淼現在沒有達到傾國傾城的高度,在這一刻,她手指尖流動的音符足以讓所有人爲之感嘆,讓人隨之瘋狂而無法自拔!
《瘋狂》在此時緩緩流露着一種讓人無法泯滅的激情,音階突然轉變,勁爆卻又延綿,似是在敘說着瘋狂愛後的舒緩,幾近纏綿,遊離在醉與狂的邊緣,沒有特定的節奏感,時而輕拂,時而堅定,只有她的內心深處,在默默的念着那首自己寫下的篇章。
“瘋狂後的疲憊,你愛的是那瘋狂,還是那疲憊。”
一首不能讓每個人聽得懂的鋼琴曲譜;
一句不能讓每個人都聽得懂的言語;
一個不能讓每個人都看得懂的回眸;
一個只願意爲瘋狂的優雅而活着的身影……
如果當你的瘋狂到粉身碎骨,那,他又應怎麼辦?
聆聽着這一刻的美妙,劉潮似乎能感覺到此時此刻在馮丹淼的身邊,有一個男人,手指穿過馮丹淼的秀逸長髮,輕柔的將頭靠近自己的肩膀,摟着她的嬌軀,嗅着熟悉的味道……
此時,他們就是世界的中心,或許在場的正在玩命的尋求着自己晚上伴侶的男女們根本不懂得曲譜間流露出來的那瘋狂的真諦,但是卻能感受到瘋狂已經零他們都魔障了。
正在此時,見證到這一幕的一個俊逸聲音,有些失神的搖着頭嘆息道:“看來淼淼已經在他的世界徹底瘋狂的淪陷了,我很想知道,是誰,那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讓我也深深折服啊!”
而說出這句話的人就在站劉潮的身後,所以劉潮聽到了這句話,他轉過頭去,那個人依靠在門旁,臉色顯得是那樣的暗淡無光,這人他居然認識!
她來做什麼?
一曲《瘋狂》已經演奏完畢,雷霆般的掌聲響起,很多人都已經能夠找到了伴侶。
緊接着宴會廳也放起了浪漫而溫馨的舞曲,舞池中央翻轉而下,鋼琴被旋轉走了,劉潮不禁感嘆好高級!
片刻後,舞池中已是成雙成對的開始曼舞了。
劉潮沒有在理會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而是轉過身對着剛剛喃喃自語的那個女人笑嘻嘻的說道:“白大小姐?你也單身?”
不錯,劉潮身後的那個熟人就是白雪!
“劉……劉潮?”白雪一怔,她定睛看去,發現這個猶如丐幫幫主的男人是劉潮,有着嚴重潔癖的她不禁的向後退了一步。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摸樣?難道是說這傢伙想換種生活方式,做丐幫幫主?
“雪姐姐,你們認識啊?”這時候,馮丹淼走了過來,正巧看到劉潮和白雪在交流,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認識。”劉潮嘿嘿一笑的說道,“我就是沒想到白大美女也回來這樣的派對。”
“你劉大少能來,爲什麼我就不能來?”白雪還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劉潮。
“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是這樣的打扮,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不知道很多人在找你麼?”白雪好像很關心劉潮的樣子,一連串問出了幾個問題。
“哎呀!白大美女,你是在關注我麼?”劉潮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興奮,她居然知道自己消失了,難道這預示着什麼麼?
“別廢話,回答我的問題。”白雪很不耐煩的皺褶柳眉,她那雪一般嫩白的臉頰上是一種你再廢話就去死的表情。
“說來話長,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今天迴歸卻落難,多虧馮大小姐收留我,把我帶到這裡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家!”劉潮誇張的比劃着,突然好像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很多人?找我?都誰啊,你也在找我麼?”
“呵呵。”白雪冷笑一聲,扯着馮丹淼向着一邊走去。
如果劉潮知道白雪的是葉尋的姐姐,大長臉葉騰飛的妹妹的話,真不知道他現在還不會瞎想……
大廳內堂休息室,馮丹淼有些疑惑的看着白雪。
“你,你想害他?”馮丹淼瞪着眼睛看着白雪。
“你想保他?”白雪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
“知道,所以我只想讓她死在我的手裡。”馮丹淼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殺他?”白雪笑了,笑的很冷,“我不是傻子,你根本不想着殺了他,若不然你也不會把他帶到這裡。他在這裡看到我,意味着什麼?”白雪微微一頓,說道:“有些時候,智慧才能決定一切,你認爲呢?今天晚上,他自己要來送死,怪不得我,看他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帶着一絲嘲諷。
“你是誰?”突如其來的聲音,白雪和馮丹淼同時轉身,齊聲問道,顯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震驚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人嘆息着說道:“他也是我的敵人,但是,我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女人,一個發泄物而已。”
“他的女人?呵呵,我憑什麼相信你,又憑什麼選擇跟你合作。”白雪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自嘲的搖着頭,看向大廳之中昏暗燈光下的劉潮,然後對着白雪說道:“無論你信不信,至少現在的劉潮跟之前不一樣了。你能告訴我,你對劉潮瞭解多少嗎?如果我跟你說,從你瞭解的那些消息,掌握的那些情況,無疑是自掘墳墓!醒醒吧,一頭下山老虎的鋒芒,你又如何抵擋得了,況且,你和我同是女人!”
白雪渾身一震:“不,我都通過電腦精密計算好了,我的成功率在百分之百,我不會失敗的,我相信自己計算的結果不會出錯!”
“電腦?”那女人嘆息着搖了搖頭:“電腦是死的,他的活的,而且,當一個人的思維已經達到天馬行空的地步,你認爲他還會敗在一臺電腦上嗎?記住,他並非表面可能上去那麼得傻x!以前我一點都不相信,至於現在,我倒是對他有些微微的折服。”
“你不是恨他嗎?你又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難道你也愛上她了?”白雪靜靜的看着她問道。
“愛?不愛?有什麼區別?”那女人輕嘆着向外面走去,回過身來說道:“今天的話,我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裡去,至於你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那是你的事兒。”
…… ……
隨着一陣強而有力的音樂聲響起和持續,現在整個舞會在無人倡導下全面拉開。
一羣穿着嘻哈的男人正在舞池中大秀街舞。
在一陣地板動作過後,一個飛機撐接吊腰,接着是大回環,接四十五度動作,一個頭轉更是讓人連連叫好。
待那個率先表演完畢的小夥子停下佇足的時候,旁邊一個近似瘋狂的女生拉着手臂就是一頓猛親,這位大兄弟也不客套,顯然做好了準備,走來就是一個纏綿的法國式熱吻,立即勾得那羣抱着獵豔爲目標的狼哥也賣力的表演起來,一陣陣吆喝聲氣氛再一次被推向了一個巔峰。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劉潮側頭看去,然後深吸一口氣,一看這夥人就是來者不善。
劉潮不禁暗暗道:“嘿,黑西服,黑墨鏡,殺氣騰騰啊!我累個去,嚇死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