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劉潮吃的很糾結,雖然飯菜相當可口,但整個場面對於他說足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聽了半天,也扯了半天的蛋,卻還是暈了吧唧的。
飯後,劉潮上廁所正巧也遇上夜風撒尿。
“大舅哥好,您也撒尿啊,真巧。”劉潮笑哈哈的說道。
“不,我跟你來的。”葉風那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臉上是一種嚴肅生冷的表情,就好像劉潮欠他五百萬似的。
聞言的劉潮大囧,沒想到這個大舅哥還有看人撒尿的這種癖好,他想,要不要自己慢點撒,讓他好好欣賞呢?可是他又想了想,那樣的話可能不好,如果大舅哥嫉妒自己太大了怎麼辦……
“大舅哥,您先請吧。”劉潮停止瞭解褲腰帶的手,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不尿。”
“那你不會真的是來欣賞我撒尿的吧?”劉潮蛋疼,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兒,好緊張。
“你能正常的像個人一點麼?”葉風陰沉着臉,他真的想狠狠的抽劉潮一巴掌,抽到找滿地找牙的那種。
“我就是個人啊!”劉潮很認真的迴應道。
“懶得跟你廢話!”葉風瞪眼,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想,卻終究是沒出手,“你配不上尋尋。”
“不可能,你有證據證明麼?”劉潮怎麼會感覺不到這個大舅哥對自己是不滿意的呢。
但是劉潮基本上是不在乎的,要不是娶大舅哥,他怎麼看貌似沒啥關係。
“證據?”葉風沒想到這個劉潮說話這麼便不着邊際,他可沒心思在這跟他扯淡完,也沒有感覺劉潮的這種冷笑話似的回答有多麼的幽默,仍舊拉着一張臭臉說道,“我不會同意的。”
“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啊,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娶你的。”劉潮堅若磐石的回答道。
“混賬!”葉風終於忍不住了,他的手臂掄了起來,朝着劉潮的臉頰而去!
咻!
劉潮怎麼能坐以待斃,他腳上蓄力瞬間猶如施展了臨波微步一般向着後方閃退而去。
葉風打空了,他很詫異。
葉風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個寥寥無幾的高手,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情敵了,這個劉潮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二X。
有些人看上去很二,卻是在裝瘋賣傻,精明的很。
有些人看上去很精明,卻是讓人告訴他‘你是個二X’之後,他纔會看清楚自己。
誠然,劉潮是屬於前者的,這傢伙的口袋裡一直裝着個逼……
“大舅哥,別動手,咱們是一家人。”劉潮緊忙說道。
“給你兩個選擇。”葉風不是一個喜歡嗶嗶的人,他做事情就厭煩反鎖,對上劉潮這麼個傢伙,已經令他有些忍無可忍了,“一,讓我打死你,二,離開葉尋。”
“大舅哥,你這是讓我爲難啊,第二個選項是直接死,第二個選項是我讓生不如死啊!”劉潮一臉悲催的看着葉風。
“少廢話,現在選!”葉風怒喝道。
“容我把尿撒完麼?”劉潮真的忍不住了,雙腿夾着的模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尿!”
“謝了。”劉潮轉身揭開褲子,然後又側過臉去悲催的說道,“大舅哥,您能別這麼直勾勾的瞪着我兄弟好麼……”
葉風冷哼一聲別過身走出了衛生間,然後像個侍衛一樣守候在了門口。
劉潮噓噓完畢之後,偷摸的朝着廁所的窗子靠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窗戶打開,呲溜一下子跳了出去,逃之夭夭了。
誠然,劉潮也不想跟這個大舅哥瞎嗶嗶了,要真的動起手來,先把自己能否吃虧放在一邊,反正這是很不好的。
劉潮成功的逃出廁所之後,給葉尋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在她的身邊等着。
幾分鐘後,葉尋來了,她踢了踢蹲在車後抽菸的劉潮,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說道:“你就這麼點能耐?就知道逃?”
“我怕誤傷了大舅哥,所以只能逃,你看我多懂得大局爲重啊!”劉潮自豪的拍着胸脯。
“你打傷葉風?別白日做夢了,分分鐘秒殺你。”葉尋冷哼一聲。
“親愛的,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好不啦!”劉超撇着嘴說道。
“誰是你親愛的,你若不跟我領證。”葉尋一臉的嫌棄模樣,“還有,葉風是我哥,我們纔是自己人,你不是!”
“嘿!那張破紙就那麼重要?還有,我問你,你真的想嫁給我?”我劉潮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着葉尋。
“你這算是跟我求婚麼?”葉尋也目不斜視的看着他,眼神中蘊含的情愫是令人讀不懂的,就像是一本高深莫測的天書,難以捉摸,“你不跟我領證,我會跟別人去領。”
“誰?”
“葉風。”葉尋說道。
“我次奧,姑奶奶,別逗了,他是你哥啊,近親怎麼能結婚呢,那生出來的就是煞筆啊!”劉潮蹦着高的說道。
“你是個傻X麼!我是孤兒,跟葉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葉尋的神色在劉潮看來有些不對勁兒,她臉上的這種嚴肅表情是很少見的,“曾經,我以爲我會嫁給葉風,但知道有個水貨的煞筆出現,才令我意識到,我自己的幸福可以自己去追尋的,但這個煞筆卻不要我,我很想問問這個煞筆,是不是因爲我的過去?”
劉潮聽完了這段話後,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如果說劉潮不在意葉尋跟趙衛國的那檔子事兒,那是假的,他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這是無可否認的。
“你真的要嫁給你……你哥?”劉潮張了半天嘴,問了一句。
“煞筆不跟我領證,我就跟他去領。”
“爲什麼非要領證,重要麼?”劉潮蛋疼的問道。
“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人生我自己不是主宰,我的命也不是我的。我要遵循早已安排好的軌道去走。有個煞筆給我了脫軌的勇氣,卻不讓我住進脫軌後的療養院。”葉尋用一個很恰當的比喻形容了一下。
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龍捲風’麼?”葉尋突然說道,“如果你不跟我確定關係,那麼這個龍捲風,你可以躲避。”
“我說過了,我不獨活。”劉潮深吸一口氣,“科普一下吧,我很好奇。”
“姬明傳你應該不陌生吧。”葉尋目不轉睛的看着劉潮。
“當然。”劉潮很好奇,這還有哪個姬明傳的事兒?
“其實我纔是她的未婚妻。”葉尋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你所謂的仇冰寒。”
“啊?”劉潮懵逼了,怎麼就這麼亂呢。
“當然,姬明傳心裡只有仇冰寒,所以我到大唐文化之後看,第一件是就是給姬明傳接近仇冰寒的機會,把那個合作的機會給了姬明傳。”葉尋說道,“我也知道,你對仇冰寒也是圖謀不軌的,我這麼做是一箭雙鵰,既成全了姬明傳,也可以逐漸的消減你的心思。”
“等等,我得捋一捋。”劉潮使勁的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姬家在北城的勢力,不容小視。”葉尋又說道,“你知道北城四大家族吧。”
“知道一點。”
“今天飯桌上來了三家家主,走了一個孔大江,這三家的勢利還是先對較小的,他們加起來才能抵上一個姬家。”
“聽上去很流弊的樣子。”劉潮腦子現在無比的混亂,雖然最近他蹦躂的比較歡,但充其量他只是一個北城的漂族,一個集團公司的小白領,僅此而已。
所以說,劉潮對於上流社會的事兒,還真信的不是太瞭解,他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我爸前段時間遭人自殺性的暗殺,好在那是我大姐遇上了,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葉尋可能是站着有點累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劉潮也坐到了副駕駛上,開始聽故事。
“嗯,這我知道,飯桌上說了。”劉潮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想問問,北城的四大家族和那個什麼‘東狗、北天、南佛爺’的是一個級別的麼?”
“一黑,一白,你說呢?”葉尋反問道。
“哦,我知道了要不葉伯父說是‘賊’呢。”劉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四大家族各有各的背景,根基在北部的楊天諾是很牛,但是對上四大家族,他也得龜縮起來,他的山頭有多大,四大家族的炮筒就能有多粗,你懂麼?”
“懂!”劉潮小雞啄米的點頭,倒吸一口涼氣兒。
“我們葉家是不在這四大家族之中,也不在你說的三黑之列,卻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葉尋繼續把話題扯了回來,“這麼說吧,我們葉家是比較中立的存在。”
“不黑不白,可黑可白。我可以這麼形容麼?”劉潮問道。
“雖然不準確,但也可以這麼說。”葉尋點點頭。“之前馮和尚找過我們,試圖拉攏我們來剿滅其他兩黑,我們拒絕了,也正因爲如此,我們才知道原來葉白雪是馮和尚的人,這一點,我爸很傷心。”
劉潮立馬想起了那天的事兒,他也很詫異那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葉白雪居然是個細作……
“葉白雪太瞭解我們了,這對於我們葉家老說,無疑是最大的威脅。”葉尋神色憂傷的看着車窗外的天空,深吸一口氣,“今天在飯桌上扯那麼多我覺得都是廢話,對我爸下手的人絕對是馮和尚操作的。”
葉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這個飯局,其實就是確立陣營的。”
“這一點我能看出來。”劉潮插嘴道,“這麼說那個孔大江的隊伍是姬家?”
“對,姬家暗中已經跟馮和尚又勾結了。”葉尋在提到這兩家之後,表情都表現兇惡了。
“那你跟姬明傳的婚約?”劉潮忍不住問道,既然本就是對頭,那爲什麼還會又婚約呢,他真的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