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打住!”劉潮見任雅還想接着打,暗道一句這都什麼事啊,單手撐着路邊的小吃桌翻身退遠,與任雅拉開到他認爲的安全距離。
“哎我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劉潮好像沒得罪過你吧?況且咱倆以前的關係,雖說吧,還沒到可以脫了衣服赤誠相待的那種,但好歹也算是個朋友,對吧?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劉潮一擡下巴,對着任雅不解地問道。總不能一直在這裡打下去吧?他得弄明白任雅對他出手的原因。
他倒不是怕打不過,只是覺得沒那必要,任雅又和他沒仇。
當然,這只是劉潮認爲的沒仇。
任雅看着劉潮這時候還一副不在乎的貧嘴樣,又想到自己父親是被他父親所迫害致死,心中的悲恨又增一分。
但是……但是劉潮又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那份感情依然還在,並沒有隨時間流逝而減淡半分,只是被她藏的更深更好罷了。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愛與恨這兩種情感在她心中交替着存在,令她萬分苦惱和糾結。
一邊是殺父仇人的兒子,一邊又是自己曾愛過的人。劉潮啊劉潮,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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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潮,你和我沒有仇,你也沒有錯,你只是,投錯了胎。”任雅看着眼前這個痞裡痞氣的男人,有些痛苦地開口解釋道,“我要殺你,是因爲你爸爸,他當年殘忍地殺害了我全家。”
“哈?”劉潮有些懵,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己老爸不是一個開正經公司賺正經錢的老實人嗎?怎麼會和任雅這妮子扯上關係,還殺了她全家?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等等等等,我說任雅,這飯可以亂吃,但這話可不能亂說,我爸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你別什麼事都扯到我身上來。”劉潮見任雅收手,就着路邊的小吃攤坐了下來,招呼老闆過來,一邊掏錢賠了損失費一邊讓他做點吃的上來。
打了這麼久,累死了……
老闆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見好就收,在這條街上混了這麼久,知道哪些人好伺候哪些人不能得罪,得了錢他也就不說什麼了,況且眼前這位給的賠償費比損失費還多了。
劉潮喝了口水,擡頭看見任雅仍舊一副生氣的樣子,挑了挑眉,這妮子,生氣的時候也很有意思嘛,瞧那通紅的小臉和微微起伏的酥胸……嘖嘖……
“咳……我知道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對不?但也不要用這種方法啊,妹子,你要是來的話哥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來抱一個不?”劉潮正經不了幾分鐘又開始犯渾了,他嘿嘿笑着看向任雅。
但是任雅卻並沒有對他的話惱羞成怒,有些痛苦地嘆了口氣,走到小吃攤邊站定,眼神複雜地看向劉潮,談談開口:
“劉潮,你不會懂的,你爸爸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永遠不會懂我的痛,你試過自己的父母親人在一天之內全部離你而去的感覺嗎?你試過回到家時永遠都只是自己一個人時的孤獨感嗎?那種感覺我有,簡直是撕心裂肺,刻骨銘心。”
任雅眼神痛苦地看着看着劉潮沒心沒肺的樣子,內心一片苦澀。
劉潮見任雅不像是在開玩笑,稍稍沉默了一下。
難道自己老爸以前不是開公司的?或者開公司只是一個掩護?他有另外的見不得人的真實身份?
不過劉潮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纔不會相信自己老爸有那麼大能耐,不然自己現在也不會在這坐着不是?他還是要弄清楚原因。
劉潮依舊滿不在乎的痞笑着說:“行吧行吧,既然你那麼堅持說我老爸殺了你全家,那行,我也不和你爭,就算是真的,你也得拿出證據來是吧?殺人償命,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時候老闆端來了兩碟可口的小菜和一瓶酒,端着笑臉招呼道:“您先慢用着,不夠再叫我,我去給您做。”
一邊說一邊眼神還往二人身上瞟,像是在猜測眼前這位美女和劉潮到底是什麼關係。
“行。”劉潮沒在意老闆的小心思,揮手讓他先下去,咬開酒瓶蓋直接喝了一口進去。
“劉潮!”任雅沉聲低喝一句,她有些生氣的一把奪過劉潮手中的酒瓶,也不管剛纔劉潮還喝過,直接灌了小半瓶進去。
些許酒液流了出來,沾溼她胸前的衣服,裡面的文胸若隱若現。
這什麼情況?劉潮有些懵了,剛纔算不算間接性接吻?
這時候他還沒忘順便目測一下任雅傲人的事業線。嗯,還不差嘛,36d,文胸無水分,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手感怎麼樣了……
“劉潮我告訴你!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都是事實!”
她實在是氣的不行了,劉潮的態度和自己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煎熬所形成的強大反差讓她到了爆發的邊緣,她將酒瓶重重放下,氣息有些不穩,“好,你要證據是吧?行,看在我們倆以前還是朋友的份上,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或許是任雅的態度太過執着而認真,讓一貫對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劉潮也受到了影響。
他就着袖子抹了抹吃得滿是油膩的嘴巴,乾咳了一聲,訕訕地開口道:“行,那你說,我聽着。”
任雅好不容易纔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手捂着胸口小喘着氣才漸漸平復下體內暴動的因子,她咬着牙瞪了劉潮一眼。
“這裡不方便說話,你跟我走,我會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一切。”
“別啊,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的?我東西還沒吃完,正餓着呢……”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剛正經了沒幾分鐘就忍不住開始貧了。
任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到底走不走!?”
這麼吊兒郎當又沒心沒肺的男人,自己當年到底是怎麼纔會看上他的!?
見任雅像是真的生氣了,劉潮趕緊站起身來,賠着笑臉道:“走,怎麼不走?你帶路?”
“哼!”任雅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小吃攤,劉潮趕緊跟了上去,走之前還不忘拍了一張面額足夠的紅色鈔票在桌子上。
一路慢慢地走完了一條街,任雅的心情基本平復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劉潮,開口問道:“劉潮,你知道,我以前的家庭是怎樣的嗎?”
“以前?你以前的家庭是怎樣的又沒和我說,我怎麼知道?難不成我還要去調查一下?”
劉潮一邊在街上隨意地張望,一邊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着任雅的問題。
“你!”任雅有些氣結,剛剛纔平復下去的怒火又有復燃的跡象。
這傢伙長得還不算差,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這麼欠打呢?
“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不善解人意呢!?”
“善解人衣?”劉潮一聽這個立馬就來了勁,興致勃勃地將臉湊過去,幾乎快要與任雅面貼面,“脫衣服這個我擅長啊,來來來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我會二十幾種脫女人衣服的方法,還會……哎姑奶奶你說話歸說話你別動手動腳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女人真是難伺候……”
劉潮身形一矮,躲過任雅的憤怒一擊,賠着笑臉退開了一些距離。
他可還沒傻到在這個時候再去惹任雅生氣。
“你說你說,我聽着,你家以前是怎麼個樣子的啊?”
任雅也不知是氣餒還是對劉潮已經失望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輕聲訴說了起來:
“我的家庭以前也很和睦幸福,我非常貪戀那種獨屬於家的味道和溫暖,像我們這樣的人。過得都是在刀尖上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指不定哪天出去接一個任務就回不來了,正因爲如此我才更加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哪怕多一秒都好。”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任雅的眼神是溫柔的,很顯然是回想起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不過劉潮也知道她說的沒錯,像他們這種人,每一天甚至是每一小時每一秒,都是從死神手中奪取過來的。
“前面聽着還挺好的樣子,那後面呢?”劉潮在這時候也不貧了,畢竟人家待會要說的是傷心事。
“後來……”任雅停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悲痛,繼而充滿了恨意,“後來,後來你父親他……”
“哎?那不是楚夢瑤和葉白雪嗎?她們兩怎麼也到這來了?不會這麼巧吧?”
劉潮一見着美女就不由自主地暴露出自己色相的一面,形象什麼的都拋到腦後當作浮雲。
任雅聞言順着劉潮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葉白雪和楚夢瑤兩人在對面一邊交談一邊逛街。
像是感受到了任雅和劉潮的視線,葉白雪和楚夢瑤一起扭頭向他們這邊看來。
“任姐!”楚夢瑤最先叫了出來,然後拖着葉白雪從人流中穿了過來。
當她們二人看到任雅身邊的劉潮時,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楚夢瑤臉色一沉,她可是知道任雅和劉潮之間的瓜葛的,當下語氣不善地開口道:“你怎麼和任雅姐在一起?我告訴你,有我們在這裡,你就別想傷害任雅姐。”
“行了行了,是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解決,你們倆也可以跟着一起過來吧。”
任雅的內心已經夠亂了,當下揮手示意楚夢瑤不要再說了,隨口解釋了一下,就朝着街對面的一家賓館走去,邊走還還不忘催促劉潮:“你快點跟上來。”
劉潮也沒去計較楚夢瑤的語氣和臉色,聽了任雅的話暗自嚥了口口水。
不是吧?還真的要去賓館開房?
四人很快就到了對面賓館的接待處,劉潮那個激動啊,他可不管接下來任雅會和他攤什麼牌,他想的就是一切都等進了房再看形式走,說不定還真能和眼前的幾位美女發生點那啥那啥呢……
劉潮殷勤地搶着上前去開房,甩出銀行卡,衝着前臺的接待小姐一笑:“小姐,來一間高級套房。”
任雅等三女都是要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正妹,往那裡一站就讓人沒法不注意。
這時候賓館裡進進出出的人還很多,見到劉潮帶着三個美女來賓館開房,心下都不禁有些愕然,但更多的則是羨慕,有的還向劉潮投來隱晦的曖昧目光:兄弟,真是豔福不淺啊,我們都懂的。
四人就在這滿是對劉潮羨慕的目光中拿了房卡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