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尋和劉潮兩人抱着肚子彎腰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胡魅兒……狐媚兒…這什麼奇葩名字……”葉尋笑的不顧淑女形象地抱着肚子,恨不能捶地。
“噗——咳咳……”“噗——”羣衆裡有些忍不住地也都跟着悶笑了起來。
“你們!”女人氣急敗壞地跺腳,朝着崔耀委屈地說道,“崔大少,快來給我們評評理!”
崔耀皺了皺眉,看向了那笑的快趴下的兩人,眼睛忽然一亮:“葉尋?”
正笑的起勁的葉尋聽到有人喊她擡起頭迷茫地看向了聲源——崔耀,“啊?你認識我?”
崔耀笑了笑,調侃道:“何止認識,簡直記憶深刻。”
葉尋呆了呆,在腦海中努力搜索着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喂,他是誰啊?”劉潮用手肘頂了頂發呆的葉尋。
正在冥思苦想的葉尋被打斷,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我怎麼知道?”
“但是這玩意看樣子跟你很熟啊!”劉潮不相信葉尋不認識崔耀。
“不認識就不認識,哪來那麼多廢話[ !?”葉尋煩躁。
“真的不記得了嗎?”崔耀反而不在意葉尋的沒記起,本來嘛,他和葉尋許多年沒見了。
“你到底是誰?”葉尋皺眉,“我記憶力不佳。”
“呵呵。”崔耀輕笑,“葉尋,你還記得當初被欺負得爬上樹下不來的那個小男孩嗎?”
這句頗似: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的瓊瑤式問句讓葉尋止不住深思。
劉潮很乖地沒有再說話。
然而有人就是那麼不識時務,比如胡魅兒。
“嘖,窮人就是不知好歹,這不,還攀上關係了。”胡魅兒睜眼說着瞎話,嘲諷的看着就劉潮和葉尋。
“胡魅兒,你有完沒完?”劉潮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胡魅兒,“什麼叫做識時務你懂不懂?不知好歹用在你身上有過之而不及啊,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不要臉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了。”
“你!牙尖嘴利!”胡魅兒用那不知道抹了多少護手霜之類東西的手指着劉潮。
“怎麼?”劉潮輕佻地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風流不羈,“別盯着我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愛上我了呢!”
“你!”胡魅兒臉色鐵青,想一手扇過去,卻又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劉潮一個大男人。
“呵,不要臉的東西!”葉尋瞥了一眼胡魅兒。
“不要臉?你就是東西了?”胡魅兒見葉尋一個小黃毛丫頭也敢罵她,是劉潮也就算了,她打不過一個男人,可這女孩就好辦了。
“我可沒說我是東西,我也沒說我不是東西,倒是你,自己承認自己不是東西,也是你獨一份了。”葉尋快速地反駁,氣勢一個頂倆絲毫不落下風。
“牙尖嘴利!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胡魅兒手一揚,作勢要打葉尋。
“啪!——”手扇了下來,卻沒打到葉尋,倒是胡魅兒捂住了臉頭歪到了一旁。
“你……你敢打我?”胡魅兒有點不敢置信地轉過臉看着葉尋。
“呵,我不僅打你,還想打死你!”葉尋擼起袖子就想動手。
“啊!”胡魅兒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看見葉尋來真的,抱住腦袋就想竄。
“……”葉尋有些無語地收回手,“我這還沒打呢,就這熊樣了。”
“噗…咳咳,葉尋,別鬧了。”崔耀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但是場地不對啊,他們家還要做生意的啊。
“啊,抱歉,我忘了。”葉尋這才發現他們在這裡因爲胡魅兒逗留了這麼久,耽誤了別人的生意,還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崔耀是吧,雖然還是沒記起你,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了。”葉尋朝着崔耀感激地一笑,轉頭朝劉潮使了個眼神,撥開看戲的人羣瀟灑地離開,劉潮小跟班自然地跟在了葉尋身後。
衆人瞧着主角走了倆了,沒戲看了,也跟着散了。
“你們!”胡魅兒跺了跺穿着十釐米高跟鞋的腳,轉過臉看着崔耀,不滿道:“崔大少,這事明明是他們不對,爲什麼要讓他們走?”
“嗯?”崔耀這纔看見胡魅兒,聽到問話也不答,反而反覆地上下打量胡魅兒起來。
胡魅兒見崔耀正在認真的打量她,忍不住昂頭挺胸翹屁股,將傲人的身材顯露出來,心裡暗暗高興,崔大少注意到她了,如果能夠勾住這高枝,嫁給他,她就是崔氏的少奶奶,就算是情人,她也不用再愁吃愁穿了。
“我記得你。”崔耀忽然冒出這一句。
“記得我?”胡魅兒愣了愣,她不記得崔耀見過她,不然她肯定會記得的。
崔耀好看的嘴角微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不就是那個兩年前我爸的情人麼,怎麼?他不要你了?換了新歡了呀?”
胡魅兒塗了不知幾層粉的臉一僵,心裡因爲崔耀的話激起了千層浪,“崔大少,你說什麼呀,我沒聽清。”
崔耀笑的溫柔又殘酷,聽到胡魅兒的話,也是依舊笑而不語,看着胡魅兒的目光清冷而漠然。
經此一役,葉尋兩人也沒了逛街的興趣,直接開車回了葉尋家。
“葉大小姐,今天還滿意不?”劉潮狗腿地幫葉尋把東西來回幾趟拿了上去,坐也不坐就幫葉尋捏起腿來。
“唔,還好吧。”葉尋點了點頭,總的來說除了胡魅兒那一出事還是不錯的,“整體來說還不錯。”
“不錯是吧?”劉潮笑的諂媚,捏腿捏得更勤了,“那說好的事……?”
葉尋難得溫柔地笑了笑:“說好的三天呢……姓劉的別以爲我會心軟!”
“……”姓劉的只好繼續做着他的小跟班。
第二天,葉尋帶着劉潮玩完了遊樂場,過山車讓劉潮吐了個不停,蹦極讓劉潮差點心肌梗塞,海盜船讓劉潮腳一碰地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果然…劉潮還是比較適合碰碰車和旋轉木馬。葉尋忍不住罵劉潮沒出息,比她這個娘們還要娘們。
兩人玩完了遊樂場已是傍晚,正好是夜市開始的時候,於是兩人一起去吃大排檔。
兩人聞着香氣,準備一路吃到尾。
兩人蹦躂着開始了一路吃到尾的信條,半路上吃得正歡,找茬地不怕死的又來了。
“喂,這位哥們,面生啊。”一個長的不咋地的頭染黃毛的赤膊男坐到了劉潮旁邊的位置,也正對着葉尋。
劉潮瞥了眼黃毛男,一心顧着吃,也就沒空搭這玩意的話。
黃毛男見劉潮顧着吃不搭理他,順着就轉移到了葉尋身上,故作驚訝,“喲,這裡還有個美女呢!”說完還吹了吹口哨。
葉尋頭都沒擡,比劉潮還顧着吃。
黃毛男終於自演自嗨不下去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兩位挺大牌的啊,沒看見有人在跟你們說話嗎?!”
葉尋終於擡起了頭,她疑惑地看着劉潮,“哎,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劉潮從吃的裡面擡起頭,“有嗎?”還往周圍看了看,繼續埋頭苦幹,悶悶的聲音悠悠傳來,“沒有,只聽見有狗在亂叫。”
“好吧,繼續。”葉尋說完便又埋頭吃東西了。
“……”黃毛男一直忍受着兩人的無視,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士可忍孰不可忍,終於爆發了。
“居然罵我,誰給你們的膽子?”黃毛男臉色有點青,用力地再拍了拍桌子,本來就是木頭的桌子,況且並不牢固也輕巧,黃毛男這一拍,就把桌子上的東西拍了一跳,讓葉尋和劉潮一個不小心就碰了滿鼻子辣味。
“我看你纔是借了狗膽!”劉潮和葉尋兩人快速擡起頭用紙巾整理着狼狽,一邊放着狠話。
“我借?你知道我是誰嗎?!”黃毛男用手指着自己,神情倨傲不羈。
“我管你是誰,該道歉就得道歉!”劉潮氣勢也不弱,而且還佔理。
“我就不道歉,你奈我何?你以爲你誰啊,傳說中的葉良辰嗎?”黃毛男語氣輕蔑,顯然看不起劉潮這樣的小身板。
“呵呵,我倒不是葉良辰,也不一定不是葉良辰就弄不死你!”劉潮氣極反笑,說完就擼起了袖子。
劉潮今兒個算是夠鬱悶,陪着葉大小姐去遊樂場,過山車就讓他吐了半個小時,海盜船讓他暈了半個小時,蹦極讓他喘了半個小時,類似這種事發生了不止一次,一整天下來他不知道被葉大小姐嘲笑了多少次,最後才發現他原來只適合坐碰碰車和旋轉木馬!太他孃的不科學了!這讓他還有沒有臉做男人了?!
而且,昨兒個逛街因爲胡魅兒的事憋屈的氣還沒撒呢,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他一個二十歲左右大的社會青年小子就欺負到他頭上來了?!窗都沒!
劉潮一拳打在黃毛男臉上,直接把人打翻了,撞倒了一路的桌子椅子,老闆看到有狀況忙過來勸架。
“沒事兒,讓他們打,今晚的賠償都算我的。”葉尋大方的甩給老闆一張五萬塊的銀行卡,說出了密碼。
老闆這才笑眯眯的跟着衆人一起看起戲來。
兩人打的難捨難分,卻依舊不難分辨出,明顯劉潮佔了上風,衆人唏噓,沒想到劉潮長的白淨瘦削,卻有這麼大的力氣打過了一直在這一帶作威作福的小霸王。
真是應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用瓢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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