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大學畢業了,找過兩份工作,一個是做老師,教小孩子,一個是坐互聯網。霍小姐是被傳統教育教育出來的孩子,對老師尊重和對學業尊重是必須的,不過時代變了,她當老師覺得是跪在地上給人帶孩子的,有些接受不了。互聯網每天基本上都十點下班,當然中午一兩點上班,時間從來沒有固定過。晚上回去之後,靜下心來睡覺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霍小姐沒有多少錢,一個人在外地很困難。害怕獨居,害怕遇上變態,霍小姐養成了上下班時間扭頭看身後人的習慣,雖然霍小姐一直有觀察周遭事務的習慣。不過沒有安全感真的很可怕。再一次下雨天,霍小姐穿着被雨淋溼的半截褲子和踩髒的鞋子,在地鐵的洗手間的鏡子裡看着臉上冒出來的痘,霍小姐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在哪裡。
霍小姐有些煩躁,沒有回到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螺螄粉的小店,吃飯的時候又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霍小姐吃着嘴裡的粉局的不正宗。回去的路上,霍小姐走了很多的地方,原來這個大城市裡面,也有泥濘不堪的街區,店面狹小的地方有一家花店,看着暖洋洋的,和外面烏壓壓的天氣完全不一樣。霍小姐看了兩眼,徑直離開。霍小姐沒有買花的習慣,但是霍小姐是浪漫的人,她是搞藝術的人,學的方向還都是沒有人喜歡的。
霍小姐回到住的地方,把溼掉多的鞋子放在陽臺的風口等待幹掉,褲子也脫了下來晾着。霍小姐的上鋪是一個很重的女生,據霍小姐的心裡話說她的肉很密,也很結束,有些自來熟,對於喜歡安靜的霍小姐來說有點煩。不過霍小姐有時候遇到一些人說話叭叭叭的,根本停不下來。
後來面對起了很多痘的臉,霍小姐終於呆不下去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有喜歡的東西,願意爲之付出一切,不過那個東西還沒有給霍小姐回報。她看着屏幕上的回覆,一次次的給自己鼓氣。
胡小姐研究生還沒畢業,剛剛參加完事業編考試,放假在家期間被老師通知那個喜歡的專業取消了。取消了,這三個字在胡小姐面前就是個笑話。事情的變化都很大,沒有辦法這是領導們決定的,誰還敢說。
胡小姐沒有辦法只能每天在家裡學一點東西,然後找工作。胡小姐家裡很冷,霍小姐發消息說去爬山,她拒絕 了,因爲她還沒有洗臉洗頭。其實她家在山裡,出門就能看見山,霍小姐家沒有這些,沒次看到一些東西的時候,霍小姐都很驚訝,覺得都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周圍的人都覺得霍小姐沒有見識,其實胡小姐知道霍小姐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美景。但是每次霍小姐沉浸在這種美,並且表示自己家沒有這裡好的時候,胡小姐冷冷的說一句:“那你在住吧,別回你家了,”接着慢悠悠說一句:“這裡蟲比較多。”這時候什麼風景速寫,什麼小說場景通通都沒了,霍小姐上蹦下跳,匆匆逃離,回去之後恨不得從頭到尾給自己消個毒。
是的,霍小姐非常害怕蟲子,但是霍小姐的自我認知有偏差,她覺得自己是個肱二頭肌非常發達的女孩子,但在胡小姐和世人的眼中,她就是個小孩子,軟軟的胳膊,常常的頭髮,眼睛一瞪,一泡淚。
霍小姐問胡小姐一起出去打工吧。胡小姐有些頭疼,和她?這個狗東西?在胡小姐的眼中,霍小姐還是個孩子,什麼時候她們到了要打工的年紀了,然後胡小姐想起他們都已經畢業了。
胡小姐知道霍小姐並不像許多人眼中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反而說她更加的堅韌,只是腦子裡面的想法比較多。第一次坐華夫餅的時候,胡小姐說非常好吃,霍小姐覺得她們開個買華夫餅的攤子也不錯,當然也可以買烤冷麪,三明治,這些霍小姐也非常會,她上大學期間,學的好的就是坐烤冷麪,霍小姐曾經跟胡小姐說過想開一家飯店的事情,被嚴厲打擊了,胡小姐知道她發揮極其不穩定,還有一個坐藝術家的手,哪裡端的起那些鍋。霍小姐的收納整理能力也非常的棒,起先她們租在一個小房子裡面,東西也非常的整齊,房間裡面兩個行李箱,寫字檯上是霍小姐的兩本書一個本子和幾支筆,剩餘的都是胡小姐的東西。胡小姐的工作有點忙,做翻譯很累。霍小姐的煲湯技術很好,在胡小姐回家之後,總能河上一碗熱熱的湯水。
霍小姐的購買慾和口舌之慾非常的低,身上的衣服還是在胡小姐各種說纔去買的新的,有時候一碗湯水就是一頓飯,胡小姐倒是不然,她喜歡吃的東西非常多,衣服的顏色有時候霍小姐看的眼睛疼。衣櫃裡面眼色異常的是胡小姐的,顏色淺淡,基本上都一樣的是霍小姐的。兩個人的性格差異這麼大,卻沒有對對方的生活插過手,這種生活狀態讓霍小姐非常的喜歡。胡小姐有時候看着抱着說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的人就像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