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安琪的介入,雨沫和嚴少爵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跌入了谷底。
嚴少爵走到哪裡,安琪的身影就跟到哪裡,她猶如失去心愛玩具的小孩,惶恐不安,讓嚴少爵原本想要斥責的話語,瞬間化爲了心疼。
而雨沫,則十分不屑的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的期待,伴隨着嚴少爵的態度,一點一點的消失。
“上官雨沫,我們談談。”
趁着嚴少爵不在的空檔,安琪一臉得意,趾高氣昂的來到雨沫的面前。
雨沫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安琪,隨即移開了視線,不在理會。
一看到雨沫這個態度,安琪一陣氣惱,臉色十分的難看。
雨沫低頭看着手中的ipad,直接將安琪當做了透明人,自從她出現之後,時不時的挑釁和嘲諷對於雨沫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一開始雨沫還耐着性子,可是隨着安琪的得寸進尺,雨沫忍無可忍,好幾次當着嚴少爵的面徹底的發飆,當然,這也是安琪樂得見到的景象。
“上官雨沫,你不是愛着沐之風,你的愛真廉價,怎麼,現在扒着爵不放,你是什麼意思?”
安琪可沒忘記第一天見到上官雨沫和嚴少爵的情景,兩人十指緊握的情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雙眼。
安琪咬牙切齒,上官雨沫以爲這樣就能夠破壞自己和嚴少爵嗎?想的美。
“安琪,我想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這次放過安氏,不代表我下次會手軟。”
言下之意很明顯,安琪如果想要安氏平安無事,最好不要在愚蠢的挑戰自己的極限。
“你……”
安琪臉色瞬間慘白,痛恨的瞪着眼前一臉驕傲的上官雨沫。
該死的,自己的七寸就捏在她的手裡,難道就這樣被她捏的死死的嗎?
上官雨沫。
安琪的眼裡劃過一抹狠絕,她就不相信,她上官雨沫會一生都這樣幸運。
“上官雨沫,不要告訴我你愛上爵了?你這麼死纏着他不放又怎麼樣?爵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我,早晚有一天,他會回到我的身邊。”
安琪臉上揚着得意的色彩,囂張的刺激着上官雨沫。
雨沫擡眸,凝望着安琪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說真的,雨沫真的不屑和這個女人攀比,但是此刻她的樣子,讓雨沫很想狠狠的打擊她一番。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吧。
“哦,你真那麼確定?”
挑眉,雨沫脣角定格一抹冷笑,看着安琪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如果,她知道了前幾天嚴少爵對自己所說的話,還能如此信誓旦旦嗎?
“你……你什麼意思?”
安琪瞪大雙眸,氣惱的看着上官雨沫不屑一顧的神情,內心裡怒火澎湃。
“沒有,只是好心提醒安小姐,小心點看着你的爵,我真怕哪一天他要是拋棄了你,你哭的比笑還難看。”
雨沫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開口。
有些事,她現在不說,不代表她輸了,看着他人從幸福的雲端跌落地獄,也不爲一項樂趣。
“上官雨沫,你放心,你所說的一切,絕對不可能發生。”
安琪自然聽出了雨沫話中的意思,霍的起身,雙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雙眸使勁的瞪着眼前悠然自得女人。
至始至終,雨沫都保持着冷靜,反倒安琪,一再的生氣,在他人的眼中,猶如小丑一般。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雨沫雙手環胸,冷冷的掃視了安琪一眼,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安琪見狀,不依不撓,上前,一把扯住了雨沫的胳膊。
“上官雨沫,你站住。”
面對雨沫的冷靜,安琪氣急敗壞,她憑什麼這麼淡定,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安琪的心裡一陣惱火,她恐慌的發現,事情好像脫離了自己預期的方向。
“放手。”
停下了腳步,雨沫目光冰冷,冷冷的看着安琪,冷聲警告着。
她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牽扯,她最好有自知之明。
“你……”
安琪在雨沫冰冷的目光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女人,好冷。
安琪正準備放手,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珠轉動,安琪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雨沫,我知道錯了,流產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安琪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變化。
只見她雙手抓着雨沫的手臂,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滑落,聲音裡,充滿了愧疚。
“你做什麼?”
雨沫看着安琪突如其來的轉變,狠狠的一甩手,想要將自己的雙手從她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安琪的身子狼狽的朝着地面摔去,她卻什麼也顧不得,爬着來到雨沫的身後,雙手抱着她的小腿,模樣卑微的祈求着。
“雨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要爵那樣對你,對不起,我是真的愛爵,求求你,不要讓爵離開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安琪聲淚俱下,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你發什麼神經。”
雨沫用力的想要掙脫安琪的雙手,精緻的容顏上,一片厭煩。
輕輕擡腳,雨沫輕而易舉的從安琪的手中解救了自己,轉身就要離開。
安琪的身子狠狠的朝着地面摔去,‘嘭’的一聲,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
“雨沫.....”
手腕處傳來一陣痛楚,安琪的手肘部位破了一大片皮,她咬牙哭泣,撕心裂肺的呼喚着雨沫的名字。
“安琪。”
嚴少爵一把衝到了安琪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起身。
雨沫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兩人,冷笑出聲。
她就說安琪怎麼轉性了,原來是這樣?不用說,安琪肯定是看到了嚴少爵的身影,自編自導了這一切,雨沫面無表情,對於安琪的做法,備感好笑。
“爵。”
安琪一看到嚴少爵的身影,身軀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哭的更兇了。
嚴少爵心疼的擁着安琪的身軀,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着雨沫。
剛剛他看到就是安琪哭泣的祈求,而雨沫冷漠的推開她的身子,嚴少爵的心中,對安琪愈發的愧疚。
“怎麼,你覺得是我做的?”
雨沫臉色一變,嚴少爵看着她的眼光,明顯的帶着責問,讓她的心中十分的惱火。
嚴少爵沒想到雨沫會這樣直接的開口,顯得十分的錯愕,他確實想問雨沫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還不等自己開口,雨沫已經諷刺的看着他。
“爵,不關雨沫的事,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流產的事情,是我對不起雨沫,我只是想讓她原諒我,是我的錯,雨沫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換做是我,我也無法輕易原諒,你別怪雨沫。”
安琪眨着淚眼,雙手緊緊的抓着嚴少爵的雙手,輕聲啜泣着。
一番話下來,安琪巧妙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雨沫的身上。
嚴少爵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原諒?安小姐,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求得我的原諒?”
雨沫冷哼一聲,眸光中滿是不屑,她的那點小計倆,雨沫會不知道嗎?哪怕知道,雨沫也不屑去拆穿,安琪想玩,想裝,她就讓她繼續。
雨沫的話,在嚴少爵的耳中聽來,卻等同於間接承認了她對安琪的所作所爲,嚴少爵的目光一冷。
“雨沫。”
嚴少爵知道雨沫不喜歡安琪,但是一想到剛剛她過分的舉動,嚴少爵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不是要她給自己時間處理自己和安琪之間的關係。
“嚴少爵,你就這麼看待我?呵……算了,隨你。”
雨沫好笑的看着嚴少爵,諷刺不已。
轉身,不想繼續待在這裡,雨沫在嚴少爵的視線中,快步離開。
她的話,讓嚴少爵瞬間清醒,該死的,他在做什麼?
“爵?”
安琪啜泣着扯了扯嚴少爵的衣袖,擡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那陰霾的神情,讓安琪的心忍不住一陣瑟縮。
“我先送你回房。”
彎腰將安琪抱起,嚴少爵不容拒絕的抱着她就進入了酒店,安琪雙手環着嚴少爵的脖頸,視線對上了回頭張望的雨沫身上,帶着一絲挑釁,勾脣一笑。
將安琪放在了牀上,嚴少爵一聲不吭轉身就離開,他必須去找雨沫說清楚,安琪見狀,想要開口,他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眼前。
安琪雙拳緊握,心中充滿了不甘,她知道,嚴少爵這麼着急離開,是爲了去尋找上官雨沫,她早就發現了嚴少爵不對勁的情緒。
上官雨沫,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少爵只能是我的。
安琪咬牙啓齒,眸光閃過陰狠。
“雨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嚴少爵終於在海邊找到了雨沫的身影,一把走到她的身後,從身後將她擁入了懷中。
雨沫冷淡的從嚴少爵的懷中退了出來,轉過頭,冷冷的看着他。
“我想的那樣?哪樣?嚴少爵,你不需要解釋,你跟安琪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別扯上我,OK?”
雨沫心中一陣煩惱,面對嚴少爵此刻的態度,她只覺得暴躁。
剛剛那麼一瞬間,他明明就是不相信自己,既然這樣,現在也不用特意找上自己,只會讓她覺得虛僞。
“我……”
嚴少爵無言以對,他也知道,安琪的出現,打破了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和諧,只是對於安琪,嚴少爵心裡比較還是愧疚,所以纔會……
“先這樣吧,我累了。”
雨沫的臉上滿是疲倦,對着嚴少爵擺了擺手,雨沫越過他的身軀,轉身朝着酒店走去。
經過他的身邊,嚴少爵伸手,一把扯住了雨沫的手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雨沫低頭看了他的大手一眼,苦笑着。
“明天就回A市吧。”
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抽回手臂,雨沫頭也不回的離開。
嚴少爵望着那抹離去的背影,心,陷入了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