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書房內沒有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
“怎麼可能?”夜清雪在書房內走了一圈,可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雪兒。”夜胥的聲音讓夜清雪渾身一顫,她知道夜胥要發怒了。
莫非夜鈴邇來過,但是已經走了?都怪爹爹這麼晚才從宮裡回來,他要是早點回來,一定能撞上那個醜女。
“爹爹,雪兒真的看到二姐往這兒來了,你要相信我。”夜清雪急得團團轉,夜胥的臉色很不好,他沒說一句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夜清雪。
“爹爹,雪兒錯了,請爹爹責罰。”夜清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自動領罰還能少受點罪,夜清雪最清楚夜胥的脾氣。
“閉門思過一個月。”夜胥揮了揮袖子,讓夜清雪下去,“下去吧。”
夜清雪趕緊站起來,態度恭敬:“爹爹,雪兒告退。”
在夜胥面前,夜清雪就只能是個被管教的小丫頭,起不了什麼風浪。
夜胥站在書房正中許久,寂靜的黑暗將他包圍,他一動不動,彷彿石化了般。
如同第一次和王靖玦遇見時那樣,他貼在她的身後,溫潤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此時此刻王靖玦正抱着她躲在書房的橫樑上。
原來之前夜鈴邇叫他做的事是事先查探一下書房周圍有沒有暗衛,後來等夜鈴邇進了密室之後,王靖玦就偷偷開了書房的門,躲在了房樑上。再然後,在夜胥來到書房門外之後,王靖玦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把夜鈴邇帶了上去。
夜鈴邇被捂住嘴的瞬間,還以爲完蛋了,不過她很快就發現捂着她嘴的人是王靖玦,至於爲什麼會發現,嗯,當然是女人的直覺。
書房裡安靜得出奇,甚至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當然夜鈴邇沒有丟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聽見。夜鈴邇和王靖玦幾乎都停止了呼吸,夜鈴邇憑藉前世殺手隱藏的經驗,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動作,再加上她現在內力充足,絲毫不用擔心後勁不足。至於王靖玦就更不用說了。只要夜胥不擡頭看,他們就不會被發現,這不能看實力,而要靠運氣了。
忽然,夜胥動了。他走到有機關的椅子前,夜鈴邇突然緊張起來。
他不會發現有人動過機關吧。
夜胥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扭頭看向密室的方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後離開了書房,關上了房門。
夜鈴邇和王靖玦從房樑上下來,夜鈴邇太需要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了,這能確實的告訴她,她現在是安全的。
“多謝師父。”
夜鈴邇小動作摸了摸懷裡的羊皮,剛纔王靖玦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攬着她的腰,所幸王靖玦沒有順手牽羊做什麼小動作,她檢查也是爲了保證安全,畢竟王靖玦說到底還是和赤練一夥的,她留着羊皮是爲了保命用,如果被王靖玦摸走交給了赤練,夜鈴邇就少了一張底牌。因爲她不能保證她才能像這次這麼好運氣,找到其他的羊皮。
“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萬一夜胥殺個回馬槍,他們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