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朝一日,戰爭起來,他們還不得倒戈相向?
倒還是先下手爲強。
而耶律恩和耶律晉,本來要去綿州的,在路上聽到了消息,只好連夜趕回來的。
他們堅持如果一個帝國要強大,肯定不會只有一個民族,不會只有他們自己一個部族,就算是從前的他們,也是有好多部族的。
爲何時至今日,卻容不下這些漢人呢?
他們每日都進行着脣槍舌戰,地點要麼在皇帝的寢宮,要麼在御書房,要麼在朝堂上。
甚至還延伸到了民間。
而善稚聽聞自然也火速趕去,他要和耶律斌站在同一戰線上來表達自己的主張。
耶律飛雄被他們吵得不想上朝,就躲在仁政殿裡裝病。
“陛下,急報!”大太監韋陀低着頭,呈上一份急報。
耶律飛雄看也不看,哼道:“不是說了一律不看麼?”
韋陀也爲難,卻還是勸道:“陛下,這是北祁王上的急報,京都已經有不少民亂了,他們打架鬥毆,愈演愈烈,只怕就要成爲暴亂了。方纔就在皇城外爆發了一起。”
耶律飛雄一聽,蹭得就從踏上跳了起來,“果真那麼嚴重?”
雖然他不耐煩聽那些臣子們聒噪,可自己身邊的大太監說話,反而他會聽進去一點。
耶律飛雄看了一眼急報,只覺得兩眼發昏,氣得鼻子裡直哼哼,“這些漢人,這些漢人……”
卻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總不能抓吧,殺更不行。
法不責衆啊!
那麼多人,關也沒有地方。
可要想讓那些金人平息怒火,就要嚴懲這些漢人,但是要平息漢人的怒火,就要嚴懲那些金人混混。
怎麼都是一種很頭疼的事情。
“秦國使臣呢?爲何不速速求見?”耶律飛雄將急報砸在桌子上,問韋陀。
韋陀哪裡敢說什麼,只道:“陛下,使臣的事情,要不還是問問北祁王和太子殿下?”
當初人家來了要求見陛下,可陛下非要拿腔捏調地不肯見,聽信皇后娘娘的說是要給他們下馬威。
結果呢,人家使臣也是有脾氣的,就來了一次,再不肯來了。
在上京玩了幾天,就帶人又南下了。
這說明人家根本就沒將大金國的皇帝放在眼裡啊。
可自家皇帝還在這裡等着人家來給他擺平麻煩呢。
韋陀嘆了口氣,這種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否則那就是要活膩歪了,而且也不能說自己知道使臣已經南下了,否則還是掉腦袋的節奏。
必須要讓北祁王和太子殿下來抗啊,老太監可扛不住啊。
耶律飛雄就讓人宣北祁王和太子進殿。
兩人急匆匆地來了,耶律飛雄陰沉着臉,一揮手,“免禮,秦國的使臣呢?如今那些漢人作亂,還不讓他們平息更待何時?”
兩人交換了一個神色,耶律恩拱手道:“陛下,使臣前幾日已經南下去了綿州。”
耶律飛雄驚訝地張了張嘴,“綿州,什麼綿州,朕允許了嗎?”
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