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這種非核心的苦力，外人只怕也根本收攏不到，那些更緊密一層的黑衣人，要想收服，只怕就很難，除非是知道軟肋。
她一共收攏了五個黑衣人的苦力，讓他們脫掉了黑斗篷穿上正常的漢人服飾，一邊熟悉她的規矩一邊教越國話。
沈明珠本就有語言天賦，學得極快，一般是聽幾遍基本就會了。
而曲水和流觴等人也幾位聰明，舉一反三是肯定的，就算是章懷速度都不慢。
只有褚基，學東西那是丟三落四的，學一句忘三句，要不就嫌他們教的不好，提了刀要砍人。
最後還是沈明珠發話，“也沒逼你學，你只管留下幫助莫先生和費堡主，我們自去越國就好了。”
沈明珠總是能戳中褚基的軟肋。
對於褚基來說，不讓他提刀上陣殺敵，那就是喝酒吃肉沒他的份兒，這可比自己媳婦被人搶了還讓他難以忍受呢。
所以他立刻就轉變了態度，學得倒是極爲認真。
“媽個巴子的，一把年紀了，還得鸚鵡學舌！”他憋着氣學，倒是也不敢拿幾個老師撒氣了，還得好酒好肉地賄賂着人家，嚇得五個人整天戰戰兢兢的，見了他倒是比老鼠見了貓還能哆嗦。
他們在這裡進行得有條不紊的，鳳城裡夜盛卻氣得大發雷霆。
他在書房裡來回地踱着步子，原本就顏色稍淡的嘴脣如今是一點血色也沒了，他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再握緊，那麼來來回回地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將來給他彙報消息的屬下都要繞暈了。
在那屬下快要暈倒的時候夜盛終於開口說話，聲音陰沉沉的，“靈蛇山兩撥人都被人給端了？”
那屬下依舊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裡卻有些鬱悶，怎麼說得好像自己是賊窩一樣，被人給端了。
“查清楚是誰幹的沒有？”夜盛這麼問，其實心裡有那麼一點猜測了。
屬下搖頭，“那夥人非常神秘，事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咱們的人聯繫不上，就進山看了，結果那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不過從現場的狀況來看，他們估計都死了。屬下又派人四處搜查，有人在懸崖邊上發現了血跡。”
他的意思在說那些人估計是被殺或者受傷，然後直接被人扔下山澗去了。
那深淵，沒有人見過低的，掉下去必死無疑的。
只怕屍首也找不到全的。
夜盛現在不轉圈了，他閉了閉眼，緩緩走到一旁坐下，握住了桌上的一枚玉髓慢慢地把玩着。
“難道真的是沈明珠？”他自言自語，“她中了毒，怎麼可能跟沒事人一樣呢？”
夜盛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爲沈明珠自雲府一戰之後，搶走了白玉盞便消失了。
他的人也只能查到她出城了，到底去了哪裡卻沒有消息。
他倒是不怕她將白玉盞拿走，因爲那蠱蟲如果沒有秘法豢養，那很快就會化成水的。
另外沈明珠中了那“風光不再”的毒，兩天後就要發作的，她能躲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