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自己做死的,在野外宿營竟然還敢那麼囂張。”
“就是啊,竟然睡得跟豬一樣,還真以爲我們渚上是菩薩地呢。”
“給我上!記住,男人殺死,女人留下。”
都統一聲令下,立刻就貓着腰,靈敏的豹子一樣躍上前,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樣。
他們做這個早就是輕車熟路了,閉着眼睛都不會出錯。
那是他們以前沒有碰上沈明珠。
而他們大雁那麼多年,今日也終於讓雁啄了眼。
只可惜,沈明珠和他們一樣心狠手辣,只要認定他們該死,就絕對不會給他們一點申訴的機會。
而南生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非常徹底地貫徹了她的意思。
那些人一進來的時候,發現帳篷竟然是空的!!!
空的?
怎麼可能,明明親眼看着這些人走入了帳篷,之後就沒有出來過。
外面火堆明晃晃地照着呢,怎麼可能出錯?
這寫蒙面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在這樣明亮的環境下,他們一身黑衣,蒙着黑麪,非常地眨眼。
只怕大老遠都能看清他們的樣子。
那都統罵道:“他媽的,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迷糊了,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統喊道:“去搶貨。”
殺不了人也無所謂,搶到貨物也是一樣。
暗處章懷等人都覺得這羣人是不是腦子被蟲子咬了,否則爲什麼跟蟲子一樣沒有腦子呢?
帳篷是空的,分明就是中了陷阱了,還不趕緊撤退,竟然還去找財物。
他真是應該爲這些蠢貨哭一場啊。
被蠢哭了。
財物倒是還在那裡!
這些人狂喜,紛紛低聲喝道:“在的在的,快快!”
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人去哪裡了,爲什麼一個人都不見而貨物還在這裡。
他們只是拼命地去推着那些馬車——因爲沒有找到馬匹。
正在這時候,突然迎敵外面就傳來了呼喝聲,“格老子的,誰搶先一步來了,給老子搶!”
“黑吃黑老子最樂意幹了。”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很快就有人打馬衝進來,那人個子十分魁梧,腰上繫着裙子,身上光着膀子穿着一件馬甲,脖子上戴着一串小拇指粗的大金鍊子。
而他身後跟着七八個兄弟,也一人扛着一把大刀,一個個罵咧咧的衝過來。
頓時殺聲四起。
那是城門的守衛突然就驚呆了,不明白怎麼突然又跑出一撥人來。
“都統看起來那像是草上飛徐彪啊。”有人驚叫起來。
草上飛徐彪是當地一個有名的土匪,爲人殘暴,武功高強,尤其是輕功,據說能一夜在草尖上飛掠,可以夜行八百里。
堪比千里馬!
就衝着他的這種本領,朝廷也一直拿他沒有辦法。
近幾年來他在渚上落戶,不知道幹走了幾任知府,直到現任知府上任,派人和他談判,官匪勾結以後才做長久了。
渚上知府時不時地就帶人剿剿匪,立點功勞,而徐彪也十分配合,剿匪一次老實一次,然後繼續去外地劫掠搶殺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