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道:“我讓那些負責偵查的玄衣衛由明轉暗,只負責收集消息,不負責騷擾和滅敵。咱們走的這段時間,應該問題不大。”
她要成親,侯壽和章懷等人肯定是要跟着回去的,讓他們留下也不合適,畢竟是自己親近的人。
只需要張榮和湯業還有姜五等人留下負責便好。
當然,她知道這些人肯定也想去參加婚禮的。
蕭閒點點頭,朝着她伸手,沈明珠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蕭閒便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馬上,圈在懷裡,用大氅裹着她。
他讓馬慢慢地走,“這樣極好,咱們自然還會回來,就算是不回來,也會讓人過來繼續做要做的事情。”
他說的沈明珠自然懂,那就是要對付鳳琴染,不管鳳琴染做皇帝還是做賊,在他們這裡都是不能被遺忘和原諒的。
楚霆斜靠在大樹枝上,翹着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看着兩人親密而悠閒地走過來,撇撇嘴,將嘴裡咬着的狗尾草吐出來,譏諷道:“還是快成親吧,免得四處招蜂引蝶的。”
也不知道他是說蕭閒還是說沈明珠,反正語氣中泛着濃濃的醋意,偏生他自己還不承認。
兩人策馬走到了樹前,沈明珠擡眼道:“國師,我們這兩日就要動身回秦國,你要不要同行?”
不管楚霆對她有什麼想法,但是兩人之間沒有正式捅破窗戶紙,沈明珠就當沒有這回事,還當楚霆是朋友,而不是什麼愛慕着追求者。
更何況在她看來,楚霆這樣的人,不管愛慕還是追求,其實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尤其是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她和楚霆之間,在她看來坦坦蕩蕩,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更加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楚霆側首斜了他們一眼,嗤了一聲,“和你們一起趕路,只怕明年也到不了京城,你們還是慢慢地……走,我可是要先走一步的。”
說着,他飛身躍下,看也不看他們,就那麼徑直飄然遠去了,頗有幾分毫不拖泥帶水的感覺。
沈明珠看着他瀟灑飄逸的背影,詫異地對蕭閒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蕭閒無所謂道:“嫌咱們礙眼。”
楚霆分明諷刺他們一路上卿卿我我的肯定走得慢,纔不和他們一起走呢。
沈明珠笑道:“我纔不管這個呢,我的意思他就這麼走了,不騎馬也不需要打包行李?讓人家一看還以爲我們苛待了他呢,就找他來幫忙,不給他報酬呢。”
而且楚霆的機關鳥還在這附近呢,他不開走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他有交代人給他做保養嗎?
這種機關,若是不定期做保養,到時候可是要腐敗的。
若是壞了,豈不是可惜了了。
她自然不知道那機關鳥是慧空給他做的,而他現在恨死慧空了,根本不想看到那機關鳥,反正他也已經教會了侯壽一個屬下,那人也可以輕鬆地駕駛機關鳥,也會做保養,他自然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