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卻根本不爲所動,他最在乎的人如今都是安全的,根本不需要她來威脅,所以他一點也不想和鳳琴染再說什麼,拉着沈明珠就要上馬。
被他拉着的沈明珠卻搖搖頭,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道:“王爺,你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聞言,大家都頓住腳步看着她,而明波臉上更是一閃而過一絲緊張的神色。
“怎麼啦?”蕭閒也沒有再堅持離開,而是回頭掃了一眼明波和鳳琴染的轎子。
只要他們下了命令讓褚基帶人圍剿此片營地,那鳳琴染就絕對逃不掉,明珠擔心什麼呢?
沈明珠指了指鳳琴染的轎子道:“鳳琴染,都已經是喪家之犬,還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出來吧。”
除了明波,其他那些白衣男女皆是滿臉憤慨,“我們陛下豈是你們能隨意羞辱的?”
說着就要出戰。
轎子裡傳來了鳳琴染的制止聲,她吩咐道:“扶朕出轎。”
擡轎子的白衣青年立刻將轎子前面壓低,白衣絕色少女就上前,很快一直雪白的皓腕搭在她的手臂上,一個渾身如裹素雪的少女盈盈走了出來。
雖然她看起來儀態萬方,嫋嫋婷婷,可聯想到她的地位以及她如今的處境,不禁讓大家覺得一陣惡寒。
可鳳琴染卻似乎根本不管這個,她一副就算是本姑娘身處逆境也是美麗優雅的典範的架勢下了轎子,隔着白色的籬,冷眼看着蕭閒和沈明珠。
她緩緩擡手,自己將籬掀起來,立刻就有丫頭上前幫她將籬攏到後面去,露出了她那張好看有餘,耐看不足的臉來。
她怨恨地盯着沈明珠,“沈明珠你以爲羞辱了朕你就能踩着朕爬上去麼?”
沈明珠一勾脣,看了她片刻,淡笑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鳳琴染。”
鳳琴染眼中眸光一閃,冷厲道:“沈明珠,你可不要太過分。”
沈明珠卻沒有生氣,也沒有被她影響,掃過明波的臉,道:“這個明波是真的,但是你鳳琴染卻總讓人覺得有點虛頭巴腦的,不像真的呢。你們這些人邪門歪道太多了,易容術更是讓人不容小覷呢,誰能隨便相信你就是鳳琴染?”
在這樣的時刻,爲了能夠引開追兵,很容易就派個替身來吸引衆人視線,而真身卻趁機逃走了吧。
只是那真身扮作什麼人,是從何時開始逃走的,在宮裡、京城、密道出口、此地……
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並不容易找到。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的高山的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一名白衣女子,正舉着手裡的千里眼觀望着營地的一切。
她勾脣,冷冷地道:“蕭閒、沈明珠,你們想抓到朕,可沒有那麼容易。”
她身後是七個帶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一個個無聲無息,就好像只是一抹黑色的影子一樣。
他們是鳳琴染身邊的最強大的七條影子,除了她身邊的明波和流珠還有死了的夜盛,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一點,而且她也相信,流珠根本就不會出賣她的,所以沈明珠不可能知道她這七條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