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盛死了,道觀早就被別人暗中控制,而且道觀裡也有幾撥力量,除了皇帝自己,太子皇后、楚霆甚至是沈雲珞蕭潤等人,都想在裡面插一腳,久而久之自然是越來越亂了。
皇帝雖然想解決問題,卻也沒有機會了,蕭閒和沈明珠的突然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如今根本沒有精力和那個能力去仔細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也會因爲準備不充分,考慮不全面而落空,更何況下面的人也不肯那麼出力。
自從皇帝重用閆黨,沉迷煉丹之後,京城的勳貴之家很多人已經是非常不滿了,他們對皇帝的犯二行徑越來越失望,根本不想和他共進退。
所以纔會在蕭閒進京的時候,一個個表現得那麼消極。
這一點,蕭澈也看得到。
皇帝卻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蕭澈將丹藥送來,似乎有什麼陰謀在裡面。
“你母后呢?”他厲色地問道。
蕭澈恭敬道:“母后去過一趟太子府,如今在坤寧宮,父皇若是想見母后,兒臣這就去請母后過來。”
皇帝死死地盯着他,“她去太子府做什麼?她竟然私自做主殺了文鬆之,分明就是要挑起事端,讓她跟蕭閒解釋清楚。”
蕭澈雖然態度恭敬,可眼神兒卻充滿了鄙夷,自己做的決定開的頭兒,卻在敵人來臨的時候退縮,拉別人當替罪羊,一次兩次,不可能每次都這樣。
“父皇,人不是母后殺的,兒臣知道是誰。”
皇帝立刻跳起來,喝道:“誰!誰敢毒殺朝廷命官。”
蕭澈緩緩道:“是兒臣派去保護太子妃的護衛計都!”
皇帝蹙眉,有些不解,“怎麼是他?他不是你的護衛嗎?你不是說他得了急症暴斃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蕭澈解釋道:“計都此人隱藏太深,到今天夜裡兒臣才知道,計都原來是西陳慕容宸的細作,他一直埋伏在兒臣身邊就是爲了監視兒臣,順便陷害兒臣,使得兒臣和父皇以及兄弟不睦,要想辦法鼓勵兒臣,削弱兒臣的威信和地位。他仗着兒臣對他的信任,暗中做了不少壞事。他不但覬覦太子妃,對太子妃有非分之想,所以兒臣纔將他處置了,對外言明是暴斃,又怕醜聞影響皇家聲譽,兒臣就沒有對父皇和母后說實話。可就在今天夜裡,計都突然來了,他不但沒死,還直接告知兒臣真相,他什麼都不怕,加上武功高強,太子府竟然沒有人可以攔住他。父皇……”
蕭澈撩袍跪地,“都是兒臣沒有明察屬下,竟然讓他在太子府潛藏這麼多年,是兒臣的罪過,請父皇責罰吧。蕭閒要兇手,就讓兒臣一力承擔。”
“荒唐!”皇帝斥責道:“既然那計都是西陳的細作,怎麼能讓你來承擔?計都也是從宮裡撥出去的,要怪也是宮裡出了錯竟然被敵人細作混了進來。去,請燕王入內,朕有話跟他說。”
皇帝立刻遣韓公公親自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