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
擡頭,又對上他精赤的上身,健康的膚色,性感的肌肉線條,她甚至沒來得及別開視線,就聽見他戲謔的說道:“何以寧,你臉紅什麼?”
顧念西邪氣的揚了下眉頭,看到她將衣服丟向一邊,立刻吼她,“你敢扔我衣服?!”
“髒了,我拿去洗。”
何以寧立刻彎腰去撿。
“誰讓你去洗的,我沒讓你動,你就得給我站着,毛巾。”
他一定是在軍隊裡發號施令慣了,所以纔會把她也當成他的士兵吼來吼去。
何以寧把毛巾遞過去,他沒有接,不滿的瞪向她,“你長手做什麼的?”
她長手是想揍他的。
何以寧對他的脾氣一忍再忍,擡手去給他擦汗。
“高一點。”
他本來就高出她許多,此時又站在跑步機上,她不得不用力的把腳尖踮高。
“低一點。”
她縮了一下手臂。
“高一點。”
她再次踮腳。
反反覆覆許多次,何以寧的那點耐心終於要被磨光了,她很想把毛巾摔到他那張帥氣的臉上,然後跟他大聲的說,不幹了。
可是這樣的日子,她已經忍受了三年,不在乎再多一天。
她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因爲她,沒有反抗他的資本。
“蠢。”顧念西將擦過汗的毛巾扔到她懷裡,走下跑步機,帝王似的命令,“關了。”
“噢。”何以寧抱着毛巾,彎下身子去拔電源插頭。
“給我放洗澡水。”
“噢。”
他忽然轉過身,高大的身軀牆一樣的擋在她的面前,她一直低着頭走路,不防他有這一手,鼻尖險些撞在他的胸口上。
他走路都是帶突然剎車的嗎?
“何以寧,你再噢一個字,信不信我縫了你的嘴巴。”
他的嘴巴才該縫,又毒又狠。
一個噢字險些出口,何以寧急忙改口,“知道了。”
她的反應讓顧念西有些煩燥。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在醫院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另一面,他真的以爲她只是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不會反抗,不會咬人,最多惹急的時候刨一刨蹄子。
可她在面對鮮血淋淋的病人時所表現出的那份淡定從容,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鍛煉出來的。
同一個女人,在生活和工作上會有這樣大的差距嗎?
哪一面的她纔是真正的她。
“把這個換上。”他忽然丟過來一個紙袋。
何以寧放好洗澡水,迎面一個黑影砸了過來,她慣性的後退,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裡的東西從袋子裡掉了出來,她乍一看,頓時又羞又怒。
竟然是醫生的白大褂。
“這裡不是醫院。”何以寧厭惡的皺眉,堅決的強調。
這東西他哪弄來的?
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不,他究竟有沒有腦子,這裡是家耶,竟然要讓她穿醫院的工作服。
“你聾了,我說,讓你換上。”顧念西兇狠的一字一字強調,邪肆的眉毛微微上揚,似乎在顯露着他此時的不滿。
“爲什麼換這個?”
“我喜歡。”
他喜歡玩扮演醫生病人的遊戲嗎?
**!!
“我不換。”何以寧打死也不會在家裡穿成這樣,就爲了迎合他突然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