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女神

麻將女神

顧念西得意的回到飯桌,看到何以寧正把那顆大鮑魚往木木的碗裡放,“木木,吃這個,超補。”

顧念西髮絲倒豎……他的愛心鮑!!!

“等等。”

他快步衝過來,瞪着木木碟子裡的那隻鮑魚,“喂,鮑魚頭裡都是寄生蟲,你敢吃啊?”

何以寧愣了一下,以爲他是缺乏常識,解釋道:“有寄生蟲的是小龍蝦的頭,鮑魚很乾淨。”

“真有寄生蟲。”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有這麼長。”

“……”

這個鮑魚也沒那麼長。

木木看着顧念西一臉緊張的表情,心中瞭然,把鮑魚夾起來,“我不喜歡吃這個……”

顧念西眉梢揚了起來,識時務者爲俊傑。

“別聽顧小四胡說八道。”容慎用筷子將鮑魚壓回到木木的碗裡,“吃吧,你最近不是老喊着身體不舒服嗎?”

那殷切的眼神一看過來,木木立刻把頭低了下去,彷彿沒看見似的。

顧念西急了,眼光化成小刀將容慎的腦袋穿出無數大窟窿,該死的容二,非要跟他做對。

容慎送他一計汝奈我何的眼神,直把他氣得就要跳上桌子動武了。

何以寧自然是看出其中的端倪了,又想起他說的‘晚上給他做愛心大鮑’,心裡頓覺好笑,他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隨口說說的東西總願意當真,無奈鮑魚只有一個,她已經給了客人,只好委屈他嘍。

“顧念西,我最近過敏,吃不了海鮮,給你了。”木木笑着將鮑魚放到他面前的碟子裡。

容慎眼疾手快的搶過來,夾起來火速送到嘴裡,在顧念西殺人的眼光中,大力的咀嚼,“好吃,肉質細嫩,鮮而不膩。”

顧念西徹底翻臉了,一把扯過他的手臂,將他強行拉到臥室,容慎一句救命立刻被大門關了個嚴實。

何以寧掩嘴而笑,無奈搖頭。

木木聽着屋子裡傳來的慘叫聲,不由擔心的問:“沒事吧?”

“沒事,他們從小打到大。”

“那誰能打一些?”

何以寧想了想,支着下巴做思考狀,“顧小四吧。”

木木撲哧一聲也笑了,“打得好。”

“喂,木木,你跟容二到底……怎麼樣啊?”何以寧眨着眼睛,那意思是,有沒有戲啊?

木木將嘴巴塞得滿滿的,含含糊糊的說:“快吃飯吧,都涼了。”

雖然她沒有回答,但是眼神中那抹明顯逃避的傷痕還是讓何以寧捕個正着,這兩個人,究竟鬧哪樣。

不久,兩個男人出來了,容慎跟霜打茄子似的,有氣無力的坐下來,眼眶一圈烏青,小媳婦一般哀怨的望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男人。

顧念西放着自己的座位不坐,非要跟何以寧擠在一起,摟着她的肩膀,得意洋洋的勁兒,“容二答應長年供應咱們家鮑魚,而且最少是三頭鮑。”

何以寧不可思議的望向容慎,似乎是在確定可信度。

容慎在拳頭的壓力下只好點頭,“直到你們吃膩爲止。”

何以寧嘆了一聲,“你別把他的話當真,鮑魚也不能當飯吃。”

她瞪了顧念西一眼,“我明天做給你吃就是了,你這一折騰,他們兩個還怎麼吃飯?”

顧念西被訓得一聲不吭,下巴揚起老高,木木忍不住笑了,將飯碗往容慎面前一推,“吃飯吧。”

一桌人嘻嘻鬧鬧的終於吃完了,容慎吵着要打麻將,何以寧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會啊。”

三雙眼睛鄙夷的看過來,麻將這種老少通吃的東西她竟然都不會。

“我真的不會。”

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教過她打麻將,何家更是沒有人玩這種東西,相反,何威總是千叮萬囑,“寧寧,做人有兩不沾,不沾毒,不沾賭。”

容慎哪管這些,拎起外套出門買麻將去了,對着顧念西說:“你老婆,你負責教會了。”

何以寧頓覺壓力很大,她本身就對撲克呀,麻將呀沒什麼悟性,要是打不好,顧念西鐵定會罵她的。

顧念西倒是難得的好脾氣,一點一點跟她解釋,她聽得雲裡霧裡,最後麻將牌買回來的時候,她只好硬着頭皮湊數。

除了她,那三個人都是輕車熟路,麻場老手,她手忙腳亂的擺着面前的小長城,砌磚一樣擺得整整齊齊,最後坐在她兩邊的顧念西和木木看不過去了,紛紛伸出了“友誼”之手。

分完牌,何以寧盯着面前這些五顏六色的牌面,腦子裡努力想着顧念西剛纔傳授的方法,兩三個一堆擺在面前,好像小孩子在擺積木。

下面打了十幾張牌了,都沒有她想要的,好不容易上家的木木打了一張她可以吃,顧念西慢條條的拿了過來,“碰。”

何以寧懊惱的咬手指。

“顧念西,我該打哪一張呢?”她在研究了半天無果後,終於忍不住求救。

顧念西腦袋歪過來看了一眼,“打一餅。”

“哦。”何以寧拿出一餅放下去,“一餅。”

“胡了。”顧念西樂滋滋的撿過來,把門前的牌一推,“十三幺,給錢,給錢。”

“你……”何以寧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讓她打一餅就是爲了給他吃啊。

顧念西大言不慚,“何以寧,你只能打一餅啊,我真不是騙你的。”

她嘟起嘴巴,暗暗發誓,再也不問他了。

“姨姨。”蕭蕭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用小手比劃着,“我來幫你。”

“真的?你會打麻將?”

“會。”

“太好了。”何以寧捧着小傢伙的臉親了一大口。

蕭蕭以前經常看蕭尊和一幫手下打麻將,兩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認牌了,更大一些的時候,蕭尊去洗手間就會讓他代替自己,他總能贏得那些大人很無語,小孩子,手氣好,沒辦法。

有了蕭蕭的幫助,何以寧的牌花立刻爭相綻放,再加上她初學者的好手氣,幾乎要什麼來什麼。

“清一色,槓上開花。”

“大四喜。”

面前的牌不斷被推倒,剛纔還想趁機在她身上撈一把的三個人被贏得啞口無言,焉頭耷腦,容慎和顧念西面前的錢輸光了,木木說,沒錢的話就脫衣服吧。

最後兩個人脫得只剩下內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