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窩裡等你

我在被窩裡等你

顧念西正在洗澡,衣服隨意扔在沙發上。

林易可拿起來聞了聞,那是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她如癡如醉的抱在懷裡。

她的念西哥,今夜就是她的了。

屋子裡沒有收拾,有些亂。

林易可挽起袖子就開始打掃,亂丟的遊戲手柄,堆滿菸頭的菸灰缸……

她手捧着菸灰缸,心想,念西哥怎麼抽這麼多煙啊,對身體多不好,他是有什麼鬧心的事情吧。

“你幹什麼?”顧念西從洗漱間走出來,正用一條白毛巾在擦頭髮,看到林易可拿着菸灰缸,立刻吼道。

林易可被這一聲吼嚇得一個哆嗦,菸灰缸掉下來,正砸在腳背上。

她啊了一聲,痛得大叫,眼淚嘩嘩的往下滾。

“誰允許你亂動我的東西,滾開。”

屋子裡被收拾乾淨了,他的心反倒煩燥了,他故意將房間弄得很亂,存了什麼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前何以寧每天都給他收拾屋子,可是今天他回來,這裡的一切還是亂七八糟的,顯然,她很聽話,他說沒有他的允許不準踏進他的房間半步,她就真的沒有進來過。

該死!

“哭什麼?滾開。”顧念西走過去,一把將林易可推到一邊,然後三下兩下將屋子重新弄亂。

林易可眼含熱淚,委屈的去拉他的手臂,“念西哥……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亂動了。”

顧念西冷冷看了她一眼,“去洗澡吧。”

見他態度緩和,林易可立刻破涕爲笑,抱着從何以寧那裡借來的浴袍就走向洗漱間。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視線落在她的懷裡,“這東西哪來的?”

“我跟何醫生借的。”林易可眨着大眼睛。

顧念西瞳孔縮緊,噙着暴怒前的兇光。

蠢女人,明知道別的女人宿在她老公的房間,竟然還這麼大方的借人家浴袍,她是不是腦袋讓飛機翅膀颳着了。

“念西哥……”林易可見他不作聲,立刻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洗你的澡。”顧念西煩燥的從桌上的煙盒裡抽了根菸,拿起打火機點菸,連續按了幾下都沒有打着,他將打火機直接丟了出去,直接把煙捏成粉末。

媽的,連一個打火機都敢跟他作對。

林易可美滋滋的進了浴室,然後三下兩下把自己脫光,看着鏡子中年輕而姣好的身材,她嬌媚的擺了一個POSS。

那個該死的何以寧,說什麼她是提前發育,明明就是嫉妒,她比她挺,比她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比她年輕,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女孩吧,她才二十歲而已。

林易可開心的哼着歌,雙手搓着泡泡。

她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香香噴噴的送給念西哥,她的第一次一直完美的保留,就是爲了有一天留給他。

她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剛上大學,學校組織到軍隊軍訓,浩浩蕩蕩數千人。

她的教官很健談,閒得時候便跟大家講他們的首長有多帥有多厲害,誇得此人只應天上有,林易可不屑的撇嘴,“再帥還有XXX帥啊?”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明星,長得那叫一個正點。

教官含着笑,神神秘秘的,“一個星期後匯演,你看了就知道。”

林易可於是日盼夜盼,盼着看教官出糗,她要當衆宣佈他的眼光是有多麼的差勁。

可是那一天,當她行走在方陣裡,看到主席臺上那一抹黑藍色的迷彩,她的靈魂彷彿都被吸引了過去,腳下的步子一錯再錯,最後導致班級的成績落了最後。

教官說:“林易可,你怎麼搞的?”

她卻眨着一雙大眼睛,“教官,你們的首長真是帥呆了。”

匯演結束,她穿過人羣去尋找他,他站在不遠處,正跟幾個部隊高官模樣的人一起說話,他站在那些人中,頓時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閃亮的耀眼。

她呆呆的望着他,他似乎感覺有人在一直注視着自己,緩緩回過頭,濃鶩黑沉的眸子裡彷彿有漩渦,她掉了進去,從此沒有再出來。

此後,她憑着林正輝的關係不斷找機會跟他接觸,他爲人太過冷漠高傲,從不正眼看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主動找來,面色清冷的宣佈:以後你跟我在一起,隨叫隨到。

她樂得一晚上沒睡好,卻從林正輝那裡聽說,原來,他已經結婚了,妻子是中心醫院的醫生。

但是,她不會放棄的,結婚的也可以離婚嘛。

林易可衝完澡,穿上浴袍,對着鏡子將領口用力敞開了一些,讓雪白的豐盈若隱若現,從包裡拿出香水,對着細白的脖子噴了幾下。

一切準備完畢,她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顧念西正在電腦前寫什麼東西,專注的側影銷魂噬魄。

林易可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背後,伸出雙臂抱住他,“念西哥,我洗完了。”

顧念西正在畫軍事草圖,突然一陣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他頓時厭惡的一把推開,“你搞什麼,擦得什麼狗屁香水,洗掉。”

林易可本想討他歡心,沒想到卻踩上了釘子,她一臉不情不願的又去洗了個澡。

洗完後擡起手臂用力聞了聞,確實沒有香水的味道了纔敢靠過來。

他還在專心的畫圖,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索性整個人都趴在他的書桌上,胸前兩團雪白被擠壓成球形,掩藏在浴袍下若隱若現。

林易可撒着嬌,去扯他的袖子,“念西哥,你什麼時候睡覺啊?”

顧念西不耐煩的皺着眉頭,“你睡你的。”

怎麼有這麼麻煩的女人,問來問去的,她是唐僧啊?

何以寧就從來不會有這麼多的話,也不會多嘴多舌,更不會噴那麼難聞的香水。

“那我去牀上等你。”林易可曖昧的眨眨眼睛。

她一鑽進被窩就立刻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雪白的香肩露在被子外面,媚眼如絲的支着下巴,目不轉晴的盯着顧念西畫草圖。

顧念西畫到一半,習慣性的去書架上找書,可是書架已經空了,昨天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洶涌而來。

他扔了那些書,他把何以寧罵跑了,他們之間快要完蛋了。

顧念西的臉色逐漸陰沉,狠狠扔掉了手中的繪圖筆,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着面前的電腦。

該死,他怎麼總是會聯想到這個女人。

她不在乎他,她喜歡的是顧奈,自己真是犯賤。

“念西哥。”林易哥麻得酥骨的聲音傳來,顧念西這纔想起帶她回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