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你說,咱們這夜王妃是去了哪裡啊?”太子妃的身後,一名身着柳色長裙的女子,笑的嘲諷。
“姐姐的去處,豈是我能問的?不過我相信,姐姐一定是有要緊事回王府去了吧。”白柳星面上笑意盈盈,可心中卻已經在暗罵:這該死的白琉月,剛把她弄到太子府就給我找麻煩。你出個什麼門啊?難道不知道女人應該在家裡好好三從四德?
“王府那邊已經派人去過了,說是王妃沒有回去。真是讓人擔心。你說這王妃妹妹,出去也不和本宮說一聲。”南宮蝶面帶着擔憂之色,嘆息道。
“就是說啊。怎的這王府的人,都是那麼沒規矩?”
“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麼是亂說?我早聽說夜王不管王府,府上王妃坐大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那叫一個暢快。
白琉月這邊,才走到了拐角,便聽到了這羣女人的議論。
於是緩緩走出來,玩味一笑,聲音微微高昂:“各位,可是在等我?不知有什麼事?”
白琉月的聲音很大,恰到好處讓衆人都能聽到。
衆人聞言,紛紛閉嘴。
“姐姐,你這是去了哪裡?”白柳星匆忙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臉上表情惡狠狠,可是語氣卻是好似關心一般。
白琉月對她這心口不一,咂舌不已。不過卻沒撕破臉,只道:“有些事情出去一下。”
“哦?不知是什麼事?王妃妹妹可否和本宮說說看?”
南宮蝶面帶笑容,只是,眼底卻是一片嘲諷。
“秘密。”白琉月笑的無害。
“王妃這是不說了?”南宮蝶皺眉。
“我爲何要說?”白琉月反問。
“身爲皇家媳婦,本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遵從三從四德,你卻私自一人出門,不顧皇家顏面,要是有心人知道了,可是要說你出去偷人的。”南宮蝶話中帶着挑釁。
“我問心無愧就好。”白琉月淡然。
“問心無愧?這可未必吧?偷不偷人的,誰知道?”太子妃的身後,那穿着柳色長裙的女子,嘲諷道。
白琉月聞言,眉頭一皺。卻沒發作,只道:“你是哪位?”
“我是太子府的柳美人。”女子話中帶着傲氣。
她是太子妃那邊的人,平時就有個小性子,不過,因爲她的父親手中握有一部分兵權,所以太子妃也奉太子的命令對她好些。也就養成了她性子嬌慣,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更是惹得白琉月,也絲毫不怕。
白琉月聽她這話,眉頭一挑。然後微微一笑道:“我沒太聽清你說什麼,不知你可否走過來說?”
“過去就過去!我怕你?”柳美人知道白琉月是挑釁,不過,卻依舊傲氣滿滿。
“柳美人。”太子妃眉頭一皺,警告的叫了她一聲。
“沒事的太子妃,我倒是要看看,這夜王妃究竟是能把我怎樣。”柳美人說罷,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一掐腰,道:“我是太子府的柳美人,王妃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白琉月淺笑,然後猛地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這速度之快。甚至連臉上表情都沒有變化,依舊笑容無害。
衆人都被白琉月這笑面虎架勢給嚇到了。誰能想到?這笑容無害的王妃,竟然是要打人?
這一巴掌打的可不清,聲音夠脆生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柳美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白琉月。
“打你?又能怎樣?你若是再敢對我不敬,我還要踹你呢。”白琉月臉上笑容依舊無害,看着柳美人,好似在看一隻螞蟻一般,不入眼底。
“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
“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太子府的美人。區區美人,竟然敢對王妃大呼小叫,還敢挑釁?是哪個給你的權利?哪個給你的本事?不要說別的,就是太子妃,與我也是平起平坐。我雖來你這太子府,但也不過是做客。不是在坐牢!我想去哪裡,還用不到你們管!”
殺雞儆猴!
白琉月的話,直接攻擊了一大片。衆人聽到白琉月這話,都知道。她是在警告。
如果誰再敢對她不敬,下場就是那柳美人。更是在警告衆人,不要仗着太子妃縱容對她做什麼,因爲太子妃也奈何不了她!
“王妃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被挑戰了權威,太子妃也坐不住了。
這白琉月當衆打了她手下的美人,還想殺雞儆猴,她若是忍耐,那以後想收拾白琉月可就難多了。
想到這,太子妃走上前去,拉過了柳美人,看着白琉月語氣低沉不滿道:“王妃,我知道你被白側妃請來我太子府,心中不滿。畢竟你在王府乃是府上主人,來了我太子府,不方便。可就算如此,也該懂得一句話吧?客隨主便。既然來了我太子府,就該學着按照太子府的方式生活。柳美人在我太子府,好歹大小也是個美人,說句難聽的,你還要叫一聲嫂嫂呢。你打她,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聽太子妃的意思是?我該對她也叫一聲嫂嫂?”白琉月看着那柳美人,挑眉一笑。
然後,就見到太子妃的臉色變了。她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開玩笑!要是真讓夜王妃叫一個太子府的美人嫂嫂,那是在打她的臉!她南宮蝶纔是正宗的太子妃,才能擔得起這一句嫂嫂。
“夜王妃,我想你沒明白本宮的意思。”南宮蝶皺眉。
“沒明白嗎?我剛剛應該沒聽錯啊。太子妃的意思是,這太子府上的美人也好,但凡是與太子有關係的,我都不該得罪。這柳美人是我的嫂嫂,府上別的美人,也一樣。我如今打了柳嫂嫂,已經是犯了錯。”
白琉月一口一個嫂嫂,南宮蝶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
她本是想爲難白琉月,畢竟讓她叫一個美人嫂嫂,是一種侮辱,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白琉月竟然能叫的這麼暢快。
這可就不好玩了!
“夜王妃說笑了。區區美人,還擔不起一句嫂嫂。”南宮蝶咬咬牙,推翻了自己剛剛的話。
然後就見白琉月嗤笑了一聲:“擔不起?既然擔不起,爲何還要本妃給她道歉?說是美人,充其量不過是個奴才!本妃雖算不上什麼名門閨秀,可好歹也是夜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太子妃你讓本妃對一個對本妃不敬的奴才道歉,這是懷着什麼心思?”
白琉月字字如珠落玉盤,清脆動聽。可是聽在太子妃的耳中,卻好似一根根針,紮在她心上,恨不得掐死白琉月。
白琉月這是當衆在給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