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臉色難看。按照她的計劃,本是找兩個沒人跟隨的女人,然後作爲誘餌把那個人抓住,至於這兩個女人會如何,就和城主府無關,也和她無關了。
爲了這個計劃,她以父親名義下令,不準任何男人入城,結果,沒想到這兩個女人不好惹!
如果放了這兩個女人,會泄露秘密不說,指不定還會讓柳城的名聲臭了。可殺了?萬一真是張家人就麻煩了。
心想着,少城主下了決定,看着兩人道:“你二人若是幫我們,我願出黃金萬兩作爲報酬。”
“只是這樣?”白琉月鄙夷的看着她:“你當我們缺這點銀兩嗎?”這女人,真狡猾!竟然先用黃金試探!要是她同意了,怕是什麼都沒了吧?
白琉月心想着,打起十二分精神。
白琉月拒絕了黃金,這讓少城主犯了難。不爲所動?難不成真的是張家人?
罷了!不管是什麼人,先讓她們答應下來,之後死了也就說是採花賊乾的!張家又能奈我何?
心想着,少城主一笑:“兩位姑娘,不如這樣吧,萬兩黃金,再加上這一塊令牌。看兩位應該是要遠行。每個城池都是有規矩的,可若是拿着我這塊通行令,只要是去鹽城一路的,不管是哪個城池,都會給開門,絕無二話。”
“一言爲定!”白琉月一把搶下了這塊通行令。這東西,對她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見白琉月同意了,少城主放心了,於是道:“事情就在今夜開始,還請兩位好好準備一下。”
“少城主放心。”白琉月笑容無害。
少城主聞言,滿意的離開了這房間。
當少城主走後,血巫開了口:“爲何不讓我殺了她?”
“殺一個女人?你真的下得去手嗎?”白琉月笑問道。
“她攔住你的去路,我自然下得了手。”血巫道。
“但是,殺了她的話,這柳城我們怕是過不去了。現在我們是要儘快去鹽城,而不是在這兒和人起衝突。”白琉月語重心長。
“但是,卻要在今夜冒險幫她抓什麼採花賊?”血巫有些不理解白琉月的想法了。
“哈?你真的以爲她是要抓採花賊?”白琉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血巫。
“難道不是?”
“唔……是,也不是。那個人的確是採花賊,只不過,讓城主的女兒女扮男裝也要抓到的,對她來說卻未必是採花賊。這採花賊的身份,估計還要推敲。不過,這些和我們都沒關係。這女人自私自利,說什麼爲了城中女子,可她自己卻不願意去做誘餌,反而要害我們。如果不好好坑她一把,真是對不起自己啊。”白琉月笑說道。
“你的意思是?”
“今晚抓人的時候,找個恰當的機會坑她一下。”白琉月笑容燦爛。
血巫聞言,本就溫柔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笑意:“好,一定幫你坑她。”
男子笑容太好看,白琉月只覺得整個人都被閃瞎了,默默地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這少城主雖然抓了白琉月血巫,但是不得不說,待遇還是不錯的,這一日功夫,三餐不少。
最難得的是,沒有下藥!這讓白琉月相當滿意了。
入夜,少城主又一次敲了白琉月與血巫的門。
“兩位姑娘,時辰不早了,是時候該隨我離開了。”少城主的聲音不大,屋子中,白琉月與血巫聞言,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白琉月是先走出房間的,只見到少城主身後,還隨着一隊護衛。
“兩位姑娘,請隨我來吧。”少城主淡淡的說道。
“少城主是準備帶我們去哪裡?”白琉月看着女子,問道。
“去採花賊經常會出沒的場所。”
“哦?採花賊出沒的場所你們都知道了?”白琉月玩味一笑。
“這是自然的,若是不知道,我們也就不會想找人來做誘餌了。”少城主淡淡道。
“哦?是這樣嗎?”白琉月若有所思。
少城主深深的看了白琉月一眼,紅脣張開道:“不要想從我這兒探查什麼,你們今日是答應了我要做誘餌的,老老實實的按照要求做事便好,否則的話,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張家人。”
“好,我知道了。”白琉月笑着。
少城主帶着白琉月與血巫兩人,來到了柳城西邊的一所宅院。
她先是命令侍衛們都埋伏起來,然後進了院子,帶着白琉月與血巫一同站在院子中央,然後大喊道:“冷大哥,冷大哥?你出來啊!我已經帶來了兩個女人。”
臥槽!她和採花賊認識?
白琉月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是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而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作爲城主之女,她認識採花賊,卻不利用這一層關係早早抓住採花賊,反而是讓他害了那麼多的人,甚至還將她和血巫帶來!冷大哥?叫的倒是親!
“小心!”就在白琉月腹誹的功夫,冷箭襲來,血巫環着白琉月的腰,躲開了射過來的冷箭。
“誰準你們躲開的!”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血巫,而後看向白琉月道:“你給我重新站回來!”
“你是神經病嗎?”白琉月鄙夷的看着女子,此刻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試探與逗趣。開玩笑,這女人都想殺了她了,她要是還能和之前一樣,她就是菩薩!
“你什麼意思?”見白琉月變了態度,少城主臉色也變了。
“我什麼意思?這話該我問少城主吧?不……也不該叫你少城主呢。畢竟,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繼承城主之位?”白琉月玩味的笑着。眼底一片譏諷。
“你在胡說什麼!快些給我站回來!”少城主眼神亂飄,有些慌亂的喊道。
“站回去送死?你給我多少銀子啊!還有,你也是女子,不如你自己引誘採花賊如何?反正,你和他還認識呢。冷大哥。這叫的真親,如果讓這城中的受害者聽了,會如何反應?”白琉月嗤笑。
“住口!住口!”女子大喊。
“嘖!我玩夠了,吶,你隨意吧。”白琉月有些嫌棄的說道,說完,看向血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