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在說什麼?”張臨水一臉不解。
“我在說什麼,相信張公子應該很瞭解吧?”白琉月皺眉。這種時候他裝傻?裝傻也根本擋不住事實啊!他剛剛那番話,分明就是在調戲!
“王妃,我只是想說,王妃可以和我在一起,也就是說,生意上的問題。其實,王妃完全不必對我做出任何陰謀。只要你與我站在一邊,什麼事情做不到?”
張臨水的聲音好聽,語氣也很淡。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讓白琉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感情,人家所謂的在一起和她想的不一樣?該死的!都是他說的太曖昧了。
“王妃?”好似沒看出白琉月的尷尬,張臨水再次叫了她一聲。
“哈?”白琉月不解。
“王妃考慮的怎麼樣?”張臨水看着白琉月,詢問道。
“我……抱歉,這件事情怕是要辜負公子好意了。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不能這麼做。不過,張公子的心意我瞭解了。”白琉月皺眉。雖然說張臨水說的天衣無縫,但是她的確不能同意。
張臨水是個奸商,而張臨溪,在這件事上,沒有看做是生意。再者,張臨溪給的東西,值得她去爲他一搏了。一個會管理的人才!太重要了!
見白琉月拒絕了自己,張臨水有些失望,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將那香包拿了出來,仔細的聞着。白琉月見他這樣,微微皺眉:“公子的咳嗽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啊。”
“咳!咳咳咳!沒,沒事。咳咳!是我的問題。”
張臨水咳嗽的臉色慘白。
“改日我再換個香包給公子吧,這個香包的味道怕是淡了。而且香包之中也該加一些新的藥物了。否則這樣下去,怕是不好用了。”白琉月看着男子,微微皺眉。
“不勞煩王妃了,這件事,我可以讓家中的下人去做。王妃還是不要麻煩的好。”張臨水的語氣淡淡的。如果說剛剛他在開玩笑的話,那麼此刻,則是恢復了平日裡旁人認知的張臨水。
白琉月聞言,輕笑了一聲道:“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雖是王妃,但是救人性命也是應該的。那些下人也許會縫製香包,但是香包之中的藥,卻是不一樣的。那些藥,是我私下裡配的,就算是問了大夫,也未必有我的藥。所以,公子不要推脫了。”白琉月對於這件事,很熱情。她喜歡爲人治病。哪怕,張臨水的病,根本治不好。
聽到白琉月這一番話,張臨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看着她微微動容:“天下間,所有人都覺得三十歲的時候我會必死無疑,所以,甚至連藥物都不用吃了。能夠如此熱心的爲我準備藥物,姑娘怕是第一個吧?或許,也是最後一個了。”
“人病了就要吃藥。未來的事情不是誰都能說清楚的,也許,你要活上個四五十歲,也許,你可能還連三十歲都活不到。一切都是看自己。所謂的批命,不過是一種說法罷了。公子,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琉月的聲音越發的溫和。好似醫生在叮囑病人一樣。張臨水聽着,眼中劃過了一絲笑意。這個女子,果真有趣。
“好了張公子,我還有事,便先走了。”白琉月叮囑了一番之後,決定離開。而在她走的時候,張臨水忍不住道了一聲:“其實,王妃。剛剛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很喜歡你。哪怕這樣做大逆不道。”
張臨水一番話,嚇得已經離開的白琉月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然後,就聽到身後,張臨水悅耳的聲音傳出。白琉月匆匆離開了。和妖孽鬥法,不會有好結果!
這一次,白琉月真可謂是完敗。
白琉月離開,張臨水的性子好了很多,甚至忍不住輕笑開來:“北堂兄,你再不下來,怕是我也要走了。”
隨着張臨水開口,一直在樹上偷聽的北堂雲水跳了下來,看着張臨水道:“怪不得你不顧這女人長得醜,原來,她是夜王妃。你喜歡她?喜歡她可是要用你的命的。”
“啊,很喜歡她。是個不錯的女人。難道不是嗎?”張臨水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不錯是不錯,可惜已經是夜無珏的女人。”北堂雲水面帶笑容。看了眼張臨水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會調戲王妃,你難道不怕她會告知夜無珏?”
“她不會,因爲,她不想殺我。”張臨水這話說的篤定,讓北堂雲水無語。
北堂雲水與張臨水,是朋友,也是對手。北堂雲水看了眼張臨水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半晌,才道:“我不希望我的對手會爲了女人放棄一切,也不希望那個女人會因爲要和你在一起,而最終毀在夜王的手中。”
“夜王不會對那個女人怎樣,而我,也終是不會與她一起。因爲她不會接受我的。”張臨水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果斷。好似已經將未來的事情確定了一樣。
北堂雲水最討厭的,便是張臨水這幅樣子,於是冷哼了一聲,離開了。
出師不利!白琉月直接回到了王府。是從高牆爬上去的。爬上去之後,二話不說,便跑回到了房中,然後將臉上的妝容全部洗了,換上了平日裡的衣服,一臉單純無害的樣子,讓人難以置信,之前的那張臉,也是屬於白琉月。
這種出門方式,白琉月非常的滿意,於是,便一直如此了。然而,這平和的日子,可沒有兩天。轉眼,三日便過。
京城中,迎來了一件大事,太子大婚。
說是大婚,其實也不過是娶個側妃罷了,只不過,這側妃是白家的姑娘,而且又深得太子的寵愛,這纔有了這次大婚。這次的大婚,除了皇上皇后美來主婚之外,與當今太子妃的婚宴,差不多。這簡直就是打臉。
但是,太子妃就是沉得住氣。還親自爲婚宴佈置。親力親爲,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次的婚宴是她的呢。白琉月與夜無珏被邀請,所以早早便過來了。
她與夜無珏來的時候,屋子中,已經坐了不少的人。許多大臣都是帶着自家女兒過來,希望能得了太子或者是各位王爺的青眼。一見到夜無珏和白琉月過來,不少大膽的大家閨秀都往這邊湊。
“王爺,小女子姓離。是……”
“王妃,本王怎麼聽到這邊有蚊子在吵?拍死可好?”夜無珏迴應搭訕的人的方式,簡單粗暴而且好用。女子一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哭着便跑了。
你問爲什麼跑?把你當做蚊子,準備怕死,你也要跑的!
白琉月嘴角抽搐,對於夜無珏的做法,深感無力。不過,卻也很感動。因爲夜無珏這麼做,不知會阻擋了多少想要入夜王府的女人。她從來沒指望夜王府能一直只有她一個女主人。就算是夜無珏像這樣,天下人也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