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蝶出來之前,她有看見那黃玉兒從這裡走出,顯然,南宮蝶對這黃玉兒,應該知道的比她多。如果不是爲這個,她斷然不會主動搭話。
可卻沒想到,這南宮蝶上來就開嘲諷!
“嘲諷?本宮可不敢,夜王妃是夜王的心肝,恨不得捧在手心裡,更有太子殿下護着你。本宮敢嘲諷你?莫不是活膩歪了?”南宮蝶的話中,嘲諷更深。提起太子的時候,她的眼神都犀利了。
白琉月聞言,眉頭皺的更緊,聲音也是冰冷:“看來,和太子妃好好說話是不大可能了。太子妃對我的偏見,已然深入骨髓。既然如此,不打擾了。”說完,白琉月轉身便走。
“哼!我看你還能高傲到幾時!”南宮蝶冷哼了一聲,也轉身離去。
搭話失敗,白琉月便壓住心中對那黃玉兒的好奇,回到了房間裡。只等着過會皇后傳喚。
皇后此刻雖然生氣,可佳人苑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自然的不會怠慢。
很快的,皇后便命令身邊的侍奉丫鬟,將各個屋子內的女子全都召了過來。
皇室子女與王妃側妃的,都是坐在前段,而誥命夫人和各位大臣的女兒,則是坐在後方。衆人齊齊的看向皇后,等着她訓示。
皇后居高臨下,看着衆人,心中生出一絲得意。不過,面上卻是繃着臉,威嚴十足:“今宵爲我西嶽最重要的日子,過了今日,西嶽的平安,便又多增添了一年。本宮身爲皇后,有幸能給各位提一些警示,希望各位能悉心聽取。”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齊聲。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今年,西嶽多事。皇家更是不斷傳出哀事。故而,聖上下令,希望各位夫人回去,能在大門牌匾上,掛上紅綢,以此來祈福。”
“是。”衆人依舊齊聲。
“再有,來年科舉,聖上希望各家大臣的公子,要積極上進,能夠來到殿前,成就我西嶽盛世。”
皇后一聲聲的訓話,衆人一聲聲的回答是。很快的,便過了半個時辰。
此時,皇后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繼續道:“很快便是花燈節,聖上下了一道空聖旨。給那日猜謎最多的人。這事情對你們有多有利,本宮便不多說了。本宮希望,新一年裡,各位夫人能夠恪守婦道,莫要傳出一些丟人的事情來。”
“是,妾身絕不讓皇后娘娘失望。”衆多女子大聲的說着。
到此,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你們退下吧。”皇后下令,衆多女眷都離去了。只不過,白琉月等人卻是不能走。
因爲,剛剛皇后訓示的,只是那些大臣的女眷。此刻,才輪到她們!
在場的人中,還多了一個黃玉兒。
不過,皇后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斂着眸子道:“你們……應該知道今年做了多少荒唐事吧?”
皇后說完,擡起頭看向白琉月,而後又看向南宮蝶。
兩人聞言,都是一震。
“今年,本宮希望你們能有些自知之明,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莫要走了不當走的路,做了不當做的事。到那時,這皇家,便是你們的墳墓。”皇后的語氣輕緩,只是這話一出,整個屋子的氛圍都冷了下來。
南宮蝶自打嫁給夜無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這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白琉月也是眉頭皺起。
“好了,多了本宮也不想說,你們好自爲之便是。”皇后說罷,袖子一擺。
“是。”白琉月與南宮蝶都是恭敬,而後退出。
“夜王妃等等……”皇后叫住了本要走的白琉月。白琉月聞言,疑惑回頭:“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黃玉兒是聖上賜婚給夜王的側妃,今夜去各個街道送東西的時候,你們便帶着她吧。”皇后的語氣很隨意的命令道。
白琉月聞言,心中一怔,不過還是道:“是。”話落,人也離開了。
帶着黃玉兒與否,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只要夜無珏還愛她,一切便足夠了。
白琉月心想着,回到了佳人苑中屬於自己的房間。
然而,剛入房間,白琉月卻呆滯了。
屋子中,女子一身淺色,眉眼間染着媚色。她雙目微紅,似乎剛剛纔哭過。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不該出現在此處!
“王妃。”女子語氣中,掛着一絲委屈。見白琉月進來,撲了過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白琉月看着撲向自己的女子,整個人都懵了。
女子聞言,則是低眉道:“我是來找你的。”
“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上次,我幫公主找到了公主想見的男人,便是結束。”白琉月皺眉,看着對面的姜憐兒,實在很想和她劃清界限。
“我也以爲,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關係了。”女子依舊低眉,只是眼底卻閃着陰鬱之色:“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用再來見你。可是,卻是不能。”
“那麼,公主找我可有什麼事?”白琉月無奈。只得將姜憐兒扶着到了椅子上。
姜憐兒此刻,似乎有些激動,坐立不安的。看着白琉月,姜憐兒貝齒輕咬着道:“幫幫我。”
身爲公主,讓姜憐兒主動求人的事情,是沒有多少的。而白琉月能幫忙的,大概只有一件事!
白琉月心知肚明,便嘆道:“公主,可是那位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走了!”姜憐兒咬牙。恨恨的說道。
“這我可幫不了您。”
“可你能讓淨月公子幫忙,幫我!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幫你尋情蠱的解毒方法!”姜憐兒豁出去了,看着白琉月,目光灼灼。
白琉月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不得不說,這個條件相當誘人。
“公主打算怎麼幫我?”白琉月心動,不過面上卻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樣子。
“我姜國中,有一位毒醫,也許治病他不在行,可這毒藥,卻沒有能難住他的。當年他欠了我姜國一個人情,便住在了姜國,如今,你若能幫我,我便去求他幫你。”姜憐兒有些迫切的說道。
“毒醫嗎?”白琉月眉頭皺起。因爲,這並不可信。首先,毒醫是否會幫忙還是一說,其次,情蠱之毒,不知難壞了多少的神醫。只爲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利益,還不值得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