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什麼理由?我看他就是故意讓我張家蒙羞!”對面,老者恨恨道。
張臨水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老者,道:“大長老。”
只是三個字,便讓那老者沒了脾氣。
見他不再說話,張臨水又對張臨溪道:“說吧,爲何這麼做。”
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得到張家!如果不是爲了這個,打死我我也不會受那個女人的要挾,準備穿什麼女裝!
張臨溪心中暗暗想着,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想了想,張臨溪壞壞一笑,看着張臨水道:“爲了愛。”
三個字,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聽到了什麼?
混小子動感情了?
開什麼玩笑!
這混小子不是主張一輩子都不聯姻不成親的嗎?
張臨溪一句話,在場的長老和張臨水身後的張家人,都在用眼神交流了。
要知道,張臨溪名聲在外,雖然說只是庶出。可卻也有天才之名。正因如此,他才能掌管錦繡莊。
看上他的大家族也有不少,不知多少的人都想將女兒嫁給他。
可奈何,這混小子就是不成親,甚至還以脫離家族要挾。
張臨溪不是張臨水。張臨水將會得到張家的一切,而且,他對家族的責任感很強,所以大多數都會聽家族的。可張臨溪不一樣啊。這小子,說不準真的會走!
衆人一想到張臨溪直接離開,就不捨得了。於是這才這麼多年都沒給他安排聯姻。
結果呢?他現在竟然和他們談感情?騙誰啊!
當下,大長老就炸鍋了:“感情?你你你,牽夢公主對你不薄,你若想成親,她纔是首選。若是有牽夢公主在,我們張家,也能更進一步。”
牽夢公主喜歡張臨溪,這不是個秘密。至少在張家不是秘密。
甚至,只要張臨溪一鬆口,牽夢公主就會不顧一切下嫁!
這也是家族不逼迫他的一個原因。
“對!牽夢公主纔是選擇。至於爲別的女人穿女裝?丟我張家人?絕對不允許!”
“對對對!從今天起,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呆着!”
“依我看,那個什麼雲月樓,也沒必要留下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過卻沒有見到,張臨水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衆人也討論夠了,目光再度都落在了張臨水的身上。
大長老也再度開口:“臨水,這事兒你來說吧。”
“你們說夠了?”張臨水反笑。
衆人聞言,一陣尷尬。
張臨水也不管他們多尷尬,看向了張臨溪,道:“你愛她?”
“誰知道呢?反正,我願意爲了她穿女裝,爲了她丟人。甚至爲了願意她,拋棄一切!”
張臨溪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連喘都不喘一下的。
這些話一出,更是驚得衆人咂舌。聽聽,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張臨溪?
這話,誰敢信是他說的?
“家主,依老朽看,便將他留在祖祠吧,萬萬不能讓他出去丟人!不然,牽夢公主那邊實在是不好交代。”大長老忍不住開口了。
張臨水聞言,卻是搖頭:“不必。”
“那,依家主的意思?”長老不解。
“張臨溪,我問你。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以你自己的身份吧?”張臨水詢問。
“自然,我什麼時候都只是一個人。張臨溪做的一切,都不代表張家。不過,我這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呢。”張臨溪笑着,將白琉月留給他的請柬遞給了張臨水。
張臨水看着請柬,眉頭一皺,卻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沉默了。
“家主,上面寫了什麼?”大長老擔憂。
“雲月樓的主人,想在開張當日請我過去。”
張臨水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胡鬧!”
“欺人太甚!”
“想利用我張家?”
“不要臉!”
張臨水的話一出,衆人罵什麼的都有了。
張臨水卻是一臉淡定。
還是大長老比較有理智,不過卻也面色鐵青。因爲雲月樓的主人實在是太有針對性了。
先是讓張臨溪扮作女裝,然後竟然還想請張臨水過去。
張臨溪一個人也就算了,畢竟他代表不了張家。可張臨水?那就不一樣了。
他一出現,就代表,張家對雲月樓的支持。
支持雲月樓?開玩笑!雲月樓找死,在北堂家成衣鋪對面開成衣鋪!分明是要打擂臺的。
他們張家不去幫北堂家就不錯了,雲月樓竟然還想他們幫雲月樓?爲了雲月樓得罪北堂家,這種事兒,他們可做不出!
“家主,你看這事兒如何?”大長老看着張臨水,等着他的下文。
說實話,雖然張臨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爲了張家好。可是,他們卻捉摸不透張臨水的性格。
所以,他們對張臨水接下來要怎麼做,也是完全不知。
於是,衆人開始屏息等待。
張臨溪沉默半晌,也終於開口了:“很有趣,去看看也無妨。”
一句話,再度讓氣氛降至冰點。
“家主,你沒開玩笑?”長老已經笑不出來了。
“我何時開過玩笑?”張臨水看過去,只是一眼,便讓長老沒了言語。
“這件事萬萬使不得啊。我們家和北堂家雖然算不上交好,可也沒到針鋒相對的時候。家主你這?”
長老鬱悶不已,急忙再度勸說。
“我知道,這件事我另有打算。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爲了張家。不要質疑。也不要去破壞雲月樓開張。誰敢不聽,便滾出張家。”
張臨水的態度很堅決。
“這件事我會上報給老爺子的。”大長老咬牙。
“爹將一切交給我,你若覺得我做的不對,自然可以去。不過結果,卻又不得而知了。”張臨水一臉淡定。好似對此完全不擔心一般。
“好了,這次的事情已經下了判決,你們都回去吧。”
張臨水身邊的人急忙將人都趕了出去。
一直到最後,整個祖祠裡,只剩下張臨水和張臨溪兩個人。
“呵!真是意外啊,你竟然會答應。兄長大人,不知可否告知,這次的事情,你是爲了張家,還是爲了私心?”張臨溪看着張臨水,有些挑釁。
張臨水聞言,也沒生氣,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他然後道:“私心。”這話回答的乾脆。
乾脆到讓張臨溪沒了脾氣。
看着張臨水,張臨溪心中嘆息。果然,不管幾次,他都鬥不過這個人。
這個人,要比他乾脆多了。私心就是私心,爲了家族就是爲了家族。連說謊都懶得說。
而比起張臨水,自己卻要齷齪的多。只能暗暗算計。
這便是差距。
張臨溪羨慕張臨水,可是,卻不想變成張臨水。
因爲,他有自己的打算。
“公子,這事兒怕是他們串通好的。”張臨溪走後,張臨水身邊的人忍不住說道。
“無妨,不管他做什麼,也不管他怎樣算計,最終,張家都是屬於我的。很快,他便會知道。他所算計的一切,都是絕望。在絕對的能力面前,他無力反抗。”
張臨水的語氣很淡,捏着手中的請柬,薄脣微微上揚。眼底閃爍着愉悅的光芒。彰顯着此刻他有多愉快。
夜王妃嗎?既然邀請了我,那麼,你應該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