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皇陵!
聽到赫連珏這句話,秦卿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沒暈過去。
去皇陵,路上或許被砍死。就算僥倖活下來,去到那日子也是苦死。
如此…。秦卿眼圈瞬紅了,心發慌,腦子一團亂,緊聲道,“賢妃娘娘呢?她怎麼說?”
看着秦卿那失措,驚恐的模樣。赫連珏腦中不由映現,藺芊墨被他圈禁時鎮定自若,不慌不亂,談笑之中,暗謀自救的靈動狡猾。
這對比出,赫連珏不由笑了。若是藺芊墨的話,這個時候想的必然不是如何留下,而是謀劃着與他共同進退吧!
就如鳳璟出事兒時那般,不是慌亂的哭泣,不是遙想以後重獲安逸。而是,默默承受,極力尋找。
眼底劃過一抹悵然,那顆蒙了層的明珠呀!曾經,他只要伸手就可得到。只可惜……他從不曾在意。而她現在已是鳳璟的了。跟他赫連珏再無關係。
秦卿焦迫的看着赫連珏,“殿下…”
赫連珏看着她,淡淡道,“只我去皇陵祈福,你不必跟去。”
赫連珏話出,秦卿一怔,心裡一鬆,隨着又一緊。她不隨着去,留下豈不是要守活寡?這樣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秦卿那變幻不定的神色落入眼底,赫連珏神色越發清淡,也已不想再看,轉身走了出去。
“殿下…。”話出,又頓住。看着赫連珏的背影,無言,不知該說什麼。是去?是留?秦卿一時難以抉擇。
直到赫連珏身影消失,秦卿瞬時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桂香趕忙上前,急聲道,“娘娘…。現在怎辦?”
秦卿按着額頭沒說話。
桂香動了動嘴巴,看着秦卿緊皺的眉頭,嘴巴動了東,最終不敢再多言,伸手倒了杯水,“娘娘,先喝點水!”
秦秦擺手,起身,“給我更衣!”
桂香聽了,緊聲道,“娘娘這個時候還要出門嗎?”
“回秦家!”
桂香聽言,一拍頭,“奴婢真是笨。”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回秦家求助,取經。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簡單就好!”
“奴婢明白!”
“殿下,皇子妃剛去出府,去秦府了!”
赫連珏聽了,擺手,“下去吧!”
“是!”
秦卿的舉動,赫連珏一點兒不意外。身爲女子,遇到事兒的時候,第一想到的總是求助。如藺芊墨那樣,先想對策的沒幾個。
或許,她們的依靠的比藺芊墨多吧!凡事習慣了靠別人,而藺芊墨習慣了靠自己。就如當初被驅離京城一樣,她靠着自己活下來了。
赫連珏想着,勾了勾嘴角,拿起酒壺猛喝了一口。他想的太多,也太多餘了!
“凜一!”
“主子!”
“準備一下,擇日啓程!”
“是!”
凜一領命離開,赫連珏丟下手裡的酒壺,聽着那清脆的破碎聲,勾脣,眼神忽暗忽明。想讓他死,沒那麼容易!日子即將變得有趣了。他開始期待了……
秦家
卿卿回來,卿家人基本都已知道她是所謂何事纔回家的。
不待秦卿開口,卿大人既屏退其他人,只留秦夫人在身邊。看着秦卿,直接開口,“三皇子要離京的事,我們都已知道。並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事已沒有迴旋的可能。三皇子離京是必須!”
秦卿聞言,臉色微變,心裡陡然沉下,卻不死心,“父親,真的不能更改了嗎?賢妃娘娘呢?”
秦大人聽了,聲音壓低,沉沉道,“賢妃娘娘是受寵不假,可她寵愛來自皇上,她最大的依仗也是皇上。現在皇上昏迷不醒。賢妃背後又無得力孃家人。太子一句,後宮不得干政,足以駁回賢妃一切說辭。而且,皇上這種情況,讓三皇子去皇陵,那是盡孝。賢妃若是阻攔,一個居心不良的名頭即刻就會落在她的頭上。所以,這件事兒縱然賢妃再不願,也無力去逆轉。”
秦卿聽言,急聲道,“若是三皇子病了呢!這樣不就可以…。”
秦卿的話未說完,秦大人既道,“病了自然是不能去了,只是…。”微微一頓,眼眸沉沉,意味深長道,“只怕太子會藉由這個名頭,順勢讓三皇子一直病下去,直到…。”
秦大人話未說完,但意思卻是十分的明白。直到三皇子病逝。
秦卿臉色青白,心口發冷。皇家的爭鬥素來殘酷,這種事兒太子絕對做的出。再加上過去三皇子一直頗爲受寵。在太子的眼裡,赫連珏早已是眼中釘。現在抓住機會,又如何會放過,必然是除之而後快,動起手來必然還不猶豫。
秦夫人聽着,心裡發悶。本以爲憑着赫連昌對赫連珏的疼寵,最後他應該是最有機會登上帝位的。所以當時纔會毫不猶豫的把卿兒嫁了過去,可沒曾想現在卻是…。
秦夫人凝眉,面色沉重,“老爺,若是三皇子去皇陵的話,那卿兒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自然是隨着一同去。”
秦夫人聽言,雖然料到會是這結果,但還是忍不住發急,“老爺,我看你想個辦法,讓卿兒留下來吧!去往皇陵的這一路必不會太平穩,要是…。”
秦夫人的話說到一半兒,既被秦大人打斷,“嫁夫從夫。祈福佑皇上安康,這種事三皇子都推避不開。她又怎麼能避的過。”
更重要的是,秦卿若是不去。讓朝堂上那些同僚官員看了,對他肯定又是一番詆譭。不過這話秦大人沒說出來。因爲會顯得他爲父的太過冷清。
但這確實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秦卿已是出嫁女。而隨着三皇子的失勢,她也隨着失去了價值。秦大人雖也心有不忍,但關係秦家將來,他不能感情用事。一個已沒價值的女兒,如何也沒秦家的兒子的仕途來的重要。
秦夫人面皮發緊,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着秦大人,秦卿心裡涌出一股涼意。就算她避不開,可她父親這態度是不是太過乾脆了些呢?明知道兇險,她隨時可能命喪,他卻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呵呵…
壓下心裡涼涼的悶澀,秦卿平靜開口,“三皇子說,我無需跟着去。”
秦卿話出,秦夫人眼睛一亮,“真的?三皇子真的這麼說?”
“嗯!”
秦大人聽了沒頭不經意皺了一下。
秦卿看着秦大人(秦鬆)的神色,心口繃緊,“父親以爲我該如何選擇?是聽從?還是跟從?”
秦鬆看了秦卿一眼,沉默。良久,開口,“卿兒,你別忘了你膝下還無所出。若是留下,將來你怎麼辦?”
秦卿聽了抿嘴,眼裡劃過一絲嘲弄,“父親的是讓我跟同三皇子離開了?”
“這是危機,可也是你的機會。你與他同甘共苦,以後他待你必將不同。”
呵呵…。話是不錯!只可惜,她怕是等不到那天,就先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看來她這次回來,除了真切的體會一下來自父親的涼薄之外。再無其他了…。
起身,“父親的話,女兒會好好思量。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擡腳離開。
腳步聲消失,秦夫人面色不是太好,“老爺,這種時候你跟卿兒說這話,是不是…。”
“你覺得我過分了?”
秦夫人不敢直接承認,只委婉道,“老爺的思量,妾身也能理解。只是,卿兒聽了,心裡怕是會傷心呀!”
“難道我說讓她留下,然後看着她一輩子守着那三皇府,那就是對她好了?”
“這…。”秦夫人噎住,一時無言。
守寡跟去死,那個滋味更好些?那個都不好…。
回往三皇府的馬車上,桂香看着陰沉着臉的秦卿,心裡不安。雖然她不知道秦大人跟秦夫人都說了什麼。但是看秦卿比來時更爲難看的神情,可以猜到肯定是很不如意。
其實,就桂香來說,她是一點兒都不想秦卿跟這行赫連珏去皇陵。萬一路上有個什麼意外的話…嗚嗚,她可是還沒嫁人呀,就那樣死了可是太冤屈了。
不過,有這件事兒,桂香也想清楚了,若是秦卿能夠留在京城。她也不巴望着被三皇子收入房中了。她乾脆的找個差不多的小廝就趕緊把自己給嫁了。來世上一遭,若是連女人都沒做過,那就太虧了。
城外,別院
“向赫連珉獻計,讓他藉由爲皇上祈福爲名義,驅離諸位皇子的那位謀士,昨天夜裡被赫連珉殺了。看來,赫連珏的那番話,赫連珉還是聽進去了。”
鳳璟聽了,捻着手裡的棋子沒說話。
赫連珉作爲儲君,缺少了一份爲君的霸氣,豪氣。但爲君者的多疑,比起赫連昌來他卻是分毫不差。
“去皇陵的都有誰?”
“三皇子赫連珉,五皇子赫連玝。”
鳳璟點頭,未在多問。
留下剩餘的三位皇子,是期望在未登基前,成爲他的助力嗎?
想法不錯,可不會實現!
“你家主子可在屋裡?”
門口藺芊墨的聲音傳來,鳳璟放下手裡的棋子,起身,打開房門…。
藺芊墨那帶笑的小臉映入眼簾,“夫君!”聲音甜膩膩,聽之,身心舒暢。不過,在看到藺芊墨手裡端着的湯盅中後,鳳璟嘴裡反射性的開始冒苦水。
鳳和看了,即刻低頭,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期盼藺芊墨忽略他的存在。
鳳璟帶頭去聽房角,還聽到那種私密的話題。
鳳和還幫着清理場地,這主僕。應該懲罰一下。無規矩不成方圓是不是!
他們的反應,藺芊墨看在眼裡,直接無視,笑眯眯,很是賢惠道,“夫君,鳳和,喝湯了!”
鳳璟聽了,什麼都沒說完,端起湯一口悶。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喝完,了事兒。
看鳳璟都喝了,鳳和自知躲不過,上前,“多謝夫人!”說完,端起,效仿鳳璟,一口悶了。
湯入口…咦!不是苦的,不是酸的,也沒那辣死人的味道了。竟然意外的十分好喝!
鳳和低頭,看着手裡的湯盅,神色不定。是他味覺出問題了嗎?
鳳璟微微俯身,在藺芊墨臉頰上親了一下,淡淡微笑,卻是魅惑勾人,“謝夫人開恩!”
這姿態,這聲音…。藺芊墨耳朵懷孕了,眼睛亮了,指了指另外一邊臉頰,“這邊!”
鳳璟聽了,嘴角笑意加深,伸手扶住藺芊墨頭,額頭,臉頰,鼻子,下巴,親了個遍。
鳳和不敢擡頭,聰明的閃身離開了。
“不生氣了!”
“一點兒不生氣。就是喜歡看你喝苦辣湯時豐富的表情。”藺芊墨嘿嘿一笑。
“壞!”
這話聽着麻麻的,藺芊墨發現鳳璟現在好像會撒嬌了。雖然那清淡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像,不過,那綿長的音調卻就是那個味兒呀!
撫了撫胳膊,舒緩那麻意,藺芊墨開口,“今天有空嗎?”
鳳璟點頭,“嗯!”
“我想去看看藺毅慎他們,一起去吧!”
鳳璟聽了,眼底閃過什麼,瞬時即過,恢復如常,點頭,“好!”
“夫人,大公子,少奶奶,侯爺和郡主過來了!”林嬤嬤話落,屋內一靜。
“快,請侯爺和墨兒進來。”藺毅慎最先回神,看向楊氏,“你也出去迎迎。”
“哦,好…。”楊氏把孩子放到藺毅慎懷裡,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藺毅謹看向孟憐兒,無聲嘆了口氣,“把臉上的淚擦擦吧!”
孟憐兒擡手,急忙拭去眼角的淚,臉上神色難掩不安,“慎兒,你說,若是侯爺知道了纖雨的事,會不會…。”
藺毅慎聽了,神色莫測道,“你只需記住錯的是誰,也切記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貪妄,侯爺自有思量。”
孟氏聽了,眉頭緊皺,還欲說什麼,在聽到門口楊氏的聲音,還有腳步聲後,停下,隨着起身,迎了出去。
“侯爺,墨兒,請進!”
“好!”
“臣婦見過侯爺,見過夫人!”孟氏俯身,請安。
“藺夫人請起!”
孟憐兒已不是藺家姨娘,而是藺恆的平妻了。只是,母親這稱呼,藺芊墨叫不出,也不適應。叫藺夫人,更自在些。
“是!”孟氏自然不敢計較那個,她這平妻的位置,可還是藺芊墨給予的。
“侯爺,夫人請坐,我去倒茶!”說完,不待藺芊墨說什麼,孟氏就快步走了出去。
藺芊墨看着孟氏的匆忙的背影,莫名感覺到一股躲避的味道。
“侯爺,墨兒,請坐!”
鳳璟頷首,隨意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藺芊墨卻是擡腳走到藺毅慎的跟前,伸手把窩在藺毅慎懷裡的孩子抱了起來。綿綿軟軟,一股奶香,肉肉的臉蛋,黑黑圓圓的眼睛,那模樣,看着就讓人想蹂躪一番。
“看看這臉蛋兒,嘖嘖…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滑溜。誰能想到這小子生下來的時候,跟小老頭似的皺巴巴的呢!”藺芊墨不甚熟練的抱着孩子,稱歎。
“咿咿呀…。”娃子躺在藺芊墨懷裡,睜着圓滾滾的眼睛,看着她,流着哈喇子,張口支吾。
藺芊墨看了,會心一笑,大言不慚,欺負娃子聽不懂,不會說,“你出生的時候,是挺醜的,看來你也贊成。”
“咿呀…”
“不錯,不錯!這小子很有自知之明。”
“啊呀…”聽不懂,卻是笑了。
那純真的笑顏,讓人心軟成一團。
“嘿嘿…。看到美女開心吧!真有眼光,來親一個…”
吧唧一聲,親的響亮。
“咯咯咯…。”或許是被親的癢癢的,孩子咯咯笑開。
那聲音,聽在耳中,藺芊墨隨着笑開了,“臭小子,真是可愛!”
看藺芊墨和孩子玩兒的開心,楊氏收回了要抱過孩子的手,笑意柔柔,“他喜歡墨兒!”
藺芊墨聽了,用手點了點孩子柔嫩的臉頰,笑眯眯道,“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也喜歡我,是不是?”
“咿呀…”
“好乖!”
看着藺芊墨逗弄孩子的模樣,鳳璟覺得…。還是晚些要孩子的好。
藺芊墨這母性揮發到一半兒,身上忽然一股溫熱襲來,怔忪,僵住!
藺芊墨的異樣,鳳璟即刻看在眼中,起身,上前,“怎麼了?”
“哦…。”藺芊墨愣愣着,把孩子從懷裡移開些,看到自己身上那一片溼,好似還能看到熱氣,愣愣道,“他尿了!”
楊氏聽言,急忙上前,接過孩子,“這孩子剛纔尿過,怎麼又尿了。真是…。墨兒,抱歉!”
藺芊墨擺手,“我這也算佔便宜了。小子,這是給姑姑的見面禮是不是?”
“咿呀!”
“行!我就收下了,等你長大了,我定會告訴你媳婦兒。到時可別羞哭了。”
藺毅慎聽了,好笑,看來這一泡尿要被記十多年了。
見藺芊墨沒一絲不快,楊氏放下心來,把孩子交給婆子,道,“墨兒,我先帶你去換件衣服吧!”
“好!”藺芊墨隨着往外走去,走到門口,頓住腳步,看向鳳璟,笑眯眯道,“璟公子也抱抱吧!提前熟悉一下,練習一下。”說完,離開。
藺毅慎看向鳳璟。
鳳璟靜默,片刻,看向孩子。肯定,對於那泡尿,他不會如藺芊墨那般鎮定自若。下不去手…。悠悠開口,“自來講究,抱孫不抱子,本侯不需要熟悉,練習,墨兒她過慮了。”說完,看了藺毅慎一眼,悠然坐下。
藺毅慎跟鳳璟接觸的不多,無法肯定的確定他的意思。謹慎起見,開口,問一句,“侯爺是讓我把這古話,如實稟報,還是…。”
鳳璟抿了一口茶水,清清淡淡道,“告訴她,我抱過了,抱的很好!”
藺毅慎聽了,垂眸,“我知道了!”應,同時忍不住腹誹;這算不算是懼內?
“你說,鳳侯爺今天突然過來,是不是爲袁夫人做主,來懲治大少爺的呀?”小丫頭窩在牆角,低聲道。
“應該不會,剛纔從門口經過,還聽到裡面有芊墨郡主的笑聲呢!”一個小丫頭搖頭,輕聲道。
“我看不一定,剛纔我看夫人的臉色可是很不好。”
“夫人也許是爲纖畫小姐的處境擔心吧!畢竟…。”小丫頭聲音壓的更低了,“就算現在纖畫小姐藉着身孕進了袁家。可那外室的名頭可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外室,那是連妾室都不如呀!這以後的日子,不用想,必然是不好過呀!”
“唉,纖畫小姐怎麼就做出那種事兒來了呢?這是毀了自己一輩子呀!你說,大公子把她接回來,還說了願意養活她一輩子,她怎麼還…。說是去看夫人,結果竟然跑去了袁家,跪在袁家門外,嚷着懷了袁大公子的孩子,她是真豁出去了。”
這明顯是拿孩子脅迫袁家讓她進門呀!這麼一來,袁家必定心生厭。對她也必定不會有好臉。
“我聽說,就算纖雨小姐那樣鬧,袁家也是不願讓人進門的。最後還是袁夫人開了口,她才得以進去的。”
“真的?”
“千真萬確!”
“這袁夫人倒是夠…夠大度的!”
“呵呵…。也許吧!誰知道呢!”小丫頭笑的意味深長。
“紅兒,綠兒,你們在做什麼呢?”
“劉…劉嬤嬤!”
“在這裡亂嚼什麼,還不給我幹活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兩個小丫頭,起身,急忙跑開了。
直到兩個小丫頭跑不見,劉嬤嬤才擡腳走開,轉彎,定住…。看着眼前兩人,想到剛纔那兩個丫頭說的話,不由臉色大變,“侯…。侯夫人,大少奶奶…”
藺芊墨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擡腳離開。
楊氏面色發緊,忐忑不安,疾步趕上藺芊墨,“墨兒,這個…。是我們沒看好纖雨,讓你爲難了!”
藺芊墨聽了,淡淡一笑,“路是她自己選的,與大嫂無礙。而我也沒什麼好爲難的。”
“袁夫人是侯爺的嫡親妹妹,現在纖雨進了袁家,這…。”楊氏怎麼想這事兒,心裡都不安。鳳璟好不容易回來了,藺芊墨那苦日子好不容易熬過去,若是因爲這事兒,讓他們夫妻生出什麼間隙來,那纖雨罪過可就更大了。
藺芊墨看着楊氏憂心的神色,“不用擔心,沒事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