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又想着,這麼多人呢就算是她真的想對小姐不利,那光天化日的也不會有什麼行動,這樣想着,小桃鬆了一口氣。
白夫人見着周圍沒什麼人,這才冷笑着揮揮手,身後的一個丫鬟見狀連忙機靈的走開了,白夫人笑了小,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的往前走着。
“小桃姐,那白夫人終於走了!”一個小丫鬟跟小桃稟報着,累得氣喘吁吁的。
小桃剛剛雖說是離開了,可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讓一個小丫鬟悄悄的追在她們身後,看着白夫人的動靜,一有什麼趕緊來告訴她。
這會兒聽說她走了,小桃疑惑:“這就走了?”
那小丫鬟蒙了:“嗯吶,小桃姐…她不是很懂小桃姐的意思,難道不是讓她看着什麼時候走了告訴她嗎?
“她們去了什麼地方?”小桃連忙問。
那小丫鬟聞言,想了想道:“嗯……去了花園子裡賞了一會兒,然後又看了看少夫人的鞦韆,還去侯爺的書房外面看了看,還有後院的廂房。”
小桃皺眉,這來者不善,可是爲什麼偏偏就是沒去少夫人和侯爺的院子,難道是爲了避嫌?難道她真的是隻是來看看院子的?
小桃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將這事丟開了,走進正房裡面,將被褥牀單什麼的都換了一遍,又將茶水什麼的都換了一遍,她以前聽人家說有的人爲了讓家裡的小妾生不出孩子,就將茶水裡面下藥,這白夫人剛剛來過,雖然說沒往這裡來,但是還是多張個心眼的好。
一切都忙完了,小桃氣喘吁吁地走出了房門,正對着窗外的,是一株海棠樹,已經很多年了,現在正值春季,花開的滿樹都是,異常的芬芳馥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真香。
這邊,江妙夢坐在去大司馬府的馬車上,激動得不行,剛剛的瞌睡蟲都被鞭炮聲嚇跑光了。
她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熱鬧的景象,唧唧喳喳的說道:“顧以霖,那新娘子是誰家的女子呀?好不好看?有沒有我好看?”
顧以霖正在閉目養神,聽她唧唧喳喳的亂說一通,不免有些好笑,睜開眼睛看着她道:“你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
他今天穿的也是很正式,一頭烏髮僅用一個白玉發冠束起,身上穿的則是玄色的錦緞長衫,腰間還掛着流蘇玉佩,雖是簡簡單單的裝扮,但是穿再他身上確是俊朗不凡。
江妙夢看的有些呆,顧以霖長得可真帥啊……嘴角有可疑的液體流出。
顧以霖看見她這副模樣,更是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傻瓜,看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看你啊!”江妙夢迴神,狗腿的抱着某人的胳膊撒嬌:“你長得真好看。”
顧以霖笑的溫柔:“是嗎?能讓你喜歡我還真是榮幸呢!”這小丫頭小孩子心性,難得見她這樣誇自己長得好看,顧以霖表示心情還好。
江妙夢笑,不過她還沒忘了自己的問題,晃了晃顧以霖,她拈輕就熟的撒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新娘
子到底是誰嘛?我認識不?”
“是於侍郎的女兒,叫……”顧以霖皺眉,叫什麼來着,伸手從懷中掏出請柬,剛剛打開就被江妙夢搶去了。
“於心煙?”江妙夢疑惑,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呢,以前怎麼沒見過?
“這個於心煙,我還真是不認識,她長得好看嗎……算了不問你了。”江妙夢本來想問問顧以霖,可是轉念一想,顧以霖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得,哪裡會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呢?
說來着也算是顧以霖爲數不多的一個缺點了,那就是不記人名,他對於不相關的人從來不會去在意,就像以前白明音在的時候,每天在他面前晃悠,半個月了,與一天白明音攔住他,跟他說什麼的時候,他還以爲人家是丫鬟。
江妙夢有一次也問過他,是怎麼記住自己的,顧以霖只是說:“你是不一樣的”別的就再也不肯說,江妙夢爲此還笑話了他好久。
兩人說說笑笑的,懷這江妙夢對新娘子的好奇之心,來到了大司馬府上。這時候,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大司馬和夫人穿着喜慶親自的在門口迎賓客。
見到江妙夢和顧以霖來了,連忙走上前去。
顧以霖遞上請柬,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大司馬連忙就要請兩位進去,大司馬伕人呀在旁邊陪着笑,開玩笑這威遠侯府將來可是要抱大腿的,現在不態度好,以後怎麼辦?這樣見皇上就要歸西了。
大司馬姓程,雖說是遠近聞名的好官,但是並不是那種真正的清廉剛直的人,畢竟做人要圓滑嘛,該在皇上面前表現的,當然要表現,可是不該做的也不會做。
這當上大官的基本上都是人精,深諳官場之道,要是有像真正傳說中一樣的,剛直不阿的好官,恐怕早就得罪了好多人,這樣恐怕連芝麻綠豆大小的官都做不成。
顧以霖走後,大司馬伕人和他站在一起嚼舌根,“哎,你說這小侯爺夫妻還真是一對璧人啊!”
她八卦着:“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爲,說什麼上京第一美人是唬人的,剛剛你看見了沒有,真是好看啊!哎呦我看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她們夫妻在江妙夢和顧以霖成親的時候,也是去過的,可是沒見到江妙夢,因爲全程都是那紅蓋頭蒙着臉的。
現在見了不由得驚爲天人,長得還真是水靈啊!不說那臉蛋,就是那身材,那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細滑幼白,真是好看的讓人羨慕,跟顧以霖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璧人,真真是般配的很吶!
大司馬瞥了她一眼,低聲喝到:“頭髮長見識短,你就不能等人走遠了再說嗎?”
大司馬伕人狠狠地瞪他,心想你長能耐了是吧?晚上有你好受的!
已經走遠了的兩人,當然不知道身後的夫妻倆爲了他們爭吵了起來,他們朝前面走着,顧以霖就被帶到了前廳的男賓席上,江妙夢也被帶到了相應的女賓席上。
現在她的身份是威遠侯府的少夫人,原先不怎麼喜歡她的夫人小姐,現在都像是約好了一樣,都來圍着她說長道短的奉承着,小意的討好着,
應該都是聽了家裡的吩咐。
“哎呦,你們瞧瞧這顧夫人還真是明豔照人呀!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怎麼就這樣好看呢?”一個打扮的濃香撲鼻的夫人站在江妙夢身邊誇讚着。
江妙夢聞言皺眉,謙虛道:“這位夫人過獎了。”腳下卻是在暗暗的往後退兩步,避開了她的靠近,然後目光在人羣中尋找着陸雙依。
翡翠聞言嘴角也是抽了抽,她沒記錯的話,她們家小姐以前在宴會上,可沒有這樣受歡迎過,這些人變得還真是快啊!
這是另外一位夫人也是不甘示弱,連忙將剛剛說話的那人擠開:“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看這繡工和麪料可是上好的,你就算是提上你家那位的名頭,也不會在上京買到這樣珍貴的衣服吧!再說了。”她看着江妙夢,眼中的討好之意快要滿出來。
“顧夫人長得傾國傾城的,豈是你這等人可以比的?”她說着呵呵的掩着嘴笑了。
剛剛說話的夫人頓時氣悶的還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沒看到江妙夢早早地就逃走了。
“呼—江妙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心下終於放鬆下來了。一個個的怎麼好像是見着米共的蒼蠅一樣……啊不對!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江妙夢心下無語,果然是被薰得神志不清了嗎?
翡翠好笑的看這江妙夢,調侃道:“少夫人可是被薰壞了?”
江妙夢點頭:“也不知道她抹了多少香粉,還真是香氣撲鼻……阿嚏!阿嚏!”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說着她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翡翠被她逗得直樂:“少夫人你啊,現在可是熾手可熱的人物了。”
江妙夢嘆氣:“是啊,託侯爺的福,以後再也不能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了!”
說完還故作自戀的又長嘆道:“唉~看來太受歡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翡翠:小姐,你醒一醒啊!這是沾了侯爺的光好嗎?
江妙夢見翡翠的小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鄙視,正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聽見假山的後面傳來一聲朗笑:“哈哈哈!”
接着就有人走了出來,只見他穿了一身絳色的長袍,鳳眸中有着別樣的風流,赫然是三皇子夙容宸。
他看着江妙夢,笑得賤兮兮的:“別來無恙啊,小夢夢!”
“是你?”江妙夢驚訝,她對着夙容宸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關鍵是最最重要的是,這廝以後可是皇上,她現在不趕緊的好好的抱大腿,更待何時?
“你怎麼在這?”現在皇帝快駕崩了,他應該很忙纔是,再說了,現在皇上好像是命太子監國,哦!對了順帶一提,現在太子就是二皇子,大皇子夙啓明因爲才行不佳,前幾個月的時候就被拉下臺了。
皇上馬上就迫不及待的立了夙夜桓爲太子,照理說這夙容宸難道不是應該,留在皇宮裡找茬纔對嗎?怎麼還有恐怕來喝人家的喜酒吶?
夙容宸鳳眸中看不清楚表情,只是面上的表情很是輕佻,他又走近一步,道:“怎麼?見到本殿下很奇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