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夢見他倆黏黏糊糊,嘴角撇了撇,這夙夜桓從來就不是長情的人,女人在他心裡只是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之分;而傅芷蓉她也不會像表現的那樣幸福吧,她聽說這二皇子的側妃司徒敏可是個狠角色,她現在只是一個媵妾,越矩到這種場合,恐怕那司徒敏早就氣瘋了。
江妙夢見那傅芷蓉一邊膩歪在夙夜桓身邊,一邊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自己掃過,好像隱隱的帶着一絲得意和挑釁。江妙夢嘴角微抽的想:她反正該報的仇都報了,就算現在倆人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罷,跟她都沒有關係了,於是渾不在意的又將視線轉開了。
傅芷蓉餘光瞥到江妙夢不再注意自己,反而是該吃吃該喝喝,在掃過她精緻美麗的面龐,,手不由的撫上自己的臉,她本來也是應該和正常人一樣的,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每次隔幾個時辰還要避着殿下偷偷地更換面具,就這樣她的臉現在還是已經潰爛了。
畢竟整天被密不透風的捂在面具裡面,再加上原來的疤痕現在還有一處裂開了,有用的全部都是刺激性的藥物,怎麼可能不潰爛?
傅芷蓉眼中閃過陰沉,江妙夢,你等着,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正這樣陰沉得想着,忽然對上了江氏探究、厭惡的眼神。
她現在在看傅芷蓉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厭惡,自己以前怎麼會認爲她溫柔善良呢?這種城府極深的白眼狼,早知道就應該遠遠的避開她,也不至於現在被她當做跳板接近夙夜桓。
傅芷蓉在她厭惡又鄙視的眼神中抖了抖,連忙別過眼去,她倒是不怕她,只是在她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畢竟這姨母有一段時間對她還算不錯,吃的、穿的、用的自己這個表小姐,都和江妙夢這個相府嫡出的小姐一般無二。
現在這樣她也不願意,但是江氏她可以不管,但是江妙夢,她說什麼都不會放過她的!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她身敗名裂!
江妙夢百無聊賴的看着後面的節目。這除了開始的歌舞外,就沒有一個新奇的節目,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了,再加上傅芷蓉時不時剽過來的陰狠目光,江妙夢連忙藉口說自己頭有些暈,於是就徑自出去吹風了,連丫鬟也沒帶一個。
江氏想着,這是皇宮裡,安全什麼的肯定有保障,於是也就沒管她,只是囑咐她別跑遠。
江妙夢連連應是,悄悄的就溜出去了,對面的顧以寒見狀也連忙推說身子不適,跟在江妙夢身後就出去了。
顧以霖皺眉,見對面的小人也不見了,這才反應過來,斂了斂眉角,也跟了出去。
江妙夢走出靈鷲宮,夜晚的涼風陣陣的吹在臉上,他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剛剛在大殿中悶的略略泛紅的小臉,現下被這晚風一吹,熱意也稍稍的散去了一些。
正兀自愜意着,冷不防的從後面傳來一個質問的聲音,“你就是江妙夢?”話語中好像還隱隱地含着有些仇視似的。
江妙夢迴頭,赫然是顧以霖身邊的那個男子,
仔細的看他卻和顧以霖不是十分的想象,江妙夢疑惑於他對自己的敵意,於是點頭道:“我是!你是誰?”
顧以寒聽見她爽快的承認,額角的青筋直跳,也不管她的問題,直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問道:“你將我的小寶貝們怎麼了??她們還活着嗎?”
江妙夢一頭霧水:“什麼……小,寶貝??”這個人難道是腦子有問題?她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啊!
“你還想抵賴!就是藍藍和黃黃!”顧以寒有些生氣地說道,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好看,可是人品怎麼這樣壞?明明抱走了他的兩盆千金難買的小寶貝,這還想抵賴不成?
江妙夢還在疑惑,藍藍和……黃黃?她仔細的想了想,腦中忽然的閃過些什麼,他可能十有八九就是顧以霖的弟弟顧以寒,那藍藍和黃黃,難道是……居然是……那幾盆花??
正在她驚訝的當,顧以霖已經趕到了,冷着臉將顧以寒搭在江妙夢身上的胳膊毫不留情的甩開,然後冷冷的對着顧以寒道:”你從今天起就不要想着出去了,滾!“
顧以寒被突然出現的大哥嚇了一跳,又聽他如此的說,心下更是委屈,正想辯幾句,但是看見顧以寒冰冷的目光只好訥訥的講話收回去,依舊哀怨的看了被顧以霖擋在身後的江妙夢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江妙夢嚇了一跳,見顧以寒走了,才試探的問道:“那個,他是你的弟弟嗎?”
顧以霖聽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冰冷的臉部線條都變得柔和了,回過身,迎着小姑娘疑惑的目光解釋道:“嗯,他叫顧以寒。”
只是話剛剛一說出口,就見小姑娘手足無措的道:“那些花,是不是他的?我……我還是還給你吧!”不用想她都知道那些花是很名貴的品種,顧以霖給了她這麼多,現在花的主人回來了,自己怎麼還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呢?
誰料顧以霖一皺眉,冷冰冰道:“給你你就收着,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江妙夢聽見他冷冰冰的語氣中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沒骨氣的點頭的同時,不由暗自腹誹:真是霸道的壞蛋!
顧以霖見她雖然乖乖的點頭,但是嘴巴撅的老高,於是語氣柔和了些又道:“那些花你養得活嗎?要不要再給你移過去幾株。”
江妙夢連忙搖頭,“不要了,不要了!”就這幾株,那顧以寒還要死要活的,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再來幾株,那顧以寒肯定不想活了。
顧以霖見她搖頭,安慰道:“你別擔心顧以寒,他以後必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江妙夢擡頭看他認真的表情,不由得羞紅了臉,他長得可真是俊啊,劍眉星目,刀削斧刻般的俊臉,如墨的烏髮用一個簡簡單單的白玉發冠束起,如果忽略那有些冰冷懾人的伶俐目光的話。
顧以霖也在瞧着眼前嬌嬌饒饒的小姑娘,她微微的低着頭,他只能看到她長長的濃密的睫毛,正在像把小扇子似的微微的撲閃着,小巧
的白皙的下巴,還有那粉嫩嫩的櫻桃小嘴,心下一動。
“我的荷包呢?”他突然出聲道。
江妙夢嚇了一跳,睜大眼睛擡頭看着他,半晌後才猶猶豫豫的,帶着幾分不情願地,從袖中掏出荷包,然後緩緩的遞過去。
顧以霖見她這麼乖,下意識的就隨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真乖!”然後接過荷包。
江妙夢卻嘟嘴,有些不滿意,哼!這可是她繡了好多好多天的得意之作,真的不想給他……
顧以霖看着手中的荷包,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只見這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荷包上,歪歪扭扭的繡着幾隻胖胖的竹葉,可能是因爲竹葉繡的太大了,這荷包繡不下竹子了,所以這小丫頭就只繡了屈指可數的幾片胖胖的竹葉。
顧以霖笑,這次繡的倒是比上次要好一些,可是還是有些憨態可掬,就像她一樣可愛。
“繡的真好,我很喜歡。”顧以霖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然後將小小的荷包珍重的放到了衣襟中。
江妙夢本來還有些捨不得來着,聽了他的誇獎後卻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見他小心翼翼的將荷包放進了衣襟中,她不知怎的內心感覺很歡喜。
她心中悄悄地想,他對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同呢?和別人都不同,至少她沒有聽說過他送過別的小姑娘花,收過別人的香囊和荷包,江妙夢自己也知道,她的荷包雖然比以前有進步,但是絕對算不得好。
可是他卻不嫌棄,反而很是歡喜,她不知怎麼的有一種受到寵愛的感覺,好像她就算繡的再差,顧以霖也不會嫌棄她。
顧以霖見小姑娘喜滋滋的站在自己面前,好像被自己誇了很高興,小小的酒窩都笑了出來,甚至他還可以看見她潔白的小小貝齒,大手不自覺地就擁上了她的小細腰,嗅着她身上清甜美好的淡淡香氣,顧以霖靠近不知所措的用小爪子想要推開他的江妙夢,“我想親你。”
他的聲音低沉又磁性,好像是陳年發酵的酒一樣,讓人回味悠長,耳朵都要懷孕了,江妙夢聽得心下一悸,耳朵悄悄地就羞紅了,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巧如玉的下巴就被人托起了。
顧以霖看着小姑娘紅撲撲的像水蜜桃一樣的小臉,一時愛憐不已,薄脣就要印上去……
江妙夢見他俊臉慢慢的逼近,也不知所措的慌亂的閉上了眼,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內緊果然隱隱的有一些期待……
“你們在做什麼?”忽然傳來的一道聲音讓江妙夢陡然的清醒了過來,急急忙忙的掙扎開來,慌亂的就想跑,卻被顧以霖扯住了手腕。
那人漸漸地逼近,還不待他說話,顧以霖就冷冷的道:“你來做什麼?”
江妙夢害羞的偷瞄了一眼,原來是夙容宸,怎麼辦?被他看見了,江妙夢羞憤的就想掙脫顧以霖的手,可是悲催的發現掙不開,於是只得躲在他的身後,躲避夙容宸射過來的,探究的還帶有一絲不明情緒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