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鎮鍾嘿嘿的笑了兩聲不露聲色的說“彼此彼此!爲了小雨我算是豁出去了。也希望你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只是不想讓你毀了她的前程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離開她。”童鎮鍾拔弄了一下釣杆繼續說道“你跟她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再說你也是一個明白人這樣做對你有好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保證你們洪興在香港的地位。否則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難跟政府做對。”
“這就是你今天讓我來的目的?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你們官場那些人的真面目。但願你說話算話如果三天之內見不到於蒼海出來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要把你扒下來。哼!”張天羽說完轉身就走。
“慢着。”見到張天羽離去童鎮鍾喊了一聲他可不希望讓童雨知道是自己在背後做了手腿。他放下釣杆站起來走到張天羽面前拉拉他的衣角輕輕的說“這事不能讓小雨知道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一點。”說罷他停了一下扶扶鼻子上的太陽鏡故意扯大喉嚨“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當童鎮鍾拉着張天羽握手的時候臉上的微笑實在燦爛。他後面那一句話是說給童雨聽的面對童鎮鍾驚人的演技張天羽自嘆弗如。二人攜手走進船倉童鎮鍾叫童雨倒了二杯紅酒他和張天羽一人一杯。
“來!幹了它謝謝你救了我。”話剛說完童鎮鐘的酒也已經喝完了。張天羽端起這杯酒他覺得今天的酒在手中特別的沉重他也知道同童鎮鍾喝完這杯酒後意味着什麼。張天羽手中端着酒杯把目光落在了童雨的臉上他覺得此時的童雨最漂亮那種美根本無法去形容。一種離別的痛悄悄的上了張天羽的心頭一種分手的傷也讓這個從不爲兒女情長煩惱的漢子黯然傷神。
“你怎麼啦?快喝啊!爸在等你呢!”童雨依然一臉燦爛的笑容看着張天羽見到自己的家人跟張天羽相處得這麼融洽她不禁心花怒放這比她想象中的結果要好得太多。張天羽在童雨的催促下緩緩舉起酒杯湊到了嘴邊再次用餘光掃了童雨一眼一飲而盡。看到張天羽喝完這杯酒二人的協議正式達成童鎮鐘鼓起了掌來大聲稱讚張天羽“好!果然是豪氣男兒男人的話一諾千金相信你比我相象中的做得更好!”
童雨聽到自己的爸爸這樣稱讚張天羽雖然她不明白童鎮鍾最後一句話“相信你比我相象中的做得更好!”是什麼意思可她還是一個勁的高興。這場聚會在童雨看來應該是她和張天羽正式戀愛的開始可在張天羽心裡卻是一段刻骨銘心愛情的結束。一段夭折的愛情經典一個留有遺憾的美麗神話。
二人的愛情故事將在浪漫中開始在邂逅中萌芽在交往中成長……最後卻在童雨父母的密謀中夭折。一個神話的毀滅就這樣簡單幹脆一杯淡灑掩蓋了所有的誓言。海風起了太陽西下海鷗也在低彌的飛翔……所有的一切都無一不在暗示着這段愛情的結束。只有童雨還被矇在鼓裡她在家人虛僞的笑容下陶醉在張天羽的鬱悶中歡笑。
與童雨一家人分手的時候童雨還在一臉歡笑的跟張天羽打着招呼雖然在這次見面會上沒有直截了當的說明什麼。從自己父母臉上的笑容來看他們應該是應允了自己與張天羽交往。因爲在出海之前父母曾經親口答應自己可以考慮讓她與張天羽來往但是要求見上張天羽一面。
張天羽也含着笑走了但他心裡藏着苦一種無法言明的苦。做爲一個幫會老大爲了兄弟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的選擇也許並沒有錯。要是童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會不會原諒自己呢?這對張天羽似乎並不重要了因爲他們已經算是分手既然分手了就沒有澄清的必要。
張天羽雖然心中有點失落有點苦悶甚至覺得還有點痛苦他不是聖人他也有他的情感。雖然張天羽的女人並不少經過長時候的相處這些女人都成了長在他心頭上的肉割掉哪裡哪裡痛。
從曉曉的離開到趙圓圓和小泰妹的遠去敏兒的死(敏兒就是陳嘉儀)身邊的六個女孩子還剩多少?唯一留在身邊的就只有漠漠了。本不想放棄童雨可童鎮鐘的那些話不時在張天羽耳邊響起“爲了小雨我算是豁出去了。也希望你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只是不想讓你毀了她的前程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離開她。”“你跟她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你跟她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去他媽的鬼道!”張天羽罵了一聲要不是爲了於蒼海哪有你童鎮鍾說話的時候。早知道如此真不該救他那條小命。可張天羽反過來一想童雨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真的錯了?張天羽想了很久他覺得童鎮鐘的自私也有沒錯這怨不得誰?
從遊船上下來的時候張天羽棄車步行走在大街上他覺得心裡實悶得慌他需要發泄一下。這種發泄不需要理由張天羽在生活中講究隨意這樣不會給自己太多壓力。與童雨分手這算一種失戀嗎?張天羽以前沒失過戀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失戀他只是覺得心裡特別難受於是他就想到了酒。
失戀喝酒並不弱者的表現大俠李尋歡不也經常把自己泡在酒裡嗎?他喝酒是想麻醉自己對林詩音的感情張天羽喝酒是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據說醉酒的時候可以讓人忘記一切達到暫時的超脫。
西貢碼頭來鳳酒樓張天羽純屬路過無意中路過。裡面的酒香讓張天羽停了下來幾乎都沒有考慮就走進了酒樓。“天哥!你來啦怎麼就一個人?”店裡的服務員已經認識了張天羽張天羽點了點着沒有說話。
張天羽的臉上並沒有寫着失落可服務員從那沒有笑容的臉上看出了他的不高興張天羽不高興服務員也沒敢說太多話他只是把張天羽領進了一個包廂裡。這雖然說一個一包廂卻只相當於一個雅座近十平方的包廂前面的一堵牆被打通可以直接着到舞臺上精彩的演出。舞臺的下面還有一個很大的舞池這是一些情侶經常來的地方他們可以在這裡品嚐着美酒欣賞着美妙的音樂一邊含情默默的看着對方偶爾伸出一隻手搞搞小動作。也可以在興起的時候摟着情侶的腰滑入舞池來上一段快三慢四什麼的這就是他們的樂趣。張天羽的樂趣在於欣賞在於一個人喝悶酒今夜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打擾。
幾瓶法國名酒一隻杯子還有一些下酒的零食成了張天羽消遣的一種方式。雖然目光偶爾停留在舞臺上那些活躍的人身上可他手中酒杯中的酒卻在快速的減少。他喝酒不象一般的人一樣慢慢的品他喜歡豪爽而且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喝酒而是找醉。他發誓今夜他一定要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一塌糊塗。
機會很快就來了在張天羽喝完半瓶的時候一個人輕輕走了進來。人還沒有進來香味就已經飄進來了不用說一定是個女人。至於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張天羽根本就沒有看他只是喝了一聲“出去!別來煩我。”
這是一個酒店服務員幫張天羽找來的陪酒小姐他看到張天羽從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在這裡喝悶酒出於對張天羽的崇敬與關心服務員特意給他選了一位自認爲酒樓裡最漂亮的小姐來陪張天羽。他不是經理本無權安排見到心目中的偶象他自己掏了腰包。做爲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能講義氣那陪酒小姐也不能遜色於人她一聽到是張天羽以後黑道的大哥以後的混還不都得靠他她什麼都不要二話來沒放下了手中大客戶跟着服務員來到張天羽的地方。
可她前腳剛萬進步後腿還留在門外就聽到了張天羽的聲音。“出去!別來煩我。”對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要攆走自己。就是在歡場混了多年的小姐也一時無法把握張天羽真正的內心世界。若是換了別的客人她早就一臉笑容硬貼了上去不管對方是多難纏的人只要是男人都逃不過她三句甜言蜜語。
可眼下是張天羽她一點把握都沒有是進是退?正猶豫間一個女孩子朝這邊走了進來。一張清新自然的臉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歡場中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胭脂氣息散發的全是那種自然的本色美。而且這個女孩子的容顏遠勝於自認爲酒樓裡最漂亮的自己看對方的氣勢嫵媚中略帶一點霸氣這使陪酒小姐很不自信的後退了一步。
“讓我來吧!”女孩子說了一聲踏進了這間別人不敢踏入的包廂徑自來到張天羽的對面大大方方的坐下了。陪酒小姐十分驚訝於這個女孩子的膽量與勇氣她悄悄的拉上門帶着一絲婉惜退下了。
“不是叫你出去嗎?難道你沒聽見?”張天羽依然沒有正視來人一眼可他感覺到剛纔那般濃厚的胭脂氣沒有了取而換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這種清香不得不讓張天羽微微擡了一下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