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童雨。”張天羽縮回了剛剛伸出的一隻腳,又退回到車裡。聽到這個男警察聲音,張天羽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呂方爲。在整個警察局裡也只有呂方爲敢走近童雨,其他的人連看看都得小心翼翼,尤其是當他們知道童雨是總督女兒的時候,心中唯一的一點幻想也被殘忍的徹底破滅。
“看什麼看,你們都散去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果然是警察的威嚴,那些圍觀的人們在呂方爲的一聲吆喝下,紛紛退去。呂方爲輕輕的掃開了所有的玻璃破片,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童雨。“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誰?”童雨搖晃着腦袋,指着呂方爲喊道。呂方爲知道她喝醉了,也沒跟她計較,他還是很小心的去摻扶童雨的腰。並耐心的說:“別鬧了,我是呂方爲,呂警官,你的上司。”
呂方爲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不遠處立刻有人悄悄溜走,可能是怕了這個警察,也許他們做了虧心事。呂方爲現在可沒心思去管這些,當他的手剛剛碰到童雨的細腰時,被童雨狠狠的一下甩開了。“去!你是什麼東西,也來碰我?小心我打暴你的狗頭。”
方爲被童雨一陣莫明其妙的漫罵弄得臉紅耳赤,渾身有些不太自在了,畢竟邊上還有那麼多吃宵夜的人。看來童雨是真的糊塗了,連自己都不認識,呂方爲不得不再次重申一次,“童雨,是我,我是呂方爲。”
“呂方爲?呂方爲是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張天羽誰也別想碰我,誰也別想碰我……”童雨說着,說着,又拿起一個酒瓶咕噥咕噥喝起酒來。
“不要喝了,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還喝!喝死你,張天羽也不會來。”呂方爲氣得一把奪過童雨手中的酒瓶,就要去抱她。不料,被童雨突然一拳打倒在地上,樣子十分狼狽。當他擡起手的時候,張天羽在遠處都看到了,呂方爲被玻璃扎傷的手臂。都流出血來了,可他還是不敢跟童雨發火。
“叫你不要碰我,你還來,真賤!”童雨突然指着地上的呂方爲笑了起來,這讓本來就十分尷尬的呂方爲更加難爲情了,站在那裡,一時沒了主意。說打架,他還真不是童雨的對手,可他又不放心童雨一個人留在這裡,一個女孩子喝高了,很難說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正在呂方爲左右爲難的時候,童雨自己走了,踉踉蹌蹌地走着,呂立爲立刻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童雨的這一切,都落入張天羽的眼裡,可爲了自己與童鎮鐘的承諾,他不得不再次昧着自己的真心,躲着不讓自己跟童雨見面。現在的張天羽與童雨,相逢是痛,分手也是一種痛。看到童雨和呂方爲慢慢遠去的背影,張天羽發動了車子。
呂方爲帶着童雨剛剛走進一條巷子,突然看到前面幾條人影一閃,就有人擋住了去路。他回頭一看,後面也有人堵住了退路,這如何是好?呂方爲正暗自思量着,對方忽然開口了。
“呂警官,二年不見了,還好,老天有眼,竟然讓你活着,今天是你償命的時候到了,受死吧!”對方一個爲首模樣的人說着,率先揮着長刀劈向呂方爲。童雨此時的酒還沒有醒,她根本沒有應敵的能力,呂方爲的左臂已經受傷,從對方的身手來看,恐怕難以保全二人的周全。怎麼辦?呂方爲想到了一個緩兵之計,管他了,先拖一分鐘是一分鐘了,“慢着!”呂方爲突然故意一聲大喊。對方聽到呂方爲這麼一喊,也不禁停下來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有屁快放!老子沒時間等你。”
呂方爲看了四周一眼,媽的,怎麼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早知道就賴在大排擋不走了,操!事情到了這樣份上,已經沒有呂方爲太多猶豫的機會,他只得說:“你們是什麼來路?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看你們也不象洪興的人,快說,你們是什麼人?““臭小子,你看清楚了,老子就是二年前被你送進監獄的那個泰國人,你真忘了?我們的大哥毒佬就是葬送在你這個小子手中,要不是老天有眼,讓我逃出來了,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到仇。今天我要讓你的血來祭奠我死去的大哥毒佬,你就認命吧!臭條子。”
原來是那幾個泰國人,真是倒黴到家了,冤家路窄,童雨啊,童雨,今生不能與你做夫妻,今夜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不錯了。呂方爲看到那幾個泰國人又要揮刀砍過來,性急之下,再次大叫一聲:“等等,我還有句話說。”
“靠!你還有什麼屁放?”泰國人有些不耐煩了,他機警地看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幾個人外,這裡還算安靜,也許是自己今天撞了個黃道吉日吧,幹一個警察竟然沒有人發現。
“你們能不能放過她,這事不關她的事。”呂方爲指着喝醉了的童雨說。
“不行!你們都得死,奠我大哥的靈魂,你一個人的血是不夠的,如果可以我將在這幾天殺一百個香港警察來爲大哥祭奠。廢話少說,兄弟們上!”這個泰國人好猖狂的語氣,殺一百個香港警察!呂方爲頭皮都大了,看來今天逃生的希望渺茫,拼就拼吧,死也要死得象個警察。呂方爲暗下心來,手悄悄的向腰間的手槍摸去。
“殺!砍死他!”泰國人一聲嚎叫,七八個人立刻衝了上來,呂方爲拉着童雨,左躲右閃,險相環生的避過幾刀。報看到暈暈沉沉的童雨,急中生智的大叫一聲:“慢!我有話說。”
“去死吧!有話就留着去跟閻王說吧!”可泰國人並不理他那一招,一刀勝過一刀劈頭蓋腦而來。僅僅幾招的工夫,呂方爲有右臂上就中了泰國人狠狠的一刀,立時鮮血直流。
張天羽剛剛發動了車子,還沒有來得及起步,突然聽到走進前面巷子不遠的呂方爲的一聲大喝:“什麼人?竟然敢襲警?”
“啊?不好!”張天羽聽到有人襲警,生怕有人傷害到童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推開車門,象風一樣竄了出去。
在這條不算太陰暗的巷子裡,七八個來歷不明的人分別站在呂方爲和童雨的前後。每個人手中的那把長刀還在燈光下閃着寒光,一晃一晃的。那幾個人慢慢的包操過去,在呂方爲和童雨五米開外停下了。張天羽看到呂方爲右手按耐下的左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中了人家一刀,鮮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