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羽搓了一下雙手,朝夜色的胸口按去。手剛觸及夜色的衣角,還沒有貼近胸着,夜色冷不防坐了睜開眼睛,朝張天羽大喊了一聲,“你想幹嘛?”
“你沒事?”張天羽心中一陣大喜。這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晨光中,只見夜色的臉頰潮紅,胸口起伏不定,象是喝醉了一般。“什麼沒事,你再用點力就好了,再用點力,我也就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了。”夜色得理不饒人,惡狠狠的盯着張天羽。
還好,差一點就見了閻王,都到了鬼門關門口,卻又被人拉了回到,剛纔的夜色幾乎都看到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正想往地獄大鬧一翻,被張天羽一陣折騰,莫明其妙的回來了。張天羽也覺得自己剛纔有點過了,對夜色下手太重,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你剛纔都對我幹了些什麼?”夜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釦子似乎沒有被張天羽動過的現象,她才鬆了口氣。可嘴巴里總覺得怪怪的,象是有一絲淡淡的甜味,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發現張天羽也有悄悄的蠕動着嘴脣,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鳳眼怒盯,罵了一聲,“流氓!”
“靠,我怎麼流氓啦,要不是爲了救你,我才懶得舔你的嘴巴,誰知道幾天沒有漱口了。”張天羽挖苦了夜色一句。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愛美之心更勝人一籌,夜色當然也不例外。她一聽到張天羽這樣損她,立刻一腳朝張天羽踢了過去。
“還來?”因爲有前車之鑑,張天羽的雙手馬上本能的護住了身前重要的部位兩腿之間一點點。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他這個滑嵇的動作,讓夜色撲呲一笑,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二個人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喂!我問你件事。”張天羽扯了一根野草嚼在嘴裡,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麼事?”此刻的夜色似乎對張天羽已經毫無敵意,看來她打心裡開始站在張天羽這一邊了。夜風有點冷,早晨的風更冷,她的體能當然遜色於張天羽,在一陣微風吹過後,她忍不住朝張天羽靠了靠。二個人就這樣象對兒時的夥伴一樣,緊緊依儇在濛濛的晨光中。
“你爲什麼老愛踢男孩子那個地方?”
“媽媽告訴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是他們闖禍的根源,廢了活該!”張天羽原以爲夜色又會對她一陣拳腳相加,至少也會狠狠的掐他一把。可沒想到,夜色卻只是平平坦坦的說了一句,一點都沒有在意張天羽戲弄她。
“那你爸肯定很花心,一定是跟別的女人跑了吧,要不你媽也不會這麼狠他。”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的佔有就那麼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佔有人家女孩子的身體,卻連個名份都沒有。你不要以爲,她們都是這麼心甘情願的跟着你,你沒有真正去了解一下她們的心聲,知道他們需要什麼嗎?”
還真沒想過。”夜色的反問,讓張天羽一時詞窮,答不上話來。說真的,他還從來都沒有去仔細關心過這些女朋友,更沒有去問過她們心裡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再加上洪興的事件,一直接連不斷,兒女情長真成了張天羽忽視的一個角落。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時間,忙只是你們男人的一個藉口。不錯,也許真有那麼一個二個女孩子真心爲你付出,而不計較回報,可大多數女孩子心中都是有希望,有寄託的,他還是好好想想吧,怎麼安置她們。”到底是女孩子,夜色一口氣說出了大多數女孩子心中的真實想法,這也給張天羽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漠漠不是有有孩子了嗎?可自己最愛的卻還是童雨,到底要和哪個結婚?張天羽心中沒底了。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張天羽不想再讓這些兒女私情擾亂了自己的視線,他嘆息口氣,緩緩的說:“唉!等與山口組的事情解決了後,我自有定論。”
夜色無語了,她也知道張天羽這是在迴避這種焦頭爛額的事情,看來也只有等到水到渠成了。再說,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她決定讓自己和張天羽保持一定的距離。換句話說,她是一個不想受傷的女人。
黎明,在二人的沉默中悄悄來臨,當太陽在高空灑下縷陽光的時候,深溝裡的二人還是很老實的呆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有隻昆蟲落到張天羽的鼻子上,他也沒有覺察到,原來,二人經過昨晚一夜的打鬥,已經悄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靜悄悄的深溝裡,空中墜下一塊石頭,就落在二人不遠的地方。張天羽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看了夜色還在睡,一頭秀髮還在自己的肩膀,也不忍去打擾她。趁着夜色熟睡的空隙,張天羽擡頭望去,只見這深溝之上一片茫然,陡峭的懸壁上都長滿了青苔,要想徒手從這裡爬出去,簡是跟登天差不多。
張天羽沒有登過天,要想從眼前這裡出去,還真跟登天沒有什麼兩樣。再把目光放遠一點,順着斜坡下去,那裡是一片汪洋,彎彎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向哪裡。張天羽剛伸了一下脖子,夜色就醒了,她擦了一下蒙朧的醒眼,傻乎乎的問:“我睡着了嗎?”
“沒有,你丟魂了。”真是暈啊,世界上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嗎?明明睡得跟象死豬一樣,還問張天羽自己是不是睡着了。沒見過這樣的人,張天羽搖着頭說,“我們上那邊看看,可能有出路。”
“哦?那走吧!”夜色伸長了脖子到處亂瞧,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幹嘛呢?”張天羽好奇的問了一聲。
“看看有沒有乾淨的水,好洗個臉,漱漱口的。”睡一覺起來,不洗臉漱口,還真不舒服。如果讓她不洗臉走出去,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算啦,洗什麼洗。”張天羽不耐煩的說了夜色一句,自己在地上撿起了一根結實一點的棍子,等下趟水的時候,也好試試深淺。
“不行,你剛纔不是說我幾天沒有漱口了麼,如果真的不漱口,你又要說我了。”
“哈哈……”夜色此話一出,張天羽立刻大笑了起來,他指着夜色笑不成聲地說道:不是……還想再……來一次證不……說你沒……口。”
色一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