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賀小龍一臉無辜,“他們根本沒有說,只是在門口很囂張的叫道,我才,才把他們修理了一頓。”
“你坐下吧,天哥本想和他們談一次,把他們父親的死交給香港警方,然後我們全心全意對付山口組。沒想到,你卻把人家先黑臉了,看來,我們又在多一份麻煩了。”賀應龍責備了賀小龍一句,氣惱的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我還先商量怎麼對付山口組吧。”張天羽勸了賀應龍一句,點起一支菸,緩緩的分析起當前的形勢來,“我們當務之急,先把二哥和之龍的遺體運回香港,死者爲大,先入土爲安再說。”
“嗯!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賀應龍和阿韻首先表態,賀小龍因爲剛纔闖禍了,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先這樣子了,下一點,安葬好二哥和之龍後,我將親自去一趟泰國,斷了他們的貨源再說。如果有可能,再派人到東北,俄羅斯邊境,與黑虎他們取得聯繫,也斷了他們的軍火來源。這樣一來,山口組也就徹底癱瘓了。我們到時,再一口一口把他們吞掉,我說過,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
“就按天哥說的辦吧。”賀應龍看了賀小龍,說:“天哥,那去日本接二哥他們遺體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看到賀應龍主動請纓,張天羽再一考慮了一下,他補充了一句,“那小龍,你也跟着一塊去吧,記住,到那裡千萬別衝動。”
“好的,天哥。什麼時候啓程?”賀小龍這次變乖了,可能是爲剛纔的事,過於衝動而感到不好意思,他老實了許多。
“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動身,記住,早去早回,那邊我會叫謝勇接應你們的。”張天羽吩咐好了二人,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經夜深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去休息吧,賀應龍,再帶幾個兄弟去,小心爲妙。”
“嗯!”賀應龍點了點頭,和阿韻,賀小龍一起走出了張天羽的辦公室。
張天羽待他們走後,一個人來到了鬼醫的房間,看到鬼醫呆呆的坐在那裡,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都象傻了一樣,張天羽的心也跟着酸了起來。鬼醫和於蒼海都是自己在香港最好的兄弟,沒有他們的話,就沒有張天羽的今天。看到鬼醫現在這個樣子,張天羽怎能不心如刀割?
“鬼醫,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想開點吧,都怪我,要是我早回來的一步的話,二哥就不會死了。”張天羽小心翼翼的安慰着鬼醫,沒想到他的話剛一說完,鬼醫就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都是我不好啊!如果不是我冒用你的名義,讓他們去講和的話,他們就不會中了敵人的埋伏,也就不會死得這麼慘。於蒼海啊,於蒼海,都是我害了你們!我該死啊,我該死!”
聽到鬼醫這樣自責,張天羽都無從安慰了,他只得俯下身來,蹲在鬼醫的身旁,低聲的說:“別想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等我們接回他們的遺體,入土爲安後,再重返日本,殺了他們那些狗日的山口組成員,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看到鬼醫沒有反應後,張天羽繼續說道:“鬼醫,你也知道,現在洪興離不開你,如果我去了日本的話,洪興還得靠你來支撐,你可不能再有事啊!”張天羽苦口婆心的安慰着鬼醫,可鬼醫似乎已經心如死灰,傷心欲絕。他已經從心裡,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罪人,洪興的罪人。
任張天羽再怎麼說,鬼醫都不再開口了,依然那樣呆呆的坐在那裡,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黑夜發呆。張天羽輕輕嘆了口氣,悄悄的退出了鬼醫的房間,並吩咐門口的幾個兄弟和二個保姆好好照顧好鬼醫。安排妥當後,他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只有漠漠一個在看電視,她在等張天羽回來,陳嘉慧和美真子自從漠漠懷孕後,她們就分開睡了。
“漠漠,還沒有睡?”張天羽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
“我和寶寶在等你呢?孩子他爸。”漠漠很調皮的朝張天羽一笑,她雙手撫摸着自己已經有四個多月身孕的肚子,自言自語。
“哦,那我來看看我們的寶寶。”張天羽走近漠漠,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輕輕的撫摸起來。漠漠有喜了,張天羽摸着這個肚子,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情景來。
“發什麼呆呢?早點睡吧,我都等你好久了。”漠漠很溫柔的在張天羽的臉上貼了一下,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象一朵美麗的花兒在綻放。戀人,孩子,家,這都是女孩子夢味以求的東西,這也是幸福的一部分,漠漠已經擁有了她的幸福。而張天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此生幸福的源泉。
天羽回過神來,一把抱起了漠漠朝牀上走去。漠漠在張天羽懷中,嬌哼了一聲,幽幽的說:“老公,明天我想帶着肚子裡的寶寶到外面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啊!讓美真子她們陪你去吧,我可能沒時間哦。”
“嗯!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嘛,寶寶當然想爸爸媽媽一起陪他玩啦?”漠漠在張天羽的懷裡撒起了嬌。張天羽苦笑了一下,洪興出了那麼多事,他哪有時間陪漠漠去公園,其實這樣平淡的生活,他當然想,可他身在道上,身不由己啊!想到這裡,他唯有苦笑。
可看到漠漠不依不撓的樣子,張天羽象個小孩子一樣,鬧着說:“好羅,睡了,我們陪寶寶睡羅!”說着,手也在漠漠身上不規矩起來。漠漠嬌柔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嗯!你好壞!不要嘛!”
這時,張天羽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在午夜裡響起。“鈴……”
“喂!”張天羽把漠漠輕輕放在牀上後,接起了電話。
“天羽,你睡了嗎?我有事找你。”這是童雨的聲音,不知爲什麼,今夜每個人的聲音都那麼低調,那麼憂傷。“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張天羽心想道,他看了漠漠一眼,柔聲問道:“怎麼啦?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