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你!”童雨帶着一絲歉意朝張天羽看了一眼,似乎在說,我都這麼關照你了,你還大呼小叫的,真是。
“哦,快幫他包紮一下吧。”趙圓圓看也不看張天羽,臉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隨口說了一句,自己一個人獨自抱着小凌志很高興的親了又親。也只有在此時,才能讓她暫時忘記心中的仇恨,忘了對毒佬的思念,忘了對張天羽的憎恨。當一份親情代替了另一份親情的時候,纔會填補她心中的空白。
小太妹立刻找來了一些藥物和紗布,她和童雨把張天羽的外套脫下後,又去解張天羽的襯衣,張天羽用手護住脖子處,怎麼也不同意讓童雨把襯衣脫下來。“你這人怎麼啦?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們把你吃了不成?你的身子有什麼稀罕的,又不是沒見過。”童雨責備了一聲,甚是心痛的瞪了張天羽一眼。在她脫下張天羽的外套時,手無意中碰到張天羽口袋裡幾枚硬幣,她想也沒想,隨手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不要了,你們所袖子捲起來就行了。”張天羽頑固的護着脖子處的衣釦,不肯將衣服脫下來。這使得童雨大爲好奇,她心中十分耐悶,張天羽這是怎麼啦?平時可不是這樣的,要是以前,只有他脫人家衣服的份,今天幫他脫件衣服卻裝成這副德性。想到這裡,童雨心生一計,一定在脫下他的襯衣看看。
小太妹從張天羽有些尷尬的臉上似乎看懂了什麼,她忙幫着張天羽圓場,“童雨姐姐,那就算了吧,我們這樣就行了。”說着,她幫着張天羽很小心的捲起了衣袖,可畢竟衣袖口子不夠大,達不到傷口之處,這樣一來,二人根本無法替他包紮。
“我來吧!”童雨本是練武之人,她的力道不可小覷,待小太妹在擺弄紗布和藥品之時,她繞到張天羽背後,拉起張天羽的衣領用力一提,張天羽這件可憐的白襯衣立刻被童雨撕得如同碎片一般。
“哇!這是什麼?”只見張天羽從脖子處,到整個上半身,都留着紅紅的印記。在童雨和趙圓圓的印象中,張天羽的身子雖然不象女孩子那幫白晰細嫩,卻也沒有任何斑點。這是哪來的紅印子?而且長滿了全身。她們原以爲張天羽是生病了,或是長了什麼皮膚病之類的,可等童雨和趙圓圓仔細看去,在這經印記中間,還留有清晰可見的齒痕。
再看小太妹時,只見她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連頭都不敢擡。“哦童雨在瞬息之間,立刻明白了張天羽剛纔想要掩飾什麼。原來……她和趙圓圓笑盈盈的看着小太妹,打趣道:“小太妹,真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做起愛來,如此瘋狂,呵呵……”
“別說了行嗎?哪天我也把你們培訓成這樣子。”在衆人的挑逗間,張天羽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還帶着傷。只有小太妹耷拉着腦袋,用藥很仔細地在張天羽的傷口處擦塗。她沒有想到自己與張天羽夜晚的瘋狂,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暴光了,這是多麼尷尬的事啊!她感覺到自己就象被人家扒光了一樣,裸的暴露在童雨她們的眼前。
“還是讓我來吧!”童雨看到小太妹羞愧成這副樣子,手腳也變得不自主起來,她連忙接過小太妹手中的藥水,幫張天羽擦圖起藥來。子彈已經擊穿了整個胳膊,血流如注,根本沒法止住,幸虧張天羽武藝高強,才支撐到了現在還沒有暈倒。要是換了普通人,說不定見了閻王也很難說,估計象張天羽這樣人,閻王很難收,收了也怕對付不了,纔不敢要他的命,所以張天羽在多次受傷之後,每次都能逃過一劫。
童雨不懂醫術,但身邊警察出身的她懂得一些自救的方法,她先是用一根繩子扎住張天羽流血不止的手臂,再在傷口上灑上一些藥粉。可這樣能解決張天羽傷口的問題嗎?子彈都把手臂上的肌肉和韌帶給生生的擊穿了,看來非到大醫院去不可。童雨先用紗布和繃帶給張天羽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後,對趙圓圓說:“圓圓姐,如果不去醫院給他接上斷烈的韌帶和肌肉的話,估計他這條手臂只怕要殘廢了。”
還沒有等到趙圓圓回答,小太妹已經拿起了電話,拔通了金三角最好的一家骨科醫院。不到十分鐘,別墅外立刻響起了一陣急救車的汽笛聲。在得到趙圓圓的許可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醫生,他們把張天羽放到擔架上,匆匆擡上了車。
看到張天羽上車後,童雨也跟了上去,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泰國,她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一定要緊跟着張天羽以防意外。趙圓圓招呼了一聲,立刻組織了七八十人,開着車子緊緊跟在救護車之後,一個龐大的車隊火速趕往醫院。
張天羽進入醫院後,醫院裡的人聽到這是趙圓圓的老公,他們心急火燎的忙乎起來,一點也不敢馬虎。在這裡,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趙圓圓的脾氣,如果張天羽有什麼閃失,或是不順利的話,不但他們的醫院將寸瓦不留,而且他們全家的性命都很可能不保。所以,這些醫生,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希望張天羽出半點差子。
張天羽躺在醫院的手術檯上,簡直就象躺在龍椅上一樣,給他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經過麻醉之後,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痛楚,自己親眼看到他們用刀子割開自己的皮膚,用鑷子和針線在自己的手臂上,象縫衣服一樣,一針一針很仔細的縫着。
大約過了二小時後,醫生們才接好張天羽被子彈擊穿的筋脈,然後敷上藥,再包紮好。等在外面的童雨看到張天羽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臉上還掛着笑,她懸起的心才放了下來。“感覺怎麼樣?”
“還好,簡直就象做皇帝一樣,他們服伺得很周到。呵呵……”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張天羽居然還笑得出來,而且笑得那麼可愛,這倒是很少見。這些醫生目睹了剛纔張天羽的神威,象當今社會上,敢親目目睹自己的手臂被切割開之後,還能這樣情若自定的人實在太少。雖然手術中經過了一番麻醉,能有這份膽識,已經足以令人佩服了。
“看你,還笑得出來。”童雨帶着責備的語氣,用一種無限痛惜的眼神瞪了張天羽一眼。“給我記住,以後不許自殘了,現在你的身體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了,也是我們大家的。”面對童雨無限的溫柔,張天羽心中升起了一陣暖意,他微微笑了一下,“傻瓜,我這不是沒事嘛。”
“要是真有事,我纔不會饒了你呢!”童雨嬌嗯一聲,推着張天羽緩緩朝走廊盡頭的特級病房走去。誰知,就在他們剛到拐角處的時候,從旁邊突然閃出二條人影,這二個人頭上都蒙着黑布,讓人根本看不清容顏。他們看到張天羽和童雨後,不由吩說,舉手就是二槍“叭叭!”
鮮花,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