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自從十二歲的時候學會象棋之後,只下了三年,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再玩,可是許其安的水平超乎他的想象,不是太好,而是太爛,明裡暗裡讓了好幾次,這位岳父大人偏偏不領情,還要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如此棋藝,讓他端的左右爲難,一不小心就把車馬炮給全乾掉了。
許麗芝不知什麼時候圍上來,看着許其安那邊光禿禿的棋子,着急道:“爸爸,你是怎麼下的,怎麼紅方棋子被幹掉那麼多?”
許其安老臉一紅,辯道:“我是讓着阿川,年輕人銳氣太甚。”
許麗芝嘟囔道:“那也不用讓那麼多啊,下十次我才能贏你一次,那我要和阿川下棋,豈不是一次希望也沒有了,爲了我,你也要爭點氣!”
紅方只剩下寥寥幾個‘護衛’,王子川苦笑,再玩下去,許其安就成了光桿司令了,第一次和警務處處長下棋,就是這個結果,他不會公報私仇吧?
“許叔叔,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吃午飯了……這局,我看算平手吧。”
許其安面露微笑,暗暗鬆了口氣,王子川的棋子還沒邊界,就把他嚇得提心吊膽,隨便過來車馬炮,他就要投降了,當着女兒的面,這也太丟人了!
許麗芝道:“不行,一定要下玩!”
王子川勸道:“小芝,等會我有話跟你說。”
許麗芝拉着王子川手臂,笑道:“到我房間裡說!”
許其安臉色青白交替,女兒閨房他都很少進去,有心攔着兩人,看着面前棋盤,暗呸道:“臭小子,扮豬吃老虎,便宜你了……以後不和他玩旗!”
進入許麗芝的房間。一股幽香撲鼻而來,牆壁上貼滿了授勳的旗幟,粉紅色的格調在王子川看來,與主人的性格一點也不搭配。
“小芝,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許麗芝羞怒道:“你在想什麼?”
王子川睡在牀上,把被子放在鼻子上面嗅了一下,感嘆道:“真香!”
許麗芝俏臉紅潤,扭扭捏捏來着王子川手臂往外拉。
“快起來!”
王子川用力一拉,笑道:“咱們一起睡?”
許麗芝失足,撲在王子川懷裡。怎麼掙扎也出不了,羞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嘛?”
王子川道:“你在重案組是什麼職位?”
許麗芝警惕道:“你問這個幹嘛?”
“這還是秘密?”
“不……不是啊,看你就是個門外漢,香港基本上每個區都設有警署,也就是警區分局,每個警區都設有警區重案組,整個香港分成幾個總區,譬如有: 東九龍總區重案組、西九龍總區重案組、新界北總區重案組、港島總區重案組、水警總區重案組等,警區重案組是負責警區內相對重大案件, 但當案件涉及超過一個警區時或者涉及嚴重罪案時, 就會交由總部重案組接手。”
許麗芝俏臉流露出得意之色。“我在總部重案組任職,只要是刑事類案件,都歸重案組管!”
王子川道:“我是問你的職位?有沒有能力負責單獨的案件?”
許麗芝把頭埋在王子川懷裡,難爲情道:“我的警銜是高級督察。但……還是個新人,處於學習階段,沒有資格單獨負責案件,只要組長以上纔有這個權利。”
王子川哂笑。挪揄道:“不是吧,你看看牆上貼了那麼多榮譽,怎麼還在學習?”
許麗芝惱羞成怒。擡頭露出兇巴巴之色:“要你管,我在廉政公署可是高級搜查官,只是不喜歡調查警局,才轉到重案組的。”
王子川撫摸佳人秀髮,安撫道:“那你想不想立功呢?”
“什麼意思?”許麗芝眨了眨美目,小聲笑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消息?”
王子川點頭道:“那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幫你幫誰?”
許麗芝俏臉更紅,忽然猶豫起來,道:“這樣不好吧,我爸爸剛剛立功,我再立功,都是因爲你的關係,這樣會被人說閒話的。”
王子川鼓惑道:“你放心,我不會露面的,你記不記得上次西九龍區爆發的搶劫運鈔車案?”
“我當然記得,當時總部重案組還接手了,可惜我調到廉政公署,否則一定把壞人抓到!”許麗芝坐起身體,遲疑道:“阿川,這是不是你派人乾的?”
王子川道:“當然不是啊!我已經查出來,是尖沙咀喪坤一手策劃,他是老油條了,完事之後,參與進來的劫匪,都被他打發去泰國,這個消息是我無意中得來的。”
許麗芝喃喃道:“喪坤!怪不得周警官查不到線索。”
王子川繼續忽悠道:“喪坤有個內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許麗芝道:“周警官也調查過他的內弟,聽說他是正經生意人,與喪坤團伙沒有關係。”
王子川笑道:“那只是表象,公司是喪坤藏貨地點,搶來的鈔票都藏在裡面。”
許麗芝小心問道:“具體是什麼地方?”
王子川無語,他要知道什麼地方,早派人去取了,還用麻煩警察?
“應該是保險箱之類的地方,那個公司我派人搜查了三遍,我懷疑藏在地下室、總經理辦公室這兩個地方……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搜查。”
許麗芝嗔道:“三遍?你是不是又想獨吞!”
王子川趕緊轉移話題,笑道:“喪坤身上還有不少命案,你以這個理由去抓他,進而立案,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能立功。”
許麗芝果然心動,吞吞吐吐道:“這樣真的行嗎?”
王子川道:“放心吧,除了喪坤,還有深水埗的化骨龍,新界屯門區的大B……”
“等等等等!”許麗芝急忙打斷,正色道:“阿川,你這是怎麼了?以前讓你奉公守法。你都不聽,現在會舉報這些大哥?”
“他們可不是我大哥!”
王子川上前親熱一會,討好道:“我這不是爲了你嘛,想要升官發什麼財,就要立功。”
許麗芝辯道:“升官還可以,發什麼財?”
“對對!是升官!”
“升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兩年考覈一次,我已經屬於破格提拔的了,再升上去就是總督察,有的人一輩子也升不到總督察呢!”
“我們家小芝是誰?你看看牆上貼的這些。你爸爸就熟視無睹?”
“你懂什麼,就是因爲爸爸是處長,所以才壓着我!”許麗芝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一肚子不滿,整個警局不知有多少同僚爲她不平。
王子川笑道:“這樣你就證明給許叔叔看,你能行的!”
看着殷勤的男友,許麗芝直覺這樣做不妥,王子川剛纔說的你個人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被抓。盤踞的地盤一定很混亂……
“阿川,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做大吧?”
王子川愣了下,這小妮子變聰明瞭,還是自己表現太過着急?
許麗芝追問道:“你是不是這樣打算的?你不許騙我!”
王子川點頭承認:“你說的對。”
許麗芝賭氣道:“那我纔不幫你呢!”
王子川耐心勸道:“這些人是不是壞人?”
“是!”
“那你想不想抓捕他們?”
“想!”
“那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好人?”
“哼!”
“換個說法。你想不想這些地區變得奉公守法?”
“當然想了!”
“那就把他們抓起來。”
許麗芝眼圈微紅,反駁道:“可是這樣,又會引起騷亂,你們雙方還會火拼。你要發生危險怎麼辦?”
王子川換了種說法,再次與許麗芝親熱,瓦解她的防備心理。
“我這樣做也是爲了香港安定團結。繁榮發展考慮。”
“噗嗤……”許麗芝瞬間笑出聲,打量着王子川,調侃道:“我怎麼聽着怪怪的?”
“笑什麼,你注意到沒有,我的地盤有什麼案子發生嗎,要不然你爸爸會對我另眼相看?去年,洪興社地盤犯罪率下降了367%,毒交易量下降了275%,治安明顯好轉!”
“誰知道你暗地裡做了什麼。”
“喂,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會約束他們,你知不知道我一年少賺了多少錢?幾億啊,還是美金!”
“胡說八道,那樣這麼多錢!”
許麗芝芳心大悅,忍不住獻出香吻。
王子川感嘆道:“這個吻好貴,算了,這些錢就當包/養你了。”
“說話這麼難聽!”
許麗芝白了一眼,“大不了我答應你好了,但是這件事不準告訴我爸爸。”
王子川眉開眼笑,掀起被子蓋住兩人,黑暗中與許麗芝一陣亂搞。
“咚咚咚……”
許其安越想越不放心,孤男寡女留在房間內,王子川還這麼大膽,萬一做出苟且之事,他這個警務處處長面子是小,女兒終生幸福可不能耽誤,用力敲門,故意大聲催促。
“阿川,小芝,該吃飯了!”
許麗芝嗔道:“還不快起來!”
王子川鬱悶道:“真掃興,褲子還沒脫呢!”
許麗芝羞道:“以後不許這樣。”
“都什麼年代了,你不會等到洞房花燭……疼,快放手,耳朵掉了。”
許麗芝整理好衣服,警告道:“除非你脫離洪興,否則不許再碰我。”
王子川玩味道:“我今天脫離洪興,你是不是現在就給我?”
“去死吧!”
許麗芝的回答還有一個枕頭。
房門打開,許其安仔細打量着女兒幾眼,微微搖頭,脖子上那麼多脣印,這個該死的阿川!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王子川也注意到了,訕笑道:“許叔叔,咱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許麗芝強調道:“爸爸,我們剛纔什麼也沒做!”
許其安不置可否,重複道:“是啊,什麼也沒做!”
許麗芝嗔道:“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王子川先一步而行,再說下去,許其安該掏槍了!
吃着香噴噴的米飯,許其安心事重重,寶貝女兒的戀情發展超過他的想象,這麼快就丟了清白,便宜了王子川,偏偏這小子身份敏感。
“阿川啊,跟我說句實話,你打算什麼時候脫離洪興?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何必拽着社團不放?”
王子川笑道:“叔叔放心,快了!”
許麗芝豎起耳朵,她最關心這個問題。
許其安不悅道:“快了是要多久?我告訴你,等我的晉升的時候,你還腳踏兩隻船,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爸爸!”許麗芝氣鼓鼓瞪着眼睛。
“現任處長五月就會調走,這麼短的時間,你想害死阿川嗎!”
王子川驚訝道:“那要恭喜叔叔了,距離迴歸還有十幾年呢!”
許其安道:“只要你那邊不出問題才行,阿川,我這麼做也是爲你好,過渡期間,內地對香港尤爲關注,什麼鳥都能做,出頭鳥萬萬不行!”
王子川緩緩點頭,要有所動作才行……轉移到幕後。
許其安暗暗鬆了口氣,只要王子川聽進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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