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成反了?
簡單的一句話,堂內衆人聽了都變成了木頭,個個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報信的小弟,洪興建立三年,期間經過無數風風雨雨,特別是去年,勢力激增了好幾倍,特別是海外開發,不必巔峰時期的竹連幫差,現在正是感到榮光的時候,竟然有人會造反?而且是本部所在之地!
王子川驚駭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安慰道:“大家不必擔心,陳柏成跳樑小醜,不足爲慮,他反了也好,省的無名無據收拾他,兄弟們不服!”
小刀嚥了口唾沫,提醒道:“阿川,您是不是要回去坐鎮大本營?免得被宵小有機所乘。”
在小刀看來,陳柏成一個舵主掀不起是麼風浪,就怕他背後有什麼人支持,洪興大本營那麼多堂主,個個都驕橫異常,他們軍師一系,被壓的挺慘,究竟是誰想當龍頭?
王子川深以爲然,他不怕陳柏成造反,就怕他搞亂香港,最後讓警方把帳算在他王子川頭上,這樣才冤枉,心想,前幾天剛剛在許麗芝面前保證九龍半島安定團結,媽的,陳柏成就給我來這一套!
“馬上通知飛機,今晚起飛!”
“是,川哥!”小刀馬上吩咐小弟去辦理。
王子川沉吟一會,估計今晚上九龍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不用海外分堂支援,這個陳柏成根本抵擋不住本部的進攻,越是這樣,本部的衆頭目越急着動手。
“電話呢?”
小刀拍了拍額頭,是應該打電話回去瞭解情況。
“川哥。在裡間!”
王子川示意保鏢等在門外,只和小刀兩人進入房間,小刀上前撥了香港總部電話。
小刀低聲講了幾句,把話筒遞給王子川,小聲道:“川哥。是軍師接的電話!”
“喂,我是王子川!”
“川哥,終於聯繫到你了!”劉再行明顯鬆了口氣,他這幾個小時忙得筋疲力盡,一邊調兵遣將,一邊安撫衆位堂主。不要大白天就搞出亂子。
王子川問道:“香港情況怎麼樣了?”
劉再行道:“川哥放心,對陳柏成這個人,我早有防範,飛鷹堂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隨他反叛,我想這些人最少有一大半是被迷惑的。因爲陳柏成是打着您的名義反叛。”
“什麼意思?”王子川靈光一閃,下意識道:“我不在香港,無意中給他造反的機會了?”
劉再行道:“是的,這次反叛蓄謀已久,陳柏成一直忍而不發,就是忌憚川哥您。”
王子川微微嘆了口氣,他要把馬來亞之行推遲幾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飛鷹堂是洪興元老堂之一,小弟六千多人,三分之一的人馬。加上散兵遊勇,這次隨陳柏祥反叛的大約有三千人!
劉再行笑道:“幸虧陳柏祥佔據的是觀塘區,如果是灣仔,咱們洪興可就吃了大虧了。”
王子川會意,灣仔是洪興在港島的一塊飛地,除了一面靠海外。其他三面都被新義安包圍,這個地方發生反叛事件。新義安怎可能熟視無睹。
“說起新藝城,今晚上你讓小飛、浩南格外提防一下。他們兩個人的地盤直接面對新義安,我擔心這次反叛,新義安也有參與。”
劉再行捂着額頭,真是太麻煩了,14k、連勝英還沒搞定,新義安又冒出來了,要是陳柏成與這幾家勾結,洪興豈不成了衆矢之的。
“明天早上我可以飛到香港,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劉再行苦笑道:“川哥,我擔心今天晚上會發生意外,小四、小武他們盯着連勝英、小飛盯着新義安,浩南既要盯着新義安,還要防備14k,大飛哥的飛虎堂已經全部支援出去,本人也坐鎮尖沙咀,現在九龍區只有豹堂看家,觀塘區距離九龍區不遠,陳柏成要是發難,我們很被動。”
豹堂本是洪興第一大堂口,可是最近一年海外分堂開始擴張,調動的都是豹堂、飛虎堂兩堂人馬,勢力被削減大半,對比龍堂、鳳堂還弱上幾分。
王子川笑道:“新義安那邊有小飛已經足夠了,讓浩南和大飛率領三千人支援大本營。”
劉再行遲疑道:“那14k那邊怎麼辦?上次他們組團和我們鬥,吃了那麼大的虧,這一次難保不會趁火打劫,西九龍、尖沙咀好不容易有點起色……要白白讓出去。”
王子川安慰道:“他們不會動的!”
“川哥?”劉再行做事謹慎,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八/九成把握,他放心不下。
“早在幾個月前,我已經與何先生結盟了!”
王子川對於賭王很放心,不說葡京酒店、賽馬場有他的股份,兩人處於合作的蜜月期,中間還有一個何朝瓊,要說賭王不顧女兒感受,強行吞併他的股份,再次號召14k打擊洪興,王子川是不信的,原因很簡單,賽馬場工期分爲三期,第一期投資五億港幣,整修、擴建馬場範圍,如今工期已經完成,偏偏第一期的投資都是賭王所出,第二期、第三期纔是王子川負擔的費用,如果賭王這個時候反目,等於五億港幣白白打了水漂,還放棄了未來那麼大一塊肥肉。
劉再行遲疑道:“川哥,何先生他可靠嗎?”
王子川道:“如果我們處於下風,這位何先生還有可能落井下石,可是單憑陳柏成那對小翅膀,咱們這位何先生是不會參與的。”
劉再行點了點頭,澳門賭王的事蹟,他從小聽到大,一直把對方當成大人物看待,想到對方有可能趁火打劫,防守也是用最強的力量,龍堂與飛虎堂加起來。有一萬三千名弟兄,比陳柏成勢力大了四倍。
王子川道:“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撫人心,讓阿強出面……”
“這個,川哥,張堂主他失蹤了!”劉再行語氣怪異。要說陳柏成反叛,張子強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他絕對不信,說不定這位堂主正在和陳柏成在一起。
王子川驚訝道:“那誰在制約陳柏成?沒有阿強,現在陳柏成應該早就開始蹦躂了纔對。”
劉再行道:“是您那位親戚,小二黑!”
“他?”王子川哭笑不得。當初把二黑放進洪興,只是想爲二黑找個靠山,免得他無所事事,平白讓李嬸、囡囡擔心,無心插柳柳成蔭。現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劉再行笑道:“自從陳柏成宣佈反叛,我派人打了一次,可是警察反應很快,未免猜忌,現在採取的是守勢,二黑拉攏了幾百人,守住飛鷹堂總部,他是我們第一道防線。剩下飛鷹堂在幾個舵主的帶領下,保持中立。”
“中立?”王子川嗤笑一聲。
劉再行道:“兩個小時前,他們也派人來總部找您。可是您在馬來亞,所以……”
“他們以爲我真被你們軟禁或幹掉了是不是?”
“恩,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們?”
“算了吧,我不現身,他們總有疑慮!”
劉再行總結道:“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除了咱們自己人。連警察的態度,我和大飛幾個都捉摸不透。以前川哥在的時候,咱們行事無所顧忌。您一走,洪興如同缺少主心骨一樣,做事束手束腳,意見常常太多而僵持不下……”
王子川自嘲道:“這也是我造成的苦果吧,總以爲陳柏成的動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也太小看了向化勝,八成是他給陳柏成偷偷報信,逼反了陳柏成。”
劉再行默然,他可不敢接話,大佬自嘲一下可以,小弟也來嘲笑,十成都是自討沒趣。
王子川吩咐道:“傳達下去,今晚上所有行動都取消,每個分堂,只能固守地盤,不許主動出擊,香港警務處處長即將調離,只要我們不動,他不會拿我們開刀的。”
劉再行擔憂道:“那怎麼解決陳柏成呢?”
王子川淡淡一笑,自信道:“我回去的時候,就是陳柏成的末日!”
劉再行道:“那川哥你小心一點,我擔心陳柏成狗急跳牆!”
王子川掛掉電話,心跳突然加快,剛纔那句狗急跳牆,讓他很是不安,劉再行說的對,陳柏成也不笨,也知道自己返回香港就是他斃命之時,狗急跳牆是一定的,究竟他是怎麼跳,跑路還是其他?
小刀在旁邊從頭聽到位,恭維道:“還是川哥英明,那個叫什麼策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
王子川擺了擺手,剛剛有點思路,又被打亂了。
小飛鬧了個大紅臉,小聲道:“川哥,我去看看飛機準備好了沒有?”
“對!就是飛機!”
恍然大悟的王子川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小刀驚嚇不小,膽怯道:“川哥,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來?”
王子川拍着對方肩膀,笑道:“你沒錯,還有功!馬上派人把飛機從頭到尾搜查一遍,看看降落之後,有沒有陌生人接近!”
陳柏祥想要動手,只有兩個機會,趁着飛機起飛的時候,起飛有兩次,香港那次平安無事,那陳柏成只有從馬來亞起飛這一次機會。
“我這就去!”
王子川靜靜等待着,直到小刀捧着一個電子炸彈回來。
“川哥,您是人還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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