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5月1日,勞動節這一天,下午三點一刻,王子川乘坐的飛機降落在香港啓德機場,這一次出差時間太久,交流都是用普通話,聽着周圍嘰裡呱啦的談笑聲,五句倒有三句沒聽清楚,忽而一愣,竟然對香港有些陌生。
“阿川,你怎麼了?”陳虹停下腳步,關心看着王子川。
“沒什麼……這附近有點怪!”王子川想明白問題出在哪了,不是他聽力有問題,而是這幫人口音獨特,清一色的精壯漢子,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些人不一般。
熟悉地下世界氣息的王子川微微皺眉,當即拉着陳虹繞開,心中感到奇怪,機場怎麼會出現這種人,難道香港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陳虹催促道:“阿川,我們快走吧,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話怪怪的,還夾雜着緬甸語,像是迎接什麼大人物。”
“原來是緬甸人!”王子川笑着看向陳虹,驚訝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香港話中說的是緬甸語?”
陳虹得意道:“虧你還是公司總裁,騰飛娛樂公關部副經理就是緬甸華僑,前幾年逃難來香港,她的家鄉發生戰爭,我平時經常和她一起吃午餐,對緬甸語瞭解一些。”
“緬甸人啊!”王子川暗歎一聲,大名鼎鼎的金三角就靠近緬甸,這些人不會來香港……算了,既然打算脫離洪興,這些事情不必再管。
“王先生,這裡!”
機場外,司機李國強早已等候多時,王子川見陳虹扭捏樣子,提醒道:“附近記者很多,我送你回家吧。”
陳虹羞澀道:“我又不住在石澳,你送我回哪裡啊?”
王子川尷尬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陳虹低着腦袋小聲回道:“算了吧。我自己回去,你回那個家好了。”
“我想送你,快上車吧。”王子川不容陳虹分辯,攔腰抱着她坐進車內,司機李國強早已習慣類似場面,熟視無睹,徑直啓動車子,按照記憶中的豪宅駛去。
有了陳虹羈絆,王子川深夜纔回到石澳豪宅,陳鈺蓮已經熟睡。趙蕥芝半睡半醒,王子川一進門她就清醒過來。
“阿川,回來了!”
燈光下,趙蕥芝穿着薄薄的睡衣,晶瑩剔透的肌膚散發柔和光輝,咬着嘴脣忍了一會,忽然跑上前緊緊抱着王子川。
“怎麼了?”王子川安慰拍着佳人後背,愧疚道:“是不是怪我回來晚了?”
“不是的!你不在我身邊,我好害怕。”趙蕥芝搖頭。股災發生的那段日子,她都快擔心死了,電視新聞總是播放哪個富豪破產,哪個公司主席跳樓……
趙蕥芝凹凸有致的身材緊緊貼着王子川。雖然剛剛在陳虹那裡發泄一次,王子川又有了反應,頂着趙蕥芝小腹。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這些!”趙蕥芝大羞。她的睡衣是王子川吩咐裁縫特製的,平時根本不穿穿,只是王子川今天回家。陳鈺蓮又睡去,這才破天荒穿了一回。
“阿芝,這件衣服好特別啊!”王子川雙手在趙蕥芝身上游走,特殊的布料,觸感十足,特別是臀部上下。
趙蕥芝怕王子川又說那些羞辱人的話,急忙撇清關心,忍着身軀灼熱的感覺,羞道:“還不是你弄回來的。”
王子川故作驚訝道:“我什麼時候弄得?這種事我怎麼不記得?”
玉峰被襲,趙蕥芝呼吸急促起來,被迫趴在沙發後面,回首吞吞吐吐哀求道:“不要……在這裡好不好,我們進房間離去,美智子有時會下來看孩子,被她發現就不好了。”
王子川緊緊貼着趙蕥芝臀部,安慰道:“深更半夜的誰會下來,你等會……叫的小聲一點就行了。”
“死相……還不快進來!”趙蕥芝咬着嘴脣,貝齒緊緊的,不讓自己發生一點聲響,若是往常,她絕對不會任由王子川這樣胡鬧,今晚是分別無數個日日夜夜第一次重聚,她不想破壞愛郎情趣,這才忍着羞意,滿足王子川這怪異的癖好。
“嗯,再翹高一點……呼!阿芝,我要開始了……”
王子川其實早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顧忌趙蕥芝執拗性格,有次他強行上了趙蕥芝,結果佳人兩個月不理他,差點鬧出分手,王子川想盡了辦法,才使趙蕥芝回心轉意,今天趙蕥芝不但同意在客廳裡做,還穿着特製睡衣,饒是王子川在陳虹身上得到滿足,現在也變得精神十足,做起了格外賣力,以致趙蕥芝俏臉憋得通紅,好幾次忍不住叫出聲來。
……
翌日清晨,一大早陳鈺蓮就發現趙蕥芝俏臉上一抹潮紅,再聯想起王子川,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陡然空虛許多,暗暗埋怨趙蕥芝吃獨食。
趙蕥芝走起路還是飄飄然,昨夜那種感覺是她有史以來體會最深刻的一次,完事之後,她緊緊摟着王子川一/夜不肯放手,恨不得把心交給他,今天起牀,像個小妻子一樣,百依百順。
陳鈺蓮矜持道:“芝姐,阿川是什麼回來的?”
趙蕥芝笑道:“昨天夜裡,他看你熟睡,不忍心吵醒你。”
陳鈺蓮咬着嘴脣,無話可說了,她不像趙蕥芝,平時呆在家裡帶帶孩子,逛逛街什麼的,她有事業要忙,那麼大的醫院,她要當實權院長,可見要付出多少心力,有時開會都排了幾天時間,從早到晚坐在會議室裡,一刻也不得清閒,回到家裡,大多時間都是休息,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明明知道王子川回來,還是忍不住睡着。
“麻麻……啊!”小靈犀一步一步走向趙蕥芝,美智子小心在後面扶着,美智子一直低着腦袋,不敢看趙蕥芝,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母女三人像是看電視直播似得,從頭看到尾,趙蕥芝叫的聲音不大,但是動作發生的聲音,在寂靜夜裡卻很醒耳。
趙蕥芝笑着抱起靈犀,擡頭問道:“晴子她們呢?”
美智子小聲道:“她們陪王先生說話呢,一會就下來。”
陳鈺蓮皺了皺眉,她當初請美智子照顧嬰兒,不知怎麼回事,晴子、川子也住了進來,等到她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木已成舟,她和趙蕥芝都是溫婉性格,趕她們走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靈犀好像遇到極爲高興的事情似的,小手不時拍拍手掌,在母親懷裡嘻嘻嗒嗒笑着,狡黠的大眼睛不時看着美智子。
趙蕥芝高興道:“靈犀今天好像很開心呢。”
美智子眼睛四處漂移,最後盯着趙蕥芝懷裡的靈犀,誇讚道:“小姐剛剛和我玩遊戲來着,夫人,小姐可聰明瞭,我都被她耍了好幾次呢。”
趙蕥芝笑道:“那是你讓着她,多虧你照顧靈犀,出生到現在身體一直很棒,不像她那兩個哥哥,這麼小的時候,三天兩頭去醫院。”
美智子知道趙蕥芝說的兩個哥哥是誰,在這方面她從不發表意見。
陳鈺蓮看着二樓放向,蹙眉道:“阿川怎麼還不下來,早餐早已經準備好。”
美智子道:“我上去看看,川子、晴子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纏着王先生!”
陳鈺蓮心道,還不知是誰纏着誰,川子、晴子那麼漂亮,川子又天真爛漫,晴子溫柔嫺淑,不知道阿川會不會動心?
如果王子川知道陳鈺蓮想法,一定大呼冤枉,真的是姐妹花纏着他,問的問題他很苦惱,實在想不到昨天晚上乾的好事,竟然會被她們母女三人撞見。
“對不起王君,昨天晚上我和姐姐不是故意偷看的。”川子不停道歉,大眼睛偷偷看着王子川下身某個部位。
王子川訕笑道:“你們不用道歉,看就看了,不要說出去就行。”
川子好奇道:“王君,你怎麼這麼對夫人?她昨天晚上好痛苦。”
王子川古怪道:“那個……川子,你真的是日本人嗎?”
“我不是日本人,我的爸爸是華人,所以我也是華人,王君,你昨天最後好像也很痛苦,您和夫人晚上爲什麼不睡覺,跑出來做雙方都很痛苦的事情?”川子像個好奇寶寶,問的問題明明很尷尬,她卻沒有絲毫難爲情的意思。
“川子,不要再說了,沒看見王君已經臉紅了嗎!”晴子雖然也很好奇,但她總算矜持一些,見王子川臉紅耳赤,趕緊阻止妹妹繼續發問,昨天晚上她們問美智子媽媽,她也是這副表情。
王子川實在無語,美智子顛覆了他對日本女人的認識,沒想到還有兩個更奇葩的女兒,已經18歲了,對男歡女愛之事還是一知半解。
川子取笑道:“王君也會難爲情嗎?其實不用的這樣的,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女人呢!”
王子川急忙辯道:“你們不是!千萬不要對兩位夫人說這樣的話,否則我會死的很慘的!”
晴子羞澀道:“這個我和川子明白,王君你放心,我們都是您的女人,這是幾年前就決定的事情, 我和川子不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