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呵呵的幾人搓着雙手出了酒樓,胡大哥因爲要去一趟親戚家帶個口信,就與齊大郎夫婦約定半個時辰後在東街的朱記布店碰面再買東西。
此時還是中午十一點半左右,記憶中酒樓的不遠處有一家種子鋪。季心苗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誑這種店了,她很想了解一下,穿越前輩除了帶來了西瓜種子外,還把那個世界的什麼好種子帶來了。民,以食爲天,他作爲現代人,不會不明白農作物食的意義。
等胡大哥夫婦趕着馬車往南邊走了後,齊大郎才拉着季心苗的手往東走:“媳婦,這鋪子裡種子還比較多的,只是大冬天的,種類不一定多。”
季心苗笑笑說:“沒事,我們就先看看。相公,明年我們那彼地不種別的,就種棉花與土豆如何?”
“行啊,那就一半種棉花,一半種土豆好了。”齊大郎哪有不應的道理。
“不,不,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全部種棉花,然後等棉花長高之後再套種土豆。”季心苗急忙解釋……
“啊?這樣種也可以?難道這個你以前在南邊也見過?”齊大郎覺得這想法太奇怪了。
季心苗點點頭:“那大叔可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有一個女兒跟我年紀一樣大,可被壞人給害了,這才心灰意冷的隱居在蔣家祖籍的。他好酒好吃食,而我手藝合他口味,把我當女兒看的。那兩年他基本上把自己的手藝都傳給了我。就這套種農作物的法子也是他說的,說現在種田的人在浪費土地。他還說只要捨得追肥,一季種兩種作物,都能獲得豐收。”
前世現代化農業種植,套種可是普遍現象。
齊大郎反正對自己媳婦會這些新奇的東西也不奇怪了,又聽得她這麼一解釋,立即說:“那走吧,這鋪子裡這季節別的種子沒有,可棉花種子與土豆種子肯定有!”
兩人正要加快腳步,突然,一聲讓人很討厭的聲音傳進耳中:“哎啊!這不是季家的那苗兒麼?你跑到城裡來做什麼?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聽說你都嫁人了,難道你不不死心?”
這聲音太讓人聽得不舒服了!
季心苗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從敘對面走來一個婦女打扮與她年紀相似的女子。原本穿着還算整齊,長相也過得去,只是這一開口,就活生生的成了一個潑婦!
這人她有印象,就是當時與真正的季新苗一塊當丫頭的巧兒。
巧兒看到曾經的對手竟然嫁給了一個粗俗的農夫,她一看到季心苗立即追了過來。見她竟然出裝出一臉似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看着她,走近後盯着她一臉的輕視:“怎麼?你不會說你不認識我吧?我們可是在一個屋子裡住了幾年的姐妹呢!哼,人倒是依舊像個狐狸精的樣子,聽說你嫁給一個農夫了,怎麼那山裡的風還沒把你給吹黑?不過,你長得再好,可大少爺還是看不上你啊,脫上了他也看不上是不是?
喲,喲,這是你男人吧?不好意思啊,妹夫。我這人性子直慣了,你可別介意。這可不是我亂說的,你這媳婦當時可真的是想爬我家大少爺的牀的,只是沒爬成罷了!”
一席話季心苗臉一黑,她碰到了原主的曾經的敵人了?怎麼辦?
季心苗瞄了一眼臉色發黑的齊大郎,她突然有點害怕了…世上沒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老婆曾經上過別的男人的牀吧?就算沒成功,就算那根本不是自己,可是…
此時季心苗想哭了!
面對這種情況,她真的是沒有想過,因爲,她從來沒有去想過原主的事。
“哈哈哈,苗兒,你既然變成這樣了?太有意思了!當時在蔣家你可是仗着嘴甜會討好小姐總是打壓我們幾個的,怎麼了?現在就被這個莽夫給收拾了?”巧兒見了季心苗的臉色,知道她心虛後越發放肆起來!
齊大郎板着臉站在一邊,不能否認剛一聽那女子的話,知道自己媳婦當時回季家村是有原因的,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可是新婚夜是什麼情況他心裡有數。然後,作爲一個男人,這個媳婦又是這麼的出色。被人在大街上指出這種傷風的事,他心裡確實複雜了!
要說他聽了那女子的話後心裡還很高興,齊大郎覺得除非自己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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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這個女子再三的侮辱自己的媳婦時,齊大郎想也沒想就趨步上前要教訓這女子。只是有人動作更快,“叭”的一聲,季心苗手起手落後當着剛纔只甩了一下胳膊的樣子,看也不看那個叫巧兒的女子輕輕的說:“我季心苗不是你這個奴才可以胡說八道的人!我季心苗的相公,更不是你能侮辱的人!如果,你再敢亂說,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敢打我?死賤人,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男人現在是大少爺的長隨麼?我跟你拼了!”摸着火辣辣的臉巧兒似個潑婦似的撲向了季心苗。
齊大郎臉一沉,就算自己心裡很不舒服,可是,他哪裡能容得了別人打自己媳婦。上前一步把季心苗護有身後,一揮手就捏住了巧兒甩過來的胳膊冷冰冰的說:“如果你還想留下這條胳膊,我希望你好好收起它!否則,你會知道欺負我齊大郎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放開我,你這粗俗的男人!還不快放了我,小心你的狗命!季新苗你這賤人,竟然敢打我,還敢讓你的臭男人碰我,我不活了!當初你爬上大少爺的牀脫得光光的大少爺也不要你,你還懶大少爺損了你的清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嫁個農夫還敢撒野,看我怎麼收拾你!”
自嫁給大少爺身邊的長隨後,她就一直過得比較得意。此時見一個以前被自己欺負得差點沒了命令的女子,竟然敢當着路人的面打她,失去理智的巧兒張牙舞爪的指着季心苗大罵。甩開齊大郎的手後,巧兒一心想要撲過去打季心苗,可惜鐵塔一樣的齊大郎站在前面,她衣角也沾不到半片。
“啊!打人了,殺人了!”打不到季心苗,巧兒突然發瘋似的朝着身後的酒樓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