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人生唯一的一次燭光晚餐吃得很是愉快,齊大郎搶着收拾碗筷後,又親自燒好熱水打水給季心苗泡澡。等兩人都消好食進了房間後,齊大郎的兩眼又放精光。
他從沒想到他的媳婦竟然如此好看,剛剛洗漱過的季心苗讓齊大郎移不開眼睛,下午的時候只光顧着哄好她,完全沒有去在意她的模樣。此時他的目光定在那襲黃衣上無法移開一眼,只見眼前那小小的身子瞳光流轉,風致嫣然。烏黑墨發盈盈而墜,落款削肩,配上那淡黃色的小薄襖,更襯得出她凝脂玉肌嬌嫩欲滴。嬌憨動人的笑容上,勾勒出幾分輕盈靈動,渾似戲曲裡的仙女下凡塵。
齊大郎望着那姣若荷瓣的小臉,不由癡了醉了:“媳婦,你真好看…”
世上沒有不愛被男人誇的女人,聽到齊大郎那從內心發出的聲音,季心苗得意的笑了。移步到炕邊脫好衣服準備上牀,擡頭突然發現眼前那狼一樣的眼光,她竟然就這麼沒有預照的連連幾個顫抖。
見媳婦竟然被自己嚇着了,齊大郎禁不住想大笑。不過他哪管得媳婦怕與不怕?反正以後她得受着他,於是他大手一撈就把她撈到了胸前哄誘着她:“別怕,我會輕輕的。寶貝讓我多抱會兒,我真的想你了。做夢都在想你,每當面臨生死一刻我都在慶幸,放開了你,你以後會有一個更好的男人替我照顧你,我可以放心了。”
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十分的性感,聽到她的耳朵裡,直接就如一道溫暖的小溪暖到她的心窩裡,叫她整顆心都忍不住歡愉起來。只是第一次面對一個男人的深情告白,季心苗有點手足無措,她只有用雙手緊緊的抱着那結實的腰背,臉頰貼於他的那澎湃有力的心臟處,用那耳朵去感受他那顆因她而跳得特別昂揚的心。
隨着那強有力的心跳,季心苗的眼淚滑落下來:他真的活着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她獨自逃跑了!
晶瑩的淚水滴痛了齊大郎的心,他低下頭用下巴的胡茬輕輕的磨蹭着她的嬌臉,如哄孩子般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低低的呢喃:“寶貝兒,不哭。是我錯了,以後就罰我一輩子都這樣抱你可好?”
“真的?”淚眼朦朧的模樣,似只可憐的小貓一樣看着齊大郎。
“絕無半句虛言,否則天打雷劈!”
季心苗聽到這句話心口發酸,淚水流得更歡了。在齊大郎扔下她那一刻她沒哭過,在聽到他失蹤的那一刻她也沒哭過,甚至在生歡歡與喜喜的那人生劇痛的那一刻,她也一聲未哼,就齊大郎這一句低喃,季心苗哭了個痛快。
看着胸前哭得稀里譁拉的小臉,齊大郎心疼的哄着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明天我們女兒回來後,發現她們最漂亮的孃親變醜了,不認你就麻煩了。”
“不認你纔對呢,我女兒可不會不認我。”
“是是是,不認我,不認我,誰叫她們爹爹惹哭了她們的漂亮孃親呢?不認我活該!”
“噗…”季心苗看齊大郎那一臉二十四孝好男人的樣子,哭着哭着竟然笑出聲來。
“小花貓…”等齊大郎拿來棉巾給季心苗擦去臉上的淚痕時,捧着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放開。
季心苗伸手摟住齊大郎的脖子似只小狗似的在他耳根下蹭着,低低的喃語:“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想着你。”
齊大郎聞言連心底都在發笑,他一隻手緊緊的抱着她,一隻手利索的解去了自己和她的衣服,立即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帶着濃濃的愛意,在她耳邊私纏了一陣喃喃的說:“我更想你,想得心尖都痛。”
訴說、親熱與糾纏,當一切歸於平靜後,季心苗依在齊大郎的手彎裡。右手緊緊的環上他的熊腰,讓自己的身子緊貼着他,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帶着男人對她的寵溺溫柔與包容,暖暖地、滿足不已地睡了過去。
這種依賴,讓齊大郎這種具有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直到聽到季心苗輕盈的呼吸聲,才低頭在她頭項上親吻了一下後,他的大手也環上她的柳腰,帶着幾份疲倦與滿足一同睡去。
兩人睡到日上三杆才醒來,季心苗一轉身,立即大手又把她撈進了懷裡:“媳婦,還早呢,我們再睡會。”
季心苗看看窗外的陽光朝他翻了個白眼:“還早?太陽早都曬屁股了!”
齊大郎樂呵呵的笑:“媳婦別擔心,太陽要曬屁股也是先曬我的,我睡在牀外側。多少年難得睡個懶覺,今天我們睡到不想睡爲止。”
季心苗假裝惱怒的樣子罵他:“這麼個大人還賴牀?你可是個一家之主,大大小小可是五張口等着你養,你這麼懶難道是想我們母女去要飯不成?”
這怪模怪樣的小媳婦,齊大郎摟着她狠狠的就是一口:“媳婦兒,愛死我了!寶貝,以後想睡懶覺只管睡,你家男人肯定能把一家大大小小養很很滋潤!其實你就們五個人讓我養還太少,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再造一個吧?”
“啊!齊大郎!今天你不想去見爹孃了麼?你的女兒們還在上坪村等着你呢…”
“下午再去…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女兒有姑姑帶着,她們的爹現在太忙了…”
“唔…啊…齊大郎渾蛋…”一場戰爭剛剛開始。
終於起了牀,季心苗鄙視眼前這個傻笑的男人無數次後,吃過午飯兩人準備出門。她翻開自己的小寶盒,拿出一張銀票正盤算着給爺爺奶奶帶些什麼見面禮,畢竟齊大郎近三年沒回家了,這次回去不帶上禮物可說不過去。
“媳婦,拿着。”正在發呆的季心苗面前伸來了一隻大手。
季心苗看他手心一卷紙問:“什麼?”
齊大郎把東西交到她手上:“你男人的家底,全交給你了。”
季心苗打開手心的捲紙一看眼睛都大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