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你表哥就剛好醒了,看到你光着個屁股,然後就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副餓虎撲食就把你拖上了牀是吧?”季心苗輕飄飄的給她接了一句。
朱蓮兒像看到鬼似的看着季心苗顫抖的說:“你是不是也在那?”
這種把戲還敢在她季心苗面前耍?她不知道她是從哪來的麼?是從那個電視劇滿天下的時代來的,哪部電視劇中沒有天雷沒有狗血?可自己的男人,會是這種狗血的男主角?
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至,這女人是連底線都沒有的了人。
看着這爲了榮華富貴竟然不要臉到如此地步的女子,季心苗走上去就是兩巴掌:“給你這兩巴掌還是輕的!是給你胡說八道的代價。你這低賤的身子,別說我家相公用強。就是你脫光了,他也不會看一眼。就你這模樣,連只公豬都看不上,我家相公會有如此低下的眼光?你瞎眼了!”
朱蓮兒被季心苗的兩巴掌打暈了,她竟然動手打她?還說她低賤?如果她不是爲了表哥,她會追到那山裡去?她會被那醜男人給破了身子?
都是她!都是她攔着表哥,不讓表哥納妾,她就是一個妒婦!不,今天不管達不達得到目的,她就是要給她添賭。如果不是她妒,表哥哪裡會不敢納妾?朱蓮兒眼中的恨意,已不再躲藏。
朱蓮兒自認爲自己並不是她們口中的那樣差,她認爲季心苗就是想打擊她,讓她心中悲痛後,把真實說出來。可是,她朱蓮兒是這麼容易被打擊的麼?心中打定了主意後,於是她更是極力狡猾:“你要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表哥的。你就是把我送衙門,我的孩子還是表哥的。
別以爲你長得好,我表哥就會一直寵你。因爲你善妒,再加上你在他心中就是一悍婦,他纔在表面上哄着你罷了。那一回表哥跟我說了,他其實早就膩了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會休了你。他還說你就是一朵花,他天天看着也成了一朵狗尾巴花。我還是個姑娘身子,比起你這生了四個孩子的老女人,他怎麼會看不上?你自欺欺人又有什麼用?”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竟然能生出這麼多的想法來,季心苗覺得自己還真的小看朱蓮兒了。那些話恐怕不是齊大郎說的,而是她的姦夫說的吧?
季心苗想着朱蓮兒拿她的男人跟一個姦夫相比,真想一把把朱蓮兒的牙齒給打掉,反正她說話也不關風。
“狗尾巴花?只是不知這朵狗尾巴花是形容我還是形容你。別說你只是個村姑,你就是個千金小姐,我男人也沒這麼低的眼光看上你。我是生過四個孩子,可我生過四個孩子也比你強十倍。就你這種膚淺的女子,別說姑娘身子,就是金子打的我男人也看不進眼裡!你還是老實說出來,你的姦夫是誰,免得你們全家被周家除族!”
季心苗的眼中完全沒有憤怒卻全是不屑,她的男人有看上朱蓮兒?別說她十七歲,她就是七歲也沒用。不是她看不起她,就憑這朱蓮兒,與她相比?用十個她朱蓮兒來換她,齊大郎怕是看也不會看朱蓮兒一眼。
如果她季心苗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麼她還在這裡混什麼混?這朱蓮兒不僅讓人噁心,竟然還這麼蠢。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孩子就是表哥的,我沒有說謊!”只有咬死這一點,她纔有活路。送衙門、嫁老男人,那都不是她所想的。
朱蓮兒敢這麼說,她心中也是有一點點數的。
一來三個月前她確實是在山上棚子裡遇到齊大郎午睡,而且他還喝了酒。
二來就算他不承認,只要她咬死孩子是他的,她是她的親表妹,他還真的能要了她的命?也許看在他們是親表親的份上,真的納了她也不一定!
季心苗要是知道朱蓮兒打的是這種主意,那她還真是口都不想開了呢!
不過,今天這女子拼着臉皮不要了,她定是以爲她能賴上齊家吧?
季心苗看着朱蓮兒冷冷的笑笑才緩緩的開了口:“我說你蠢,你果然蠢得如頭豬。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相公?而且是一次鸞風顛倒就懷上的孩子?哈哈哈…朱蓮兒,你真是從頭到底都讓人噁心!想懷我家男人的種,別說這輩子,你下下下輩子也沒機會!我家男人,因憐我生育苦,早就在我生下雙胎胸兒子後絕育了!只是不知你這肚子裡你表哥的種從何而來!也許在你的心中,只要是個男人你都能認作爲表哥了!”
絕育?
不可能!
世上哪有男人會嫌孩子多的?
這個女人騙人!對,一定是她騙人。她以爲自己是沒有見識的女人,她以前可是跟族長的通房玩得最好,族長家那院子裡女人之間的事,她瞭解得很!
朱蓮兒就算是被驚得打顫,可她還是堅持季心苗在騙人。她打定主意要無賴到底了:“別以爲我是三歲孩子,表哥一個大男人會絕育?你哄得了別人,可哄不了我!我表哥說了你就是一個悍婦,不知爲他着想,只想一個人罷着他,他早就不喜歡你了!我肚子裡就是他的孩子,他會絕育?那是他哄你罷了!”
齊大姑對這個表妹是絕對的失望了,她伸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得朱蓮兒另外半邊臉也腫了起來:“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貨!我真不知道朱家竟然出這種不要臉的東西!
我家大郎是誰?他是你能肖想的?你肚子裡的野種是他的?你還真會做夢!也不知找面鏡子照照,就你這又醜又蠢的模樣,別說我家大郎看上你,就是牽上我家欄裡的公豬,都侮辱了它!
我弟妹從不說假話,我家大郎每個月的藥都是求着我熬的,每個月都是我看着他喝下的。難道我還會不認自己的親侄子不成?你要不信,我們這就去衙門,請衙門的大夫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