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季心苗立即拿出了三隻青椒和一包筍絲雪菜放進廚房,她心中既希望齊達朗喜歡,又不希望他喜歡。想着一會他就會過來吃飯,她立即放下心思,開始準備做飯。只是她才淘好米放入電飯煲煮,還沒來得及再做別的菜式,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打開門果然是齊達朗一身休閒裝地出現在門外,季心苗瞄到男人身上棕色的T恤式加棉休閒衣褲。尷尬地發現兩人居然都是同色系的服衣着,忍着心底的躁動,她將齊達朗領進公寓。
與此同時,齊達朗在看到開門後,女人身上穿的同款居家服時,他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染上喜色,連進門的腳步都帶上了輕躍的感覺。這款休閒的棉服,是一男一女的情侶裝,是他的秘書與他一塊去買的,當時就是覺得這套休閒服看着特別順眼,原來是爲了配合眼前的小女人?
齊達朗越想心情越好,拿着季心苗給他泡的茶,看季心苗在切菜於是他站在廚房門口問:“真的不要我幫忙?我可不是什麼君子,也沒有遠離廚皰的打算。”
季心苗聽着齊達朗那慵懶的調笑,心中的那股燥動更加起伏,她哪裡敢讓他進來,他一進來兩個的身體肯定會碰撞在一起。如今聽着他的聲音她都會不安與燥動,如果真的兩人肢體相碰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反正,她不會去做這種嘗試,眼前的男人肯定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他沒有看不起自己,那僅僅是因爲自己對他沒有企圖。
季心苗慌忙的拒絕:“不用,真的不用。哪有讓客人親自下廚的道理?再說是我要請客,要是讓你自己動手,那可說不過去。齊大哥,我開了電暖氣,你在那沙發上先坐坐。”
今天太陽很好,溫度也回升了不少。
季心苗的小沙發放在陽臺上,在太陽的照射下,再開一個電暖氣,中午時間還沒有冷到不能坐人地步。
看她是真心拒絕,齊達朗也沒有再要求去幫忙。前天晚上進來齊達朗抱着人,哪裡有空打量這間房子?
這會兒他實在是空了,便打量起這屋子來。
這間最多是五十平米的單身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簡單的裝修,硃色單一的牆壁上貼滿了熟悉的從事農業專家人士的高科技發展規模圖。越過房間門,齊達朗安靜地打量着女人的房間,目光落在暖暈米硃色裹着金絲線繡邊的落地窗簾,眼底劃過淡淡地笑意。他也喜歡這款的窗簾,從他搬入新房開始,他就將原先戶主的大紅色玫瑰窗簾換成了米硃色金色邊款。
齊達朗嘴角高挑,原來他們兩個人的口味是那麼的相似。突然他想到一種可能性,四處觀望,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回過身的季心苗注意到齊達朗奇怪的眼神,疑惑地詢聲,“你在找什麼?”
“你先生呢?或者男朋友呢?”齊達朗不自然地問道,雙目還在不停地四處尋找可疑的物件或人,可什麼也沒發現,隱隱答案浮現,一絲竊喜涌上心頭。
“我還沒結婚,也沒有那朋友。”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好像是在強調什麼,墨色的瞳孔裡閃過慌亂。
她真的還是單身?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真的還是單身?那他不是真的有機會?齊達朗心頭突突地直跳。掃視四周的眼神突然定定地對上季心苗的雙眼,四目交接,他看出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羞澀。心道:他們之間的相遇,一定是天意。
剛纔季心苗慌亂羞澀的一眸,讓閱人無數的齊達朗認爲,眼前的女人如她的眼光一樣清澈。竟然這麼多年才碰到一個自己真正動心了的人,他決定一定不放手。
對上齊達朗那雙隱晦的深邃眸子,季心苗心一跳,匆匆別開眼。她的心可不能爲了他亂,他再像他也不是她的齊大郎。而且,經歷過那一世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情,她不能輕易去愛上一個人。她要逃,她不能陷進去了。
季心苗別開臉,欲言,她的臉頰忽地被一雙足以包裹住她整顆頭顱的大掌控制住,她不得不對上那雙灼灼其華的深眸,看到男人眼底明顯的愛意,她慌亂地想要撥開男人對她的束縛。
意識到女人的掙扎,齊達朗胸中涌起無法忍受的情緒,她難道連承受自己的愛意都不願意嗎?雖然他們只認識了幾天,但這並不妨礙他愛上她,感情這種事情其實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這個女人想逃!
他怎麼能讓她逃?
既然老天給了他機會,他怎麼能不把握?
“心苗,叫我大郎。”既然她害羞,那一切厚臉皮的事就讓他來做好了。齊達朗的掌心托起季心苗的下巴,他火熱的眼神讓季心苗驚慌失措。
心苗?
不,這親叫法太親切了,畢竟他們只是見過幾次面的鄰居而已。更何況她已決定跟他只做平常的朋友。
“齊大哥,我還是覺得叫你大哥好。”季心苗不是對眼前男人沒感覺,但她心頭總覺得有一種背叛。他非他,她總覺還是要對他保持些距離纔好。吃完這頓午飯,他們還是不要再有其他交際好了。
齊達朗見心上人掙脫要離開,大掌一把拽住季心苗的小手,拉到自己的懷裡,攔腰。
“叫我大郎。”大郎這個稱呼,從他出了金霞山進入城市後便不再有過,但他真正希望親人叫的是他的小名。是的,此時他已將季心苗當作了自己一生的伴侶與最爲親近的親人。
“齊大哥……唔……”季心苗驚呼出聲,她怎麼也沒想到,第一面給她憨實淳樸的男人颳了個鬍子居然成了豺狼,脣上的相貼,讓她害怕又喜歡。
齊達朗用他最火熱的情感激吻着她,齒縫中透析出誘人的情話。
“心苗,叫我大郎。”
“齊大哥,不……”
雙脣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氣,被吻的意亂情迷的季心苗恢復常態,她憤慨地瞪了眼染上情火的雙眸主人。剛要罵出聲,粉嫩的紅脣再一次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