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幻塵的目光不離地面的千層菊,笑意也慵懶地未達眼底,讓黎雨馨的心,虛得發怵,他不會是聽到了什麼吧?她忙狗腿地大拍馬屁,轉過身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塵塵,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人家明明每天都有想你呀,不是每天都給你回了信麼?私鹽的案子辦得如何了?最近很累吧?”
“難得小狸狸還關心我,放心,偵辦得差不多了,涉案官員的證據也查得差不多了,快到收網的時候了,否則,我怎麼有空過來,你當我是因私忘公的人嗎?”
“呵呵呵,你當然是公私分明的人,那這次能不能多住幾天,不是明天一早就要走吧?”馬屁繼續,這傢伙好象生氣了咧,以往哪次見到她,不是先吻個天昏地暗再說,今日居然跟她大談國事,正經得不得了。
“哦?小狸狸希望我多住幾天嗎?不覺得我在這礙事?”鏡幻塵挑挑濃眉似笑非笑。
“當然希望你多住幾天呀。”黎雨馨心裡咯噔一下,這傢伙真的聽到了,趕忙表白自己,自動忽略後一句。
“是嗎?那這些天不回信的時候,小狸狸有沒有主動想過我?”鏡幻塵用拇指指腹輕輕觸摸黎雨馨細嫩的俏臉,這個小沒心沒肺的,虧他日思夜想着她,稍有空閒便狂奔而來,一進門居然就聽到她念叨着,要不要主動追求別的男人,就算那個男人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呃……”黎雨馨愣了一下,想沒想過他,忽地滿面燒起紅雲,她能不能不說啊?其實這陣子她都忙着討好韓母,要不是雪鳶每天帶信過來,她可能還真想不起他呢。不過前天晚上她有想哦,呃,其實是做春夢啦,男主就是塵塵啦,她也不知道無緣無故怎麼會做這種夢,還做得這麼真實,難道真是慾求不滿?
鏡幻塵看着小狸狸又羞又窘的俏臉,心情忽然極好,一雙桃花眼也變成溼漉漉的,邪邪地笑道:“原來小狸狸是這樣想我的,那我是不是該補償補償你的思念呢?”
“啊?唔……”黎雨馨還沒明白過來,就被鏡幻塵吻住了,她近距離地看了他一眼,濃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似乎十分投入,不生氣了嗎?只要他不生氣就好啦,黎雨馨閉上自己的眼睛,沉醉地配合着他。
懷中佳人的柔順和甜美,讓鏡幻塵久禁的慾火迅速地燃燒起來,他越吻越激烈,越激烈越燥熱,只有除去身上的束縛才能清爽一些,黎雨馨也被他吻得渾身發熱,配合着他的動作,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釋放火一般灼熱的激情。
幾度巫山**之後,黎雨馨疲倦得只想睡去,鏡幻塵卻神采奕奕,大手在佳人漫妙的曲線上游移,輕吻着她的眼簾道:“小狸狸真香啊。”
黎雨馨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記得有次韓夜也說過同樣的話,可她自己怎麼聞不出有什麼味道,不禁好奇地問:“很香嗎?是什麼香味?”
“不知是什麼水果的香味,還混着**,很好聞。”
水果加牛奶,那不就是營養快線,她無趣地在鏡幻塵的懷中翻個身,背靠着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鏡幻塵卻不想她睡,這麼久沒見,他還想好好同她說說話,於是收緊雙臂,卻正壓在她腰側的淤青上,黎雨馨忍不住“啊”地叫了一聲。
鏡幻塵忙掀起被子查看,見她的手臂、纖腰、肩胛上有多處淤傷,忍不住輕責道:“練個拳怎麼這麼多傷,羽這傢伙在幹什麼。”
黎雨馨急忙替羽辯解:“這不關羽的事,練功哪有不受傷的,都只是碰傷而已,羽已經幫我擦過藥油,按摩過啦。”
鏡幻塵的眼中立即捲起千層醋浪,危險地眯起桃花眼:“你讓他給你擦藥油還按摩?”擦藥油肯定要脫衣物,肯定要肌膚相觸,光只是想想,就足夠讓鏡幻塵抓狂的了。
眼見這醋缸子又不爽了,黎雨馨忙解釋道:“是我自己把藥油擦上,穿上衣物,再讓他給我按摩的。要不然怎麼辦?韓伯母又不讓夜跟我單獨相處,總不能當着三哥五哥的面擦藥吧。”
這個解釋鏡幻塵依舊不滿意,聽她聽韓夜的哥哥叫得那麼親,更加不滿:“你可以告訴我呀。”
“拜託,我差不多每天都會碰傷,你那麼忙,難道爲了給我擦個藥就跑一趟元希嗎?”
鏡幻塵不便再說什麼,沉默了一會道:“小狸狸,我總這樣兩邊跑不行啊,朝中公務繁多,若是有事,難道要象這樣十天半個月才見上一面嗎?你和岳父搬到碧都去住行不行?我幫你們買好商鋪和房子,將產業也搬過去吧。”
“啊?搬家?”這個問題她還從沒考慮過,黎家在元希已經住了好幾代了,根都在這裡,要搬恐怕不是易事。她忙安慰他道:“其實不用搬家啊,小別勝新婚嘛,我有空就去碧都看你啊。我們還能常見面,有的夫妻一年才見一次呢。”黎雨馨便將牛郎織女的動人故事講給他聽。
誰知鏡幻塵聽後更加惱火:“你還想學他們一年見一次?那餘下的時間你打算讓誰陪着你?”黎雨馨大呼冤枉,她明明是講故事給他聽好不好,怎麼他全身都泡到醋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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