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的毒,已經入腦了。少玉,我實話告訴你,雁兒她很可能會...癡。”之歌故意把話說的婉轉一些,癡是什麼?不就是傻麼。
聞言,吳少玉握住雁兒的手,縮緊了幾分。
嘴脣動了動,吐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的字眼:“癡...”
他的雁兒,以後要變成癡傻之人麼。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迷迷糊糊的過着。是這樣嗎?
“雁兒她怎麼會...”坐在一旁的雅雅,雖然不看這邊,但是耳朵確實一直閒着的。
聽見雁兒有可能會變成癡傻,嚇了一大跳。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之歌嘆氣一聲。
“那什麼纔是關鍵,你快說啊!”雅雅着急問道。
而少玉只是沉默着,一直盯着熟睡的雁兒。
“雁兒已經懷孕,兩月有餘了。算起來,應該就是你們大婚那段時日...”之歌最後幾個字,沒說。
就是大婚那段時日種下的種子。
“懷孕...”吳少玉擡起頭,看向之歌。
“這孩子,能留得住嗎?”他知道,以雁兒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想養一個孩子,基本沒什麼希望。
但是,他卻還想親耳聽見,才甘心、
因爲,那畢竟是他與雁兒的第一個孩子。是他與雁兒一起的。他們共同的結晶。
只是這個孩子來的太不及時了,吳少玉並沒有任何興奮的感覺。反而很是擔憂。
“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雁兒現在的身子,根本無法讓這個孩子存活在她身體裡。最多再過一個月,這個孩子便會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對母體的傷害比較大,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
之歌嘆了一口氣,爲那個還未出身的小生命感到惋惜。
“不行!”雅雅站起來,大聲喝到。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要打掉雁兒腹中的孩子。
“你們怎麼能擅自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你們有沒有想過雁兒的想法、若是她恢復了記憶,那會怎麼想?”
“可是現在由不得她怎麼想,你難道不想要她活着?”之歌反駁道,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用這最後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