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隨便查一下,最後定性爲自殺案!反正死的不是白人,一個癮君子而已,肯定沒什麼人會給他主持公道!只要讓船上的旅客安心,死一個黃種人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害怕麻煩的白人探長,腦子裡迅速鑽出了一個齷齪的念頭。
“漢克斯探長,死者身份已經查明,他叫展鶴·姜,擁有a國和英吉利國雙重國籍。死者隨身攜帶的物品有:a國、英吉利國護照各一本,小額鈔票……”
最先進入3104房間的警官,在白人探長正準備按計劃行事的時候,一絲不苟的向他彙報起了情況。
這名警官的工作態度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人羣中甚至有一兩位豔婦向他拋來飛吻。荷爾蒙迅速分泌之下,警官表現的慾望愈發強烈,渾然沒有注意,白人探長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一片。
“法克!法克!法克!這隻該死的黃皮猴子,居然擁有高貴的英吉利國籍?真是狗屎!”漢克斯一把從那名警察的手中抓過護照,翻來覆去的檢查,最終卻只能無奈的承認護照是真實性:“狗屎,護照他媽的居然是真的!”
英吉利國曾經是老牌的帝國主義國家,昔日征服過半個地球的日不落帝國。在這個國家,傳統與保守的勢力,早已滲透到了每一個國民的骨子裡。
可惜,那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過去式了。新一代英吉利公民,大多數嚮往蓬勃發展的亞洲新興市場。又或者各個膚色美女齊具的美洲大陸。他們在帶走日不落帝國重新崛起希望的同時,還帶走了數額巨大的財富。
有鑑於此,英吉利國通過了一則《新移民法案》,按照法案的有關規定,任何一個英吉利的公民,不管以前是什麼國籍,一旦加入英吉利國,便可以享有等於甚至略大於國民的待遇。
《新移民法案》在英吉利國提出的時候,曾經被無數人反對,但在法案提出者的呼籲下。他們最終卻選擇了支持。
白人探長不明白那個豬頭費厄斯基爲什麼要提出《新移民法案》,也不明白那些投贊成票的豬頭,爲什麼要容忍黃皮猴子加入偉大的英吉利國,可他卻明白一點:在確認了展鶴·姜這隻黃皮猴子的英吉利國公民身份之後,若是不把案子查清。他很快就只能回家吃自己!
“布萊克醫生,請問你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無可奈何之下,漢克斯探長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埋頭檢查屍體的醫生身上。
布萊克起身站了起來,脫掉手套,甩在一旁,搖頭道:“驗屍地常規手段你都是知道的。除了在舌頭上發現了一個注射孔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外傷口。這就意味着,如果不是採用解剖手段。我們便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原因!”
“解剖?開什麼玩笑?在沒有獲得死者家屬授權之前。我們這麼做會被送進監獄的!”白人探長趕緊擺了擺手,大聲表明自己的態度。
外面站着的,可都是各界名流。若是自己稍微猶豫一下,指不定這些人回國之後,會怎麼編排自己。爲了自己地前途着想,白人探長明智的選擇了擁護法律。
布萊克醫生詫異的望了漢克斯一眼,彷彿是才認識他一樣。直到白人探長給他使了無數個眼色之後。他才醒<a href=" target="_blank">悟過來:“我明白了!探長,你地意思是。咱們馬上聯繫死者的家屬,向他們要求授權!”
一直躲在人羣之中的泰笛,選擇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安靜的觀察着那個熟人一舉一動。他很清楚的看到,當白人探長拒絕解剖的時候,那個熟人臉上的明顯的鬆了一下,像是放下了多大的重擔似的。
“看來,你還真是心裡有鬼啊!”
搖了搖頭,泰笛推開人羣,在船頭站定,細細梳理自己的思路。
最初見到那個腦門上少了裝載毛髮,光禿禿一片的傢伙,泰笛便在嘀咕,他怎麼會在這條船上出現。要知道,他和姜展鶴,可是麗蘭香水研究所的主要負責人。姜展鶴出賣公司機密,倉皇出逃倒也說得過去。既然姜展鶴畏罪潛逃,他羅有恆便是麗蘭香水研究所日後的一把手,這個時候,不乘機鞏固自己的地位,反倒跑到這艘外國遊輪上,他想幹什麼?
隨後,泰笛通過細心觀察,幾乎已經可以認定,羅有恆和姜展鶴的死,絕對脫不了干係。就算不是他動的手,他也逃不掉買兇殺人的嫌疑!
在確認這個假設之後,問題也就來了
羅有恆爲什麼非要置姜展鶴於死地?難道說,兩人之間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如果說真有下人死結,那這個死結會是什麼呢?
結合姜展鶴的死亡特徵,泰笛忍不住展開了聯想:假設羅有恆是殺人兇手,並且是他本人實施的殺的行徑,那麼,他準確找到姜展鶴的房間,並且讓死者喪失警惕也就有了良好的解釋。
再根據侍者的供述,侍者曾經先後三次與死者接觸,可以肯定訂餐的是死者本人。那麼便引申出一個更加驚人的推論:羅有恆刻意模仿姜展鶴的聲音,又或者曾經使用錄音設備,錄下姜展鶴的聲音!
推而廣之,在前兩者猜測先後得到驗證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裝是:出賣麗蘭公司一事,羅有恆也有份!
殺人滅口,獨吞贓款,嫁禍於人。有了這三條理由,羅有恆爲什麼殺死姜展鶴,便有了完美的解釋。如果事實當真如同泰笛猜想的一般,他甚至可以肯定,幾天之後遊船到達香江,羅有恆不但不會從此人間蒸發,反而會施施然的返回濱海,繼續在麗蘭香水上班!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泰笛搖頭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國爲曾經有過殺手訓練營受訓經歷的緣故,他看待每一個人,首先都是把對方往最壞的地方去想然後纔會通過一點一點的事實,來增加對那個人的印象。
對待羅有恆,泰笛原本以爲他已經把這個人壞的一面估計是足夠深,誰知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估計還遠遠不夠!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羅有恆應該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吧?”泰笛暗自想道。
普通人和受過訓練的殺手不一樣,第一次殺人,又或者是他本人的心理素質再好,再怎麼能夠控制。一旦犯罪活動結束,他們都會和其他人一樣,面臨一個壓力宣泄的問題。
嘔吐、哭鬧,通常是一般人的宣泄手段。一些心理變態的人,甚至會採用自虐又或強姦他人這樣的極端手段,以作緩解。
“我很好奇,你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
心中轉過這樣一個念頭之後不久,泰笛便悄悄潛入了遊輪上最大的一間廚房。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就算是強壯如泰笛,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再不補充食物,他會受不了的!
聖女果是好東西,黃瓜也不錯,甘藍也還好,可這裡怎麼不是水裡就是蔬菜,連一點油腥都沒有?泰笛在吃了點水果和蔬菜墊飢後,很快便開始不滿起來。
平時他在家裡,已經被殷勤服侍他的夫人們養刁了胃口。各種美食換着花樣吃,即使是同樣的菜品,做菜的方式、調味的手段也都絕對不重樣。
可在這裡,在“奧黛麗公主號”上面,在這間最大的廚房裡面,他搜遍了每一寸地方,卻始終沒有找到一樣葷食。
無奈之下,泰笛只好悄悄離開廚房,臨走的時候,狠爭的盯了廚房的大門上的標誌一眼,想要徹底的把它記住,最終,卻因爲上面的“沙拉中央調培廚房”……
泰笛差點沒暈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該死的遊輪上面,廚房居然是各有分工的!那豈不是說,正餐、甜點湯恙這些東西也都是分別調培的?
恨恨的搖着頭,泰笛轉過樓梯的拐角,正要拾級而上,找個背風的角落,略作調息,卻被一個急匆匆下樓的女子迎面撞入懷裡。
站如鬆來坐如鐘,面對突然的碰撞,泰笛下意識的想要借力引力,把對方摔向一邊。好在他及時發現,對方是個沒有攻擊力的女人,這才把借來的力氣,卸到了腳下,而自己則硬梆梆的承受了對方腦袋襲胸的攻勢。
“對不起!對不想!我不是故意的!”
聲如黃鸝鳴翠柳,目如藍田玉生煙。俏生生一句,怯生生一眼,只是兩個動作,便讓泰笛僵立當場,如同被人點了穴般,不能動上分毫。
這女子當真美到這般境界,連見慣紅粉,閱遍佳人的泰笛。也如此不堪?是……也不是!這女子當真美的不可方物,豔的妙到毫顛。可問題是,她竟然也是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