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無比嚴酷的家法,先前說話那人邁動的腳步不自覺的走了過來,原本站的還算筆直的雙腿,便是顫抖了幾下。
這邊水玲瓏察覺到了墜後那兩人的神色變化,心中暗自出了口氣,低聲對雪兒和霜兒道:“現在咱們已經鎮住了那兩個傢伙,可是看他們的臉色,似乎還想再掙扎一二。怎麼可不能先露了怯,要不然可就功虧一簣了!”
雪兒和霜兒齊齊點了點小腦袋,一點也沒有什麼不滿。經過這一系列事件,兩人終於發現,在渡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她們幫水玲瓏的,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多。小丫頭模樣雖小,心計卻遠無不是她們所能比擬的。
於是,三個小女生便和兩條尾巴遠遠的對峙着。在他們周圍,還有滿地打滾的幾個流氓,以及拼命抓扯身上血肉的脫衣舞男點綴。
這樣的場面,是如此的詭異,換個膽小的人經過,只怕都要嚇出心臟病來。
完整的欣賞了一出小女生智鬥流氓的曲目,泰笛一邊暗自點頭,一邊從拐角處現出身形。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跟隨在她們的身邊,也不能保證每一次她們遇到危險,都能及時趕到。雖然他比普通人強上很多,卻也不是瞬息千里的超人。所以,培養她們獨自處理一些危急事件的能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的這一場表演,就非常的完美。泰笛對三個小女生的評價都很高,當然得分最高的,還是水玲瓏!
“雪兒、霜兒、玲瓏,我來了。”泰笛悄悄出現在三個小女生的身後,聲音平靜的打着招呼。
突如其來的聲響,着實嚇了三人一跳。有些神經質的猛一轉身,三人才發現,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朝思暮想的泰笛!
“哥哥!”
“哥哥!”
“爸爸!”
帶着哭腔的混亂稱呼,卻掩蓋不住三人內心的極度欣喜。三個小女生齊齊撲到泰笛身上,像樹袋熊似的,掛了他滿身。
投鼠忌器的兩根尾巴見狀,以爲有便宜可佔,兩人滿臉狂喜的彼此交換了個眼色,齊齊撲將上來。
卻見泰笛看也不看,一人賞了一記飛腿,正正踢在下巴關節處,踢得沒怎麼用力,只是用了個巧勁兒,結果倒好,直接把兩人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這兩根尾巴一人抱着一個下巴,異常狼狽的逃離當場。
泰笛沒有阻攔,管不管這個閒事,還要看水玲瓏的態度,如果水玲瓏很緊張她母親,他自然要出手,順藤摸瓜,一絕後患那是題中應有之義。可若是她並不想幫她母親恢復產業,他自然就沒有必要去做多餘的事。
三個小姑娘也是初次獨自面對這麼多流氓、打手,沒有人可依*的時候,尚且還能維持鎮定,知道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虛弱,可當泰笛出現之後,沒了顧忌的她們,一個個全都哭出聲來。
“哥哥,你怎麼纔來呀,都是你!非要讓人家往人多的地方去!嗚嗚……”
泰笛暗自苦笑:不讓你們到人多的地方去,說不定就<a href=" target="_blank">被人給堵個正着,來個甕中捉鱉呢!
“哥哥,人家好害怕啊!剛剛人家差點以爲自己見不到你了呢!”
泰笛瞠目結舌,心道:你這小丫頭,剛剛我可是見你鎮定自若,甚至還偷笑來着!怎麼我一來,你就變成害怕了?
“爸爸,玲瓏的表現怎麼樣?剛剛人家可是一點都沒露怯哦!你看……那邊那些傢伙,命題玲瓏和雪兒她們放倒的呢!”
只有水玲瓏,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驕傲的撅着小嘴,露出月牙兒似的笑容,靜靜的等待泰笛的誇獎。
“你這小妮子!”泰笛輕笑着颳了一下水玲瓏的小鼻樑,點頭道:“是啊!是啊!玲瓏真能幹,玲瓏真厲害,玲瓏可是真的長大了!”
泰笛知道,對於水玲瓏來說,最是讓她介意的,便是她這副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小身軀,所以,她纔會在泰笛的面前問題表現的不夠自信。做任何一件事,都希望能夠得到泰笛的肯定。
得到泰笛的誇獎,水玲瓏很是滿足的笑了,聲音清脆而動聽。
看的自己撒嬌只是換來泰笛意味深長的微笑,反倒是水玲瓏主動坦承自己的勇敢,竟然換來泰笛的誇讚。雪兒和霜兒這下不幹了,兩人齊齊妖聲道:“哥哥!哥哥!還有我們呢。剛剛我們也出了很大的力氣哦!”
“對呀!對呀!其實人家剛剛是騙你的,人家纔沒有害怕呢!”
泰笛搖頭輕笑着,一下雙一下,輕輕颳了颳雪兒和霜兒的小鼻樑,道:“是!是!是!我的雪兒和霜兒都很勇敢,都很棒!哥哥爲你們而自豪!”
被誇獎了一番,兩個小女生這上心理平衡了,拉着水玲瓏,咯咯咯的嬌笑,不時小聲說上兩句什麼,惹來玲瓏好一陣不依。
邊上,被迷了眼睛的流氓痛勁兒已經過去,一個個哆嗦着扶着牆壁站了起來,睜着迷濛的淚眼,準備悄悄開溜。另一邊,抓的渾身血肉模糊,真真脫了一層皮的兩根尾巴,此時也已經沒了力氣,有一聲沒一聲的繼續慘叫着,望向泰笛他們的眼睛,充滿了期翼和怨恨。
泰笛注意到那兩根尾巴,便對水玲瓏便了個眼色,道:“玲瓏,做事要有始有終。對付這些小嘍囉,手段再狠也是沒用的,頂多是敲山震虎,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把解藥給他們,讓他們去吧!”
水玲瓏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一蹦一跳的跑將過去。藍白相間的水手服,在她一蹦一跳之間,隱約露出一抹可愛的粉紅色,那是一條白底紅色小雨點的可愛內褲,不經意之間,小丫頭竟是露出了幾抹春色。
“到底還是個孩子!”泰笛搖頭低笑着轉移了視線,暗道:“等下還是要提醒她一下,被別人佔了便宜,我可就吃虧了!”
且不提泰笛心境上面不自覺的轉變,卻說水玲瓏一路走到血肉模糊的兩個人向前,笑眯眯的望着他們,道:“我之前可是有警告過你們的哦,要是惹惱了姑奶奶,一定讓你們脫掉一層皮!怎麼樣,脫皮的滋味,是不是很過癮呢?有沒有想過,再脫掉一層肉呢?”
莫名的寒意,死死糾纏着兩個已經不成人形的壯漢,四行清淚,分別順着兩人的眼角輕輕滑落下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竟然遇上小魔女,天啊,還是讓我死了吧!才只是脫層皮,就已經生不如死,若是再脫層肉……”
只是想象一下自己白骨嶙峋的站立模樣,兩人便毛骨悚然的拼命搖起了腦袋。
“不要啊!不要!小姑奶奶,我求求你,只要你給我們解藥,你讓我們幹什麼都成!”
兩個已經嚇破了膽的傢伙。徹底絕了報仇的念頭,面對這樣的小惡魔,只有遠遠的躲開,遇着繞道走纔是正理,想要與她爲敵,那純粹是自尋死路!
水玲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算你們識相,知道求饒!好吧,我就給你們解藥,暫時呢,我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只要你們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以後我若是有事問你們,你們不能隱瞞就是!”
兩人連連點頭,那模樣,似乎是生怕自己點慢一點,就得不到解藥似的。
水玲瓏眼珠兒一轉,促狹一笑,從小揹包裡掏出另一個小瓶,道:“張嘴!”
兩人乖乖的張開嘴巴,然後就覺口中一涼,一股溫熱的滋味順着食道而下,流向四肢百骸,不一刻的功夫,渾身的瘙癢,立刻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看到兩人喜不自勝的模樣,水玲瓏輕咳了一聲,提醒他們注意,自己還在身前。等到兩人齊齊望向她,這才聽她說道:“解藥我是給了你們,不過……”
一聽還有不過,這兩人差點沒嚇得尿了褲子:“小姑奶奶,我們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再搞我們了,我們已經決定,從今後唯您馬首是瞻了啊!”
水玲瓏心中偷笑,面上卻假意皺了皺眉頭,道:“誰說我要整你們了?你們沒事瞎琢磨什麼!我只是剛剛另外給你們一下一種名爲‘忠誠’的毒藥。顧名思義,若是你們對我不忠,不說實話,我就會讓這毒藥發作,若是你們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