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家人來說,陽犀的叔父,也就是昔日追求女王陛劫了道,橫刀奪愛的那位陽清遠,是他們陽家綿延數百年來,最不可容忍的恥辱。
自從女王受孕歸來,並承襲王位,生下凝霜公主之後。陽清遠便終日流連於聲se場所,每日裡用酒精和性愛來麻醉自己。
時至今日,早就是廢人一個。
陽犀小時候,和他這位陽清遠叔父極爲親近。並且昔日陽清遠也是大月氏王國數的着的風流才子,自然而然的成了陽犀的偶像。
可能是因爲想要繼承陽清遠的未經的志願,也可能是希望在陽家奪嫡時,站立有利位置。
不管怎樣,陽犀成人後,便以追求月凝霜爲畢生志願,花費了極大的努力來讓自己變的更加優秀。
甚至於,爲了早一步肅清敵人,他混跡於大月氏王國紈絝子弟之中,用盡手段,掃平了所有對手,並且成了最大的那個紈絝子弟。
在他的心目中,月凝霜早就已經是他陽犀的老婆。
可今天,一個外人,和凝霜公主態度親密也就罷了.他竟然還動手打了自己的小弟!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打狗還得看看主人是誰,可他秦笛倒好,三兩下就把自己的小弟踹開,可是當真以爲自己奈何他不得麼?
陽犀陰沉着一張臉,冷冷望了一眼貝小鳴,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你有跟我哭訴的功夫,還不如打電話給你舅舅,讓他帶獅鷲隊員過來救火!”
一句驚醒夢中人,貝小鳴忍不住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恍然大悟道:“對呀!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對!對!對!趕緊打電話,趕緊打電話!”
陽犀眼見得貝小鳴總算還沒蠢到家。當真掏出電話打了起來,便又對身邊的另一個紈絝使了個眼色,讓他指揮手下動手。
那個紈絝雖然和陽犀極爲親近。卻也不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對手下人喝了一聲道:“你們都傻了嘛?沒看到自家兄弟被人給打了?全都給我圍上去,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武器!”
而他自己,卻只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吆喝。並不當真衝上去指揮。
開玩笑。貝小鳴一邊打電話,一邊嚎喪似的呼痛地模樣,就在眼前。誰不知道他剛剛吃了大虧?自己再衝上去,那還不得跟他一樣?
虧得那小子剛剛跑到陽犀面前的時候,居然還能沉住氣。不吭一聲。也不知道當時是麻木了,還是害怕的忘記了疼痛。
黑衣保鏢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就算衝上去。也不是秦笛地對手。他們的實力,和先前被踢飛的那些保鏢。就算強上一些,也很有限。
要不然,也不會和他們一個待遇,早就進了獅鷲隊。誰稀罕天天跟在一羣浪蕩少爺後面。過狗一樣的生活?
可不傻歸不傻,職責所在。哪怕明知道上去就是捱打,保鏢們也不能不咬牙衝上去。
三十六個保鏢。團<a href=" target="_blank">團圍上去,架勢還真有點嚇人。尤其是服裝都很統一,並且聚集在相對狹小的空間裡地時候,氣勢更是蓬勃。
可惜,秦笛根本就沒給他們足夠地時間來擺剖死。衝一個上來,他就是一腳。連拳頭都懶得動一下,人哪裡來的,就直接把人給踢回哪裡。
所不同的是,來的時候氣勢很旺盛。回去的時候卻一個個趴在地上,再也沒了起來地力氣。
三十六個保鏢。看起來很多的樣子。可對秦笛來說,也不過就是伸三十次腳地對象罷了。
三十次?一直默默地數着的陽犀,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囂張跋扈地野小子,竟然有時候一腳能踢飛兩個人!簡直就不當人子!
“陽……你……看……>
秦笛乾淨利落的身手,嚇壞了一幫平時只曉得飲酒作樂,欺負弱小的紈絝。
有人更是奮袖出臂.兩股戰戰.幾欲先走。這位還只是膽戰心驚,哆哆嗦嗦的說話不利索,已經算是輕地了。
陽犀出身僅次於皇室月家的大家族,更兼以公主爲畢生目標,學識、見識自然要比他們高出不少。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當紈絝們地扛把
掃了一圈,把衆人的表情、動作全都收入眼底,陽犀也不發怒,只是不動聲色的指了指打完電話的貝小鳴,道:“是走,是留,自然要看小貝的舅舅,多久能趕過來。”
話歲如此,陽犀卻並沒有把所有希望,全都放在貝小鳴的身上。
身爲紈絝,跑出來欺負弱小,反倒被弱小給欺負,這就已經夠丟人的了。若是搬救兵還找不回場子,只怕明天,自己這幫人就會成爲整個晨星市的笑柄。
到時候,陽犀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資格承襲世子的位置,當上下一代的陽家家主!
所以,眼下和秦笛的戰鬥,已經提升到了事關他陽犀生死存亡大事的關鍵,他自然不能單憑貝小鳴一個電話,就可以開心的靜觀其變。
其他紈絝自然沒有想到這麼許多,一看到貝小鳴收起電話,齜牙咧嘴的走過來,他們趕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其他的進展。
趁此機會,一直不露聲色的陽犀,趕緊閃到一邊,悄悄撥了一個輕易不會撥出的號碼。
“但願不是前門拒虎,後門迎狼……”在撥出這個號碼的同時,陽犀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猶豫。
“管得了那麼許多?如果不迎狼,便連拒虎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撕的渣都不剩一粒!”
陽犀的猶豫,也只閃現了一瞬,便被他拋在了腦後。
人的一生或許會有許多選擇,可很多時候,卻都是……沒得選擇!
打退了三十六個保鏢,秦笛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等待這些紈絝們的下文。
莫名其妙的幹了這麼一架,秦笛自然好奇這些人的目的。不過若是動用精神力,眼前人多嘴雜,總是容易露出破綻。
不得以,他只好強忍住好奇,故作高深的等着他們自己交代。
果然,貝小鳴打完電話,又在其他紈絝們面前顯擺了一番,惹得他們一通交口稱讚之後,便跑到打完電話,閃回來的陽犀面前邀功。
陽犀混跡在紈絝之中多年,他這個假紈絝自然明白貝小鳴的心思,好意慰勉了他一句,道:“你這件事辦的倒是妥當,可總還是要穩住那小子,不讓他跑了纔好。要不然,等你舅舅帶獅鷲隊員趕到,卻找不到人,到時候……
貝小鳴被陽犀提醒,立刻衝動的跑到了秦笛面前,喝道:“姓秦的臭小子,你不要以爲打了我們的幾個奴才,就真的可以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告訴你,你的底細,我們早就查清楚了!”
“今天咱們沒完,要不把這件事情給瞭解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大爺我也要把你捉回來,讓你嚐嚐厲害!”
秦笛聞言心中卻是一動,暗道:好嘛!感情是有備而來,早就調查了我一番?不過,看你帶了這麼些個膿包過來,也就知道,你所謂的知道我的底細,怕是水份也很大吧!
“真是好笑,如果我沒記錯,從一開始,好像就是你們衝過來找我的麻煩。難道我就該站着,讓你們打一頓不成?”
有心誘導貝小鳴自己說出目的,秦笛索性說出了一番似乎是示弱的話來。
果然,貝小鳴心頭一振,似乎連那隻指骨碎裂的拳頭也不疼了似的,他大笑道:“廢話!大爺們打你,那是看的起你!若不是你和凝霜公主交往過密,你甚至都沒有這個資格!”
陽犀站在後面,越聽越覺得不是個味兒。他讓貝小鳴上去,只是讓他拖住秦笛,可沒讓他什麼話都往外掏。
眼見貝小鳴越說越是不像話,陽犀終於忍不住出言喝止道:
“小貝……說些個什麼?”
貝小鳴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說的東西,雖然是大家夥兒都心知肚明的東西,可畢竟當事人從來沒有說出來過。戳破了那層窗戶紙,總歸是不好……些紈絝,都好一個面子。因此而導致公主惡了陽犀,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