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與軟弱的情緒,只在鼠長老的腦海裡存在了一瞬,便被他驅逐出去。他的面容,也因爲內心的堅定,而變的益發陰冷,就像是結了冰似的,凍氣逼人。
好機會,就是現在!
在精神力視野的作用下,秦笛不會浪費任何一個好機會。
乘着鼻堂堂主對豬長老使用白光的機會,他再次動用精神力射線,將其射了個對穿。
我的鼻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啦?
不光是鼠長老和狗長老被鼻堂堂主技能的威力嚇到,就是他自己,也很是爲之迷惑不已。
鼻堂堂主的白光攻擊,自然不是什麼真的鼻涕,這不過是一種形象的說法罷了。
因爲,他攻擊別人的白光,不是從別的地方發出,而是通過鼻孔發射的,因其過於另類,鼻堂堂主方纔自嘲爲鼻涕。
同樣的,口堂堂主的特殊技能,是通過嘴巴吐出來的。只是這些秘密,一直被他們刻意遮掩着,輕易不肯示人。
狗長老,這裡我來頂住,你快走!
鼠長老突然從自己嘴邊拔下幾撮鬍鬚,將其捋出來,一根根的紮在自己身上。
剛剛聽到鼠長老的爆喝,狗長老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現象。直到她回過頭,看到鼠長老的動作,這才知道,他已經把生的希望留給她,而他自己。卻選擇了和敵人同歸於盡!
鼠長老……
狗長老望向鼠長老的目光有些複雜。在牛長老死地時候,她非常地痛恨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活飲其血。
可這個時候,他卻這麼做。就算她再怎麼恨他,面對他的犧牲,她的心,也不由得軟了。
你婆婆媽媽的做什麼?我讓你走!滾!你聽到了沒有?
鼠長老一改往日陰柔、沉靜的個性,變地暴跳如雷,滿口粗話,其用意。就連傻子都能看出來。
老六。別發愣了,快點動手。要不然,這隻老鼠肯定會給咱們帶來不少麻煩!
六邪堂和十三長老彼此試探多年,對彼此都瞭解很深。但有一點,卻是沒辦法瞭解的。那就是:每個人的保命絕招。
十三長老和六邪堂六大堂主一樣,除了熱衷權勢,也都是有絕技傍身的高手。自然知道保命技不能輕易示人的道理,就算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彼此的絕技是什麼。
鼻堂堂主和口堂堂主除了小心提防。搶先一步幹掉鼠長老,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地,五哥!
鼻堂堂主沒有更多地時間去考慮,自己的白光攻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異,才導致威力增大了那麼多。在口堂堂主的催促下。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鼠長老身上。
狗長老雖然對他們也有一定的威脅。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畢竟。從威勢上來看,還是此刻的鼠長老比較嚇人一些!
就見,原本乾癟如柴的鼠長老<a href=" target="_blank">,就像是被人用氣筒打滿了氣似的。
他身上所有原本緊貼着骨頭一樣的皮膚,一點點地鼓脹起來。其實,他的皮膚鼓脹的很快,但落在衆人眼裡,給他們的感覺卻無比的怪異,就像是在極近地距離,眼睜睜地看着他在膨脹似的。
那種怪異地感覺是很令人難受的,就像是在看一場讓人心神無比壓抑的恐怖片。
在這樣一個時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拿起針來,把鼠長老的身體戳爆。因爲只有那樣,才能讓這個該死的變態像漏氣的氣球一樣,變回原形!
彷彿有一圈看不見的東西,從鼠長老的身上分泌出去,然後影響到衆人的精神,這才讓他們生出這種很不符合邏輯的奇怪想法。
其強悍處,就連秦笛都險些不小心中了招。
要知道,他的能力,一直都偏向於精神力控制的方向。也即是說,他的精神力要超越普通人成百、上千倍。哪怕是和同爲異能者的十三長老、六邪堂主這些人比起來,也是如此!
心神暗凜之下,秦笛很快抱元守一,穩住了心神,這才凝神向戰鬥中心望去。
不管是狗長老也好,鼻堂堂主、口堂堂主也罷,他們可沒有秦笛那麼強大的精神力。
被詭異變化的鼠長老影響,他們望向鼠長老的眼睛裡,充滿了厭惡。而厭惡到了極致,心中就會升起毀滅的慾望。
不光是毀滅敵人,同樣也要毀滅自己!這……便是鼠長老的最後殺招!引誘敵人對付自己,繼而狂性大發,不分敵我,和周圍兩百米距離內的所有人同歸於盡!
雖說鼠長老是迫於無奈,這才使出這樣的手段。但卻不能不說,這種手段,還真是犀利!
狗長老一念之差,沒有及時聽從鼠長老的勸告,迅速脫離戰鬥,離開這是非之地。
導致現在就算她想脫離,也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相比鼻堂堂主和口堂堂主,狗長老的情況稍微好上一些。說起來,這也是脫了鼠長老的福。
在鼠長老的絕招發動之際,他很好心的告訴狗長老,在他絕招發動的時候,用什麼辦法纔會不被影響。
可惜,那個所謂的辦法效果實在有限。
狗長老一邊竭力控制自己戳破鼠長老的慾望,一邊暗自苦笑:自己終歸還是不夠強啊!如果是實力強大的虎長老和龍長老,他們一定很輕易就能掙脫這種規模的束縛吧?
如果是甲長老出手……
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只是想到甲長老這個名字,狗長老就忍不住被一股生自內心的寒冷給凍住了。
那種彷彿被極地寒風吹過的感覺,讓她極其的難受,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還在竭力抗拒鼠長老的絕招影響。
啊……我受不了啦!
最先承受不住鼠長老絕招誘惑的,是鼻堂堂主。
他雙目通紅的瘋狂前衝,不管不顧的對準鼠長老的胸口,就是一戳。
這一戳,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哪怕是竭力對抗那絕招影響的口堂堂主,也不能不承認,這一戳,絕對是鼻堂堂主不可能再使出來的巔峰一指。
不要……
口堂堂主喊出這兩個字的同時,鼻堂堂主的手指,已經戳破鼠長老的胸口。
與此同時,鼠長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你們……會和我一起下地獄的!
隨後,他用非常可惜的眼神望了狗長老一眼,卻也只望了最後一眼。
因爲,緊接着他的身體便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炸裂開來。鼻堂堂主靠的最近,毫無防備之下,立刻就被爆炸彈出了老遠。
令人感到意外的卻是,鼻堂堂主掉在地上滾了幾下,沒多久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顯然,雖然他受了一些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戰鬥力。
只不過,站起來的他,眼神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對。那簡直就不像是一對人類應該具有的眼睛!
反倒是距離鼠長老比較遠的狗長老和口堂堂主,給人的感覺還要更像是爆炸中心的受難者一般。
他們兩個,被鼠長老炸開後四處飄落的血水淋到,整個人像是被硫酸潑過似的,身上的衣物連同表層的肌膚,很快便被腐蝕掉。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些血水對血肉的腐蝕力,顯然要超過其他。要不然,狗長老和口堂堂主也不會沒有注意到衣服和地面的異狀,直到自己握到之後,從地上又爬起來,這才發現自身的不妥。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太遲了。
儘管狗長老和口堂堂主注意到了身上的異狀,他們已經開始逐步混亂的意念,還是讓他們做出了瘋狂的舉動:自相殘殺!
鼻堂堂主更是狂性大發,白光攻擊像是不要錢似的,無差別的四處掃射。
秦笛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個鼻堂堂主,已經離死不遠了!
對於快要死的人,他自然沒有必要給他更多的關注。只是在射死狗長老之後,才順手收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