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馬、羊二長老不但擅長近身攻擊,速度還是奇快。只一個閃身,就已經搶到了耳、目兩堂主的身前。
耳堂主有心賣個破綻,好讓目堂主使出眼中的功夫,卻又擔心當真被馬、羊二長老乘虛而入,反倒弄巧成拙,丟了性命。
結果,目堂主的一手神目功夫,沒有耳堂主的準確引導,只能用作覆蓋攻擊,防止馬、羊兩人進一步貼近。
可這樣做,到底不能持久。目堂主精神力再充沛,也是有個限度的。
若是馬、羊二人不與他們正面接觸,只是貼着兩人遊鬥,早晚也會把耳、目兩人給累死。
耳堂主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一時之間,哪裡又有什麼好辦法?
和長老會的爭鬥,他們一直都不佔優。真正決定勝局的關鍵,最終還是看誰能掌握知機社。
原本雙方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剋制着,都沒有發動大的攻勢。這一切,還是耳堂主跟隨生死兩堂主到了知權法壇,才被告知的。
至於負責攔截鼠長老的口鼻兩堂主,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
長老會這邊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虎長老也是在龍長老臨走的時候,才知道戰爭的關鍵。
他這才知道,即便自己一方把六邪堂的所有手下,包括那四個廢柴堂主都殺了,只要生、死兩堂主有一人掌握了知機社,整個長老會,依然免不了失敗的命運。
正因如此,虎長老才一直拖着,試圖讓六邪堂一方上當。甚至於在此前的一些時候,他還有些自鳴得意的以爲:自己甚至騙到了生、死兩大堂主。
卻沒有想到,那兩個更卑鄙的傢伙。只是想放鬆甲長老、龍長老等人的警惕,讓他們先去探路,而他們卻跟在後面,準備坐享其成!
虎長老也有想過拋開耳目兩人,直接帶隊追上去,找機會暗算生死兩個傢伙。可最終還是不得不按下了這抹衝動,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做的那麼明顯,耳目兩人不跟上纔有鬼。
到時候,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可就說不準了。
微眯着眼,虎長老望着戰鬥中的幾人,心道:馬長老、羊長老,別怪我狠心,爲了我們地事業,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虎長老對兔長老使了一個眼色。準備乘機溜走。
兔長老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收到訊息,慢慢後退,都已經貼到了牆壁。
卻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異響。
什麼人?啊……
喝罵聲和慘叫聲竟是同時傳了進來,虎長老、兔長老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得心中微凜。
這個時候。可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虎長老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祈禱着,他剛剛準備抽身而去,就有人闖了進來。若是什麼小魚小蝦也就算了,若是六邪堂本部那邊出了問題,那可就糟糕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虎長老心頭還在祈禱,便聽到一陣呼嘯聲,從<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絕品兵王</A><a href=" target="_blank">身側不遠處劃過,竟是六邪堂一方的口堂主闖了進來。
口堂主立定身形,打量了一下局勢。便嘿然一笑,道:十三長老也不過如此嘛,剛剛料理了幾個廢柴,再有六弟在外面清除那些垃圾,嘖嘖……你們的好日子,也就此倒頭咯!
一番話說的虎長老、兔長老兩人心頭惴惴,臉色更是一變再變。
儘管兩人都不太相信口堂主的信口開河,可是……難保沒有萬一!
怎麼辦?
兔長老給虎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不想,竟然撞到他也在給自己使眼色。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望着他苦笑。
口堂主敘述的局面,自然不是兩人希望看到的。可若是被他幾句話就嚇得不戰而退,弱了長老會的名頭倒還好說,若是兩人這一走,只怕馬羊兩人立時便要凶多吉少。
如此一來。接他們兩人拖住耳目兩堂主的計劃。也就沒了意義!唔!
啊!
還有誰在外面?難道真地像他說的那樣,鼻堂主就在外面掃除自己的手下?
聽到越來越密集的慘叫聲不停傳進來。虎長老和兔長老的臉色開始變的越來越難看。
口堂主表面上雖然是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其實心裡面卻在暗自叫苦。他想當然的以爲,是發了狂的鼻堂主,依舊追在後面,只是因爲沒有找到自己,這纔在外面大開殺戒。
狂暴起來的鼻堂主居然有那麼強的威力,口堂主也是始料未及的。他隱隱覺得,其實力甚至已經超過了目堂主,甚至可能超過死堂主的一指斷魂!
因此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回頭,所以口堂主也始終沒有懷疑過,發出那種程度白光地,並不是鼻堂主,而是秦笛!
自然,現在追到知權法壇外面,清理掉雙方手下的,也是那秦笛!
老六,我就不相信,你狂暴的力氣能持續那麼久!就讓這些小魚小蝦先耗耗你的力氣,再送這兩個大傢伙給你飽餐一頓,到時候,嘿嘿……
轉念一想,口堂主也就打定了主意,準備繼續哄騙虎長老和兔長老出去。反正,他的大半功夫都在嘴上,蠱惑人心對他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怎麼?不相信啊?既然你們不相信,爲什麼不出去看看呢?興許,你們就能戳破我的謊言了呢!
虎長老和兔長老聽了口堂主的這番話,心頭不由得又是一沉。口堂主這麼篤定,其說法的可信度,似乎又增加了那麼一點點。
到底要不要突圍?
如果口堂主沒來的話,他們早就毫不猶豫的突圍而去。
這本就是他們已經決定好了地,用馬羊二人拖住耳目兩人,而他們則追上生死兩人的步伐,不管是當黃雀,還是向甲長老他們表忠心,都是穩穩立於不敗之地的。
誰曾想,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一步!
一向自認爲殺伐決斷的虎長老,從來沒有這麼猶豫過。而這一猶豫起來,竟是遲遲下不了決心。總覺得外面有什麼陷阱在等着自己,只要一出去,就會十分的危險。
虎長老的想法,顯然也影響到了兔長老。原本,她就唯他馬首是瞻,現在他猶豫起來,她自然也沒了主意。
口堂主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句,心道:早知道,我就不衝進來,而是在門邊找個地方躲一下,等你們去和瘋了的老六幹一場!
可惜,現在就算後悔也已經晚了,口堂主只能另想辦法。
就在法壇內的幾人耽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秦笛成功地清除了外面的一羣蝦米,潛入了進來。
始終用精神力視野分析着周圍的一切,對手的強弱自然也是一目瞭然。知道里面有幾個不好惹的大傢伙,秦笛打地算盤,自然還是以偷襲爲主。
聽到外面沒了聲息,正在勾心鬥角地三個人,全都提高了警惕。
好笑的是,他們三個擔心地不是彼此,反倒都在擔心可能隨時衝進來的鼻堂主!
秦笛進來之後,便潛伏在一處,沒敢有所動作。房內有三個人警惕性極高,無法成爲目標倒還罷了。
遠處的那幾人,竟然也不能成爲目標,可就讓秦笛有些鬱悶了。那幾人倒是沒有那麼高的警惕,可問題是……他們竟然恰好站在秦笛的有效攻擊距離之外!
偷襲不成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秦笛自我安慰了一番,索性就在那裡看戲。
他隱身的地方,本就相當隱蔽,即便如此,他還不放心,還用精神力在自己身上布了一層防護,顯然是怕有人用精神力進行探測。
等沒多久,戰鬥中的馬羊二長老和耳目兩堂主的戰鬥,忽然生出了變化。
竟是目堂主一個覆蓋不到位,被羊長老覷到了破綻,一腳踢在了耳堂主的屁股上,跌了他一個大馬哈。
耳堂主這一摔不打緊,連累到目堂主,讓他不得不採用全方位的覆蓋射擊,好爲自己和耳堂主兩人爭取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不好!
口堂主一見情況不好,心中暗驚了一下,趕緊衝去過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