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胖子警官等人在水裡大喊大叫。
這些黑人,很少有懂得水性的。看守度假村漁場的保安人員聽到救命聲,就拿了長杆過來,遞給他們,讓他們抓住長杆,把他們拉回岸邊。
大鼻子白人和黑珍珠也被一起救上岸。
“該死,你知不知……嘔!”胖子警官一邊吐着水,一邊朝杜永孝吼吼:“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菲力局長呀!這片地區都是我罩着的!我的警局就在附近!該死的,我要叫來人馬搞死你!狠狠地搞!”
菲力局長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吃癟。
以往遇到這種事情,他只需要擺出一個姿態,就能把這些華狗拿捏死死,可是今天——
杜永孝絲毫不在意菲力局長吼吼,甚至連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拿起旁邊礦泉水抿了一口,蓋起蓋子。
被無視了?
菲力局長感覺不管自己怎麼咆哮,都不能牽動杜永孝分毫神情變化。
他想要爬起來繼續找杜永孝麻煩,報仇雪恨,可是看到守護在杜永孝身邊那個恐怖存在,他又軟了。
杜永順的力大無窮可是讓他吃盡苦頭。
菲力局長打定主意,要召集人馬過來報仇,他就不信了,對方一個人還能打得過他警局千軍萬馬?
杜永孝這邊還在握着魚竿垂釣,絲毫不在意黑人胖子菲力在那邊“召集”人手。
大鼻子白人和黑珍珠卻是不願意再參與此事,渾身溼淋淋的,對於他這種上層人士來說,沒什麼事情比換一身體面衣服更重要。
很快,遠處傳來汽車咆哮聲。
菲力局長立馬興奮起來,擰着身上溼衣服指着杜永孝罵道:“該死的混蛋!現在我的人來了!是的,我要搞死你!哈哈哈!”
可是立馬他的笑聲就僵硬在當場,的確是有人來,但不是他警局的警車,而是軍車!綠色的軍用吉普。
吉普車上還坐着黑人士兵,手持衝鋒槍殺氣騰騰。
“怎麼回事兒?怎麼不是我的人?難道是-——”
菲力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看了看依舊穩坐釣魚臺的杜永孝,心中立馬產生一種不好預兆。
“局長,怎麼回事兒,我們的人呢?”旁邊一名屬下問道。
“哦,沒事兒的。可能來晚!”菲力局長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看着杜永孝,菲力局長想套套話,卻見杜永孝再次拿起礦泉水喝起來,根本不睬他。
嘎吱!
三輛軍用吉普急剎車停在了魚池旁,上面跳下一下士模樣軍官,手持衝鋒槍問菲力局長:“這裡可有一名尊貴的華人朋友?”
菲力局長聞聲,心立馬沉了下去,雙腿有些發軟,嘴巴都不知道該怎麼張開,指向杜永孝那邊:“那個,那個——”
黑人下士這時候已經看到杜永孝,當即帶人很恭敬地走過去,啪嗒,擡手敬禮:“您好,請問是杜先生嗎?”
杜永孝扭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黑人下士更加恭敬上前一步:“對不起,杜先生!我是金剛上校下屬,他今天遭遇襲擊,受了傷,所以才未能與你赴約!”
“什麼,他受傷?”一直胸有霹靂,穩坐釣魚臺杜永孝第一次動容,眉頭一皺,魚竿一抖,在河邊抖出鱗波晃動。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他在來這邊路上遇到埋伏,對方衝他發出襲擊,現在受傷在駐紮軍營!”
杜永孝站起身,“帶我去看看他!”
“是!”
黑人下士十分尊敬地讓開道路,讓杜永孝上車。
杜永孝招呼細佬杜永順:“別玩了,辦事兒!”
“好的,哥!”
還杵在旁邊,跟傻子一樣的菲力局長萬萬沒想到杜永孝會和當地有名軍閥金剛認識,而這波人就是金剛屬下。
金剛是什麼人?
新晉軍閥,殺人如麻呀!
菲力此刻如墜冰窟,看到杜永孝朝這邊走來,多麼希望自己是個隱形人,杜永孝看不見自己。
杜永孝擦着他身邊走過。
難道真的隱形了?菲力暗擦一把冷汗,感覺逃過一劫。
旁邊他的屬下也全都不敢大喘氣,生怕杜永孝注意到他們。
他們哪裡知道,此刻杜永孝表面平靜,實則心急如火,恨不得飛去軍營,金剛不但是他部署在非洲的一顆棋子,更是他杜永孝朋友!
此刻,杜永孝又哪裡顧得他們這些小嘍囉?
……
金剛山,軍營。
這座軍營是金剛帶領大部隊建造的大本營,一共擁有三個團力量,在肯尼亞各大軍閥中實力也不容小覷。杜永孝搭乘吉普車很快就來到軍營中心的醫療部。
雖然是醫療部,搭建卻很簡陋。
實際上整個軍營都很簡陋,靠着杜永孝傳授給金剛“安營紮寨”知識,金剛纔背靠金剛山搭建軍營,並且金剛山和他名字正好重疊,感覺是上天安排的。
推門進去,刺鼻的酒精味和消毒水味兒迎面撲來。
杜永孝掩了掩鼻子,在那位下士帶領下,很快就見到了在加護病房躺着的金剛。
金剛正躺下牀上,嘴裡嚼着一種可以麻醉神經的樹葉,這是他們非洲部落流傳下來可以減少疼痛的一種偏方。
看到杜永孝出現,金剛顧不得嚼麻醉葉子,猛地從牀上坐起。
卻因爲動作幅度太大,牽動傷口,左肩繃帶滲出血水。
“你不要亂動!”杜永孝走到金剛身邊,安撫他。
“對不起,老大!是我爽約了!該死的,本來我都快跟你見面,是那些混蛋在半路伏擊我!”
“查清楚是誰的人馬?”
“不用查我也知道!”金剛一臉傲然道,“在整個內羅畢敢動我金剛的,除了那個可惡的馬森,沒有別人!”
“馬森將軍?”
“是的!”金剛憤憤道,“本來新發現的那座鑽石礦是在我管轄境內,他眼紅,想要把我驅逐出去,獨吞!”
杜永孝也聽說最近肯尼亞發現重大鑽石礦,據說價值數十億美金。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杜永孝問道。
“怎麼做?我現在受了傷,不過對方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趁勢追擊!”金剛憂心忡忡,“所以我只能先隱瞞傷勢,不被他發現!”
杜永孝點點頭,他明白,像金剛這種軍閥就是靠着一人之力制霸控制區,如果金剛出現問題,他帶起來的隊伍就會一鬨而散,
說白,這支隊伍沒有什麼信念,都是爲了混口飯吃,沒了主心骨就會一鬨而散。
就在杜永孝和金剛談話之際,忽然有屬下敲門道:“不好了,上校!馬森將軍派人過來,說今晚要邀請你去他府上一聚,還說要是你不過去,就是不給他面子,到時候發生什麼情況,讓你一人承擔!”
金剛一愣,習慣性地忙看向杜永孝。
在蘇格蘭場他就是這樣,遇到事情第一時間看向杜永孝,彷彿任何事情都難不倒杜永孝,到杜永孝手裡都迎刃而解。
杜永孝笑笑,“他這樣做無非是在試探你傷勢如何,只要你一出現,就能打破他猜測。”
“可是我現在這樣,如何過去?”金剛抓着頭,苦惱道。
杜永孝劍眉一挑,嘴角露出一絲詭笑:“不用擔心,這次,我替你去!”
……
在整個內羅畢,除了作爲國家元首的總統府之外,最豪華氣派的就屬馬森將軍府邸。
這座府邸建造在內羅畢最美麗的希爾斯湖泊附近,希爾斯在非洲土語中有草原明珠意思。
遠遠望去,整個府邸猶如內羅畢夜幕中一顆耀眼珍珠,令人遐思。
今天那位到漁場找杜永孝的黑人下士名字叫“萬斯”。
今晚,杜永孝和細佬杜永順在萬斯還有十名黑人士兵簇擁下來到了馬森將軍府邸。
門口處,重兵把守,清一色迷彩服,高配衝鋒槍,腰間懸掛有手雷,還有對講機。
往裡面去,偌大府邸猶如野生動物園,編製成的鐵絲網,把那些豺狼虎豹隔離開,那些野獸雙眼發着噬人光芒,死死盯着杜永孝他們。
作爲細佬,杜永順對於這些猛獸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倒童心大起,時不時朝那些野獸擠眉弄眼,甚至大聲呵斥,驚得那些豺狼虎豹一個個瞪大眼,蜷縮身子。
這一幕也把將軍府那些士兵下人驚呆。
這座將軍府也不是沒招待過客人,每次那些客人已進入這裡,看到那些被隔離在鐵絲網後面猛獸,都會嚇得手軟腳軟,哪有像杜永順這樣肆無忌憚,甚至把那些猛獸當擺設看待?
“哥,那頭獅子好有意思哦,它的尾巴像標槍!”
“哥,那頭豺狼也好有意思,你看它眼珠子是綠的,跟我玩的琉璃球一樣,好漂亮!”
“哥,還有那頭老虎,你看他肥頭大耳的多可愛,我好想騎它身上,那樣一定很威風!”
杜永順對着老哥杜永孝嘴巴不停,一直呱唧。
杜永孝都快無語,還騎老虎?這是人家給咱們下馬威!
也只有這個天不怕的傻弟弟,纔會把這樣兇猛的猛虎當做肥頭大耳的貓咪看待。
“咳咳,如果你喜歡,以後我抓幾頭給你玩!”
“真的?”杜永順臉上露出驚喜,直接要和杜永孝勾手指,“拉鉤鉤,不許賴皮!”
杜永孝猛然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
“抓老虎?怎麼抓?抓你老母啊!”